姜时安蹲下伸手小心将元宝捡了起来,这元宝同昨天那个一样大。
二十两黄金啊!!!
他拿着金元宝的手抖啊抖!在古代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财。
果然他捡季应淮回来没捡错,瞧着悄悄摸摸的都会生金子银子了。
姜时安将金元宝放回床上。
看着金光闪闪异常显眼的元宝,他觉得有些不太妥当,拽着被子将元宝盖在了下面。
被子盖上的一瞬间,屋里的金光好像都消失了。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这才面色复杂的抱着衣服出了门。
他们这偏僻小镇子,碎银铜板谁家都有,银元宝就只有商户或者有钱财主家才会用。
这金子就算拿去买东西,估计都找不出银钱,掌柜也担心收到假的。
这男人可好,身上居然藏了这么大一个金元宝。
他在心里啧啧两声,之前就有留意到,男人随身带的那块玉佩突然消失不见了,这突然出现的金子银子,想必季应淮那边发生了不少事。
之前受伤时也可以说是在他家养伤,但这会儿都恢复了还没有走的打算。
他皱眉猜测着,所以季二是在躲什么人吗?仇家?还是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家里安排了婚事……逃婚了?
阿…呸!
姜时安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笑了,季应淮是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女子,逃什么婚呀?
想不通他便也懒得想,反正目前还没看到麻烦上门。家里缺人手季应淮能帮不少忙。
他就当不知道好了。
将衣服丢进水盆里,姜时安揽起袖子坐回木凳上。
古代虽没有短裤,但也是有贴身穿的亵裤,这个他自是不可能帮着洗的。
用了两根手指捏起来放到一旁木盆里泡着,姜时安用清水冲了冲手,这个还是等季二晚上回来自己洗吧。
他自己在这好兄弟之间洗个衣服怎么了?却忘记了一点,他是一个小哥儿。
本来就应当避嫌,他这会儿还直接给人洗起了衣服,要让其他人知道怎么着都得说,他这是已经让季应淮定了的小媳妇。
快速洗完衣服晾晒好,姜时安收拾了背篓和锄头便打算上山。
左右在家闲着无事,上山一趟草药、野菜都能找些回来。
今日闲散一日,明日又得去铺子里忙活。
上山的路他已经熟悉,循着道就进了山谷中。
这山包比较小,外缘几乎都有踩踏过的痕迹。
姜时安便一直往深处走。
一路所寻到的草药都是些常见的,药铺里收是收,但价格比较便宜,晒干后一斤也就几文钱。
除了寻草药,姜时安又找到不少香椿,都是刚发芽没多久的嫩着呢,闻着就特别香。
晚上回去做个鸡蛋炒香椿吃。
除了香椿外,他还找到许多刺龙芽,它长得和香椿很相似,但是比香椿大。不同的是刺龙芽叶片根茎上长了不少尖刺,一不小心手上就会被扎出血。
刺龙芽也可以炒着吃,或者做汤裹上面糊,直接用油炸,味道鲜美。医书中还说它能活血止痛,治疗胃疼、跌打损伤等。
等他背篓装的差不多,太阳也下山了,将草药放在最下面,上面是各种野菜野果,用绳子捆好,他就打算背上回去了。
忽听到远处草丛里有“嗷呜嗷呜”的叫声。
姜时安停下动作又仔细听了听,确实没听错,听着像是小狗的哀叫声。
叫声不远,他将背篓靠树放着,随即朝着声音处走了过去。
扒开草丛就看见一只灰色毛茸茸的小动物躺在地上,腿上还有血,看着像是被其他野兽咬了。
那小东西看见他也不躲,继续嗷呜嗷呜叫着,两只尖尖的耳朵耷拉着,一双圆圆的眼睛望着他,有些可怜巴巴。
姜时安被萌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瞧着是只小奶狗呢。
这受了伤血腥味可能会引来其他野兽,这么小一只留在山上估计都活不过今晚。
“乖喽乖喽,别怕啊,我带你下山。”姜时安把狗抱了起来。
小狗好像是有些不情愿,蹬了蹬腿,口中嗷呜嗷呜叫着,用嘴去咬他的衣袖。
姜时安伸手轻拍了下它的头,边走边说:“老实点,把口水弄我身上就不带你下去了。”
被拍了一下,小狗总算是老实了,乖乖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抓住他衣袖的爪子露出尖利指甲。
姜时安在背篓里随意翻了下,找出一株止血的草药,捡了个石头在石板上捣碎,随后敷在了小狗腿上。
身上没带布条只能先暂时敷着止血回去再包扎。
将狗抱在怀里,他重新背上背篓抱着往山下走。
伤口的血没一会儿就止住了,小狗可能也是知道他没恶意,慢慢就不再嗷嗷叫唤,乖乖趴在姜时安怀里圆圆的鼻尖耸啊耸,一个劲嗅闻他身上味道。
姜时安瞧着它这拱拱那嗅嗅动作还挺可爱的。伸手轻轻撸着小狗背后柔软毛发。
这要是没人家的,干脆他自己养吧,能看家护院以后上山也有个伴。
回到家他将背篓在地上放下,随后回房找了根布条小心缠住小狗受伤的腿。
趁着天色还早,他先将草药挑拣出来。刚才对他有些防备的狗崽,这会儿腿一瘸一拐跟在他屁股后面。
姜时安看得好笑,干脆给它抱了起来放在自己凳子旁边。
背篓里的草药全部都是需要晒干再卖的。有几株草根也是能药用,清洗干净后就放在了簸箕中。
太阳完全下山后,天边又刮起了风。
全部处理好,他就着簸箕端回了屋里,万一今天晚上风和昨晚一样大,不仅白晒,还白上山了。
厨房里的柴火不多了,他回柴房抱了些过去,这些都是季应淮前两日劈好的。
早上吃的馒头还有剩,他拿了一个放在地上给狗崽吃,狗崽嗅了嗅随后张嘴吃的摇头晃脑。
但姜时安总觉得小狗的叫声有点怪,狗不都汪汪叫吗?这狗崽只会嗷呜嗷呜还奶声奶气的。
都还没有他小腿高,可能是太小了还不会叫吧,他心里想着。
以后总不能小狗小狗的叫,姜时安想了想,干脆就叫“狗崽”好了。
“狗崽,狗崽!”他低唤了两声,狗崽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懂,低头啃着馒头,头也不抬。
吃了这么久的米粥面还没做过包子馒头,正好昨晚回来带了一小块瘦肉,前两日富贵他娘送的韭菜也还没吃完,就简单包个肉沫韭菜包好了。
他这边面揉好醒发的差不多打算开始包了,院门口就传来了开门动静。
姜时安朝着院门口看了一眼,果然是季应淮回来了。
地上趴着的狗崽又嗷呜嗷呜叫了两声,姜时安弯下腰拍拍狗崽脑袋,“这是自己人呢,以后可不能咬他。”
狗崽蹭蹭他的手,听懂了便垂下头爪子扒拉着馒头继续啃。
姜时安到旁边干净桶里打了一杯水,端着迎出去,笑呵呵地开口问:“如何?今天就你一个人可忙得过来?”
说着他把杯子递了过去,季应淮接过水,一手从怀里掏出揣着钱袋子。
将水喝完,他才开口回答说:“还好,不过今天碰到几个走货的商人,见到牙膏牙刷又听说卖的不错,他们有意向从咱们这里买些去别的地方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