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周围做生意,多个人脉自然是好的。
十几文的牙膏牙刷对于张掌柜来说不算什么,况且这张掌柜的铺子一看就开了不少年,想来新老顾客也多,相处好了对方还能给他也推一波客流,怎么想都是他赚了。
张松柏也不和他客气,笑着收下了。当初那几身衣服就是他占了姜时安便宜,要是好用随口一说的事。
倒是这小哥儿有意思,瞧着绝非普通乡下人,以后指不定还能研究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来。他这铺子就在隔壁说不定也能跟着沾沾光。
“成,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以后你来我铺子买衣服我给你便宜。”
姜时安笑着点头,客气道:“好,那便提前多谢掌柜的了。”
张松柏一周,周围其他铺子掌柜也都好奇纷纷走了过来。
“哟,我瞧着眼熟呢,原来是小公子你啊,之前你还在我铺里买过米油呢,可还记得我?”
姜时安寻声看去,点头客气道:“记得的,百福的余掌柜不是,我就爱吃你铺里的小米,特别香甜。”
这位余掌柜也就顺口一说,他完全没想到面前少年真的对他有印象,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小公子记性真好,吃完再来买啊!这镇上所有粮油铺的米,我说第二绝对没有哪个铺子排第一。”
他们俩一来一往聊的还算热络,一旁站着的微胖中年掌柜就有些不乐意了。
瞧穿着打扮也是镇上有钱人,挺着个滚圆的肚子,一张满是横肉的脸因着太胖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不怀好意地往姜时安身上瞄。
他插话打断两人,“嘿,余掌柜,我这铺子的粮油可不比你那差,你这怎么就排第一了?”
姜时安顺着声音看去,正好对上中年汉子满是淫邪目光的打量。
他蹙了蹙眉眼里划过一抹嫌恶。
这都穿过来大半月了或惊艳羡慕、嫉妒的眼神他看过很多,但面前油腻胖子带着赤裸欲望的打量,还是让他有些不适。
余掌柜也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几步,听到说话声音,他眉头就蹙了起来,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厌恶。
垂在身侧的人手冲姜时安做了个手势。
这李顺可不是个好东西,还是暂避的好。
胖子叉着腰直接往姜时安门前一站,“我这铺子就在小哥儿你对面,卖的也是米粮。哥儿喜欢以后什么尽管来我铺子里买,我那便宜!”
李顺看的眼睛都直了。我滴个乖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镇上还有这么好看的小哥儿,就那腿那腰肢这要是娶回去,不得欲仙欲死。
他视线毫无收敛之意落在就这么下盯着姜时安。
余掌柜实在看不下去了,往中间一挡,“小公子爱上哪买上哪买,这才刚开张第一天呢,我们也别在这耽搁人。瞧着你那铺子里进了好几个客人,你还不赶紧回去瞧瞧。”
突然被挡住,李顺原本是有些不悦的,但听到有生意,他收回视线转回头,果然有几个人进了他铺子里。
罢了,还有余掌柜这个碍眼的在,他也不能做些什么,以后日子长着,这小哥儿也跑不了。
“那我就先回去忙了,我那铺子就在对面,小哥儿你要是闲着没事常来坐坐,别人要买,你呀我直接白送。”
他一双眯缝眼看着姜时安,姜时安不理他也不见生气,美人嘛都是有点脾气的,熟了以后就好了。
再者说了一个小哥儿开什么铺子,就应该在家伺候夫君。这出来晃的可不就是不检点故意勾引人。
等他走了,余掌柜摇着头小声提醒姜时安:“这玩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公子你可得当心些,别着了他的道。”
姜时安收敛了脸上嫌恶,点点头,“我晓得,多谢掌柜提醒。”
余掌柜摆摆手也回自己铺子去了。
刚才瞧见这铺子里还有个黑衣男人,但愿对方能护的住这小哥儿。这李顺仗着他在县城做生意的爹,可不是个东西了。
门口聚集的人都走了,众人脸上神情各异。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惋惜的。被这李顺盯上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人家有靠山,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可是得罪不起。
余光瞥到门口的人都走了,姜时安摆放牙膏的动作一顿,揉了揉手腕,就听手指关节咔咔响了两声。
这段时间家里活计没少做,他这身上可是攒了不少劲。再怎么说也是跆拳道黑带,那可不是白学的,经过这些时日的锻炼怎么也捡回来五六成了。
那死胖子下次要再用那种眼神盯着他,他指定得套麻袋将人拖巷子里打一顿。
——
另一边的季应淮此时完全不知自己放在心上的宝贝被人觊觎了。
他正往酒楼走,想去问问野猪了还收。
也是巧了,刚将马车停好,拎着东西往集市走,便遇上府宅里出来采买的管家,对方见他拿的都是新鲜野味,问了价格就利落付了银子。
野鸡和野兔都卖了,共四两银子呢,剩下一头小野猪他去酒楼问问。
这要是以前,四两银子对他来说都不够一杯酒钱,这会儿握着几块碎银,他却觉得特别满足。
一会儿交给姜时安,少年肯定开心。想起对方那双明亮满含笑意的眼睛注视着自己,他嘴角微微上扬。
手上拎着的野猪不满地拱了下他,季应淮瞬间敛去浮起的柔色,他毫不客气给了野猪脑袋一巴掌。
野猪嗷呜嗷呜叫了两声便也不敢再多动弹。
这个点的酒楼也刚开张,季应淮一家家问过去,前两家都不收说是膻味太重。
第三家给的价格太低了,这么一头野猪就给二两银子。季应淮又拎着野猪往其他酒楼走去。
终于最后一家酒楼给的价格还算不错,掌柜说他们楼里最近新请了一个厨子,就喜欢做这些野味,他们楼里野味卖的也是最好,这会儿正缺食材呢!
掌柜的最后给了四两银子,让他以后要是还能打到野味就送他们楼里去,他们酒楼都收的,价格好说。
季应淮随口应了一声,都是做生意的,有个道理他还是懂的货比三家,多卖得几个铜板少年也高兴不是。
想到昨日让暗卫留下的两锭元宝,他纠结的拧眉。
没有愁,有了也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