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就这么目光呆滞地看着常辰。
    弹幕也仿若静止了一般。
    什么叫做“j神用用自己的曲段都不行了”？
    j神什么时候用自己的曲段了？
    明明是姜喃用j神的曲段啊！
    梁景之闻言，目光一顿，深沉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姜喃。
    原来如此。
    原来，姜喃和j神不只是关系匪浅。
    她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易经义觉得自己的语文素养也算是不错，但是理了好半晌，才理清了其中的逻辑。
    张了张嘴，好半晌才磕磕绊绊地发出声音。
    人还有些止不住的恍惚。
    “常辰，你是说，j神是姜喃？”
    常辰点了点头，语气风轻云淡中又透露出几分漫不经心，“对啊，所以我挺不理解这吵吵闹闹的干什么？”
    费尽心机找了那么多姜喃自己抄袭自己的证据？
    有病？？？
    易经义闻言，艰难地吞了口水，转头看向姜喃的时候，脑子里茫然不知所措得像一张白纸。
    旁边的季诗嘉和rap老师表情也是如出一辙的懵逼。
    木头一般地呆呆坐着。
    卧槽，他们竟然给j神当导师了！
    他们这胆子简直可以与太阳肩并肩了！
    台上。
    本来打算与姜喃共进退的娄书云和班夏等人，腿一软，差点儿直接栽在地上。
    依稀记得，六天前，姜喃说《搜寻》这首歌挺熟的。
    特么，原来是姜喃八年前写的歌。
    而八年前的自己在做什么，好像还在玩过家家……
    原本坦然自若的杨芳苓，感觉耳畔直接被人扔了一个雷过来。
    她看着姜喃那张脸，眼前变得一片漆黑，像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脑海里一遍遍回荡着常辰的声音——
    “j神用用自己的曲段都不行了？”
    “j神用用自己的曲段都不行了？”
    宛若魔咒一样，让她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整个人如至冰窖。
    姜喃竟然是音乐圈万人敬仰的音乐鬼才j神？
    这……怎么可能呢？
    怪不得姜喃能在一天不到的时间，创造出让人惊艳的《缘生缘灭》，因为她是j神。
    而她竟然还怒放厥词。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姜喃“不知羞耻”、“我杨芳苓不会教你这种败类”……
    杨芳苓的额头冷汗涔涔，张了张口，完全发不出声音。
    怎么办，她得罪了j神。
    弹幕也是直接炸了。
    ——【我就想问一句话，谁特么说j神是男人的？谁特么说j神长得很感人的？】
    ——【万人敬仰j神！音乐鬼才j神！】
    ——【别拦我！我已经给我j神跪下了！】
    ——【我直说了！我是来认爹的！】
    姜喃就这么波澜不惊地站在那里，双眸清淡如雾，迎着舞台的灯光，里面流光溢彩。
    却更加的神秘和蛊惑。
    纵使到了现在，姜喃的声音依旧是轻飘飘的，不急不慢的，“嗯，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抄袭，直接拿出来吧。”
    众人：“……”
    现在证据是拿不出来了。
    因为他们只想跪着唱《征服》了。
    保安也是很有眼力见，直接把瘫倒在台上的碰瓷者拖了下去。
    主持人战战兢兢的继续主持，只是眼神不断往姜喃身上飘。
    ……
    导演组。
    副导演按了按自己的心脏，老觉得扑腾得有些厉害。
    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了一罐速效救心丸，倒出来一颗往嘴里塞。
    倏然，旁边传来陈导颤颤巍巍的声音，“也给我来一颗。”
    ……
    经过了一段小插曲，节目总算平稳进行了下去。
    只是和姜喃组《搜寻》相比，后面的节目显得平平无奇，一丝一毫的水花都没有激荡起来。
    姜喃组毫无悬念地拿到了第一。
    而第二，已经没有意义了。
    -
    公演结束后，观众和练习生开始陆陆续续退场。
    许书瑶走了两步，一个踉跄走在了地上。
    瞳孔散着，眼睛里黯淡无光，后槽牙狠狠地咬住。
    口腔中有血腥味弥漫开来。
    姜喃怎么会是j神呢。
    ***
    另一边。
    姜含娇在看到微博热搜#姜喃抄袭j神#的第一时间，就给孙孤兰发了一条消息。
    姜含娇：【妈妈，怎么办，姐姐她抄袭j神的曲子。[图片][图片]】
    孙孤兰看着姜含娇发过来的图片，只觉得心里恼火得厉害。
    她就知道，姜喃，只会惹麻烦！
    孙孤兰拿起手机，噼里啪啦就给姜喃发短信。
    【竟然敢抄袭，现在立刻马上给我道歉！】
    【姜喃，你还嫌弃自己不够丢人吗？】
    ……
    一连发了几条，孙孤兰都没有收到回复的消息，这才想起来姜喃参加的那个选秀节目是全封闭的。
    她收了手机，想了想，让司机直接给她送到《偶像101》基地。
    去的路上，孙孤兰全程黑着一张脸。
    想到一会儿要面对导演、策划，还有各种工作人员异样的目光，就觉得心里梗得厉害。
    到门卫处。
    门卫看了看孙孤兰，想到了姜喃音乐鬼才j神的身份，难得不拦着，甚至还弯了弯腰。
    孙孤兰正在气头上，完全没注意门卫恭敬的举动。
    怒气冲冲地就往里面闯。
    ***
    导师休息室。
    姜喃坐在凳子上，双腿交叠着，一派闲适。
    几位导师将姜喃围在中间，战战兢兢地开始请教问题。
    难得能近距离地接触j神，不止导师没走，连导演组也都在外围围了一圈。
    跟瞻仰国宝一样。
    “小王，你有点本事啊，j神这种大人物竟然都被你拉过来参加选秀节目了！”陈导反手给王大志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王大志被夸得脑袋晕乎乎的，“我也不知道姜小姐是j神。”
    明明，姜喃说自己的职业是混子。
    王大志本来以为姜喃混医学圈，混到和劳烨磊成为好友就已经够离谱了。
    没想到，一转头，姜喃在音乐圈也混得风生水起。
    只是问题来了。
    姜喃这么厉害，都是混子的话。
    他是什么……
    他是傻子吗？
    --
    孙孤兰来的时候，隔着窗户就看到层层叠叠的人将姜喃围在中间。
    气氛严肃。
    姜喃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态度倨傲，甚至还翘着二郎腿。
    这还得了。
    孙孤兰看得眉心直跳，心神不定地敲了敲门。
    “你是？”陈导看着孙孤兰觉得有些眼熟。
    孙孤兰脸色有些尴尬，“我是姜喃的妈妈，找下姜喃。”
    现在姜喃就是节目组货真价实的宝贝，孙孤兰这么一说，陈导立马派人让出一条路来。
    顺便扯了一嗓子，“姜小姐，有人找。”
    听到陈导的话，姜喃微微抬了抬眼，看到了孙孤兰，眉眼稍敛，里面有些许的冷燥氤氲开来，“你怎么来了？”
    “姜喃，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会来？你瞧瞧自己像什么话！”
    孙孤兰平时都是端庄知礼的样子，这次实在是被逼急了。
    老觉得众人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鄙夷。
    说话也格外的冲，“既然是抄袭，赶紧给我道歉，别在外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