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将脱靶提溜起来,把他从谢语花的腿上撕下来。
“花爷,黑爷我就是个打工的,我不想死。”脱靶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唉唉,你手给我规矩点。”黑眼镜打开脱靶又准备抱谢语花的手。
“黑爷,我是真的害怕,求你们放我走吧。”脱靶改抱黑眼镜的大腿。
“滚滚滚,我们是真想放你走啊。”黑眼镜踢开脱靶。
“但是像你这样的,出去一旦遇到野鸡脖子。”
“那就一个字,死!”黑眼镜再次把野鸡脖子小崽子举到脱靶眼前。
把脱靶吓得想哭又不敢哭。
“我出一万,赌他活着走不出一公里。”黑眼镜朝谢语花比出一个数字。
“五万,五百米。”谢语花比出一个五字说道。
“也对,毕竟是被野鸡脖子盯上的男人。”黑眼镜笑着将野鸡脖子小崽子放到脱靶头上。
“呜呜呜……”吓得脱靶一动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争口气,活着走出一公里,让你黑爷赢一把。”黑眼镜拍了拍脱靶的肩膀。
“我不走了黑爷,黑爷你救救我。”脱靶现在怕的要死,就怕头上的野鸡脖子掉下来咬他。
“明年清明给你烧纸。”黑眼镜继续逗脱靶。
“野野鸡脖子,盯盯上我了我不走了。”脱靶都被吓得结巴了。
“真不走了?”谢语花压下笑意问道。
“不不不走了,不走了,花花花爷。”脱靶听见谢语花的声音,就像听到天籁之音一样。
“没劲。”谢语花笑了一下,对着黑眼镜摇了摇头。
“没得玩了。”黑眼镜搂着谢语花的肩膀就走,谢语花瞥了一眼,也没说啥。
“爷!,二二位爷……我我头上的东西……”脱靶见人走了,急忙叫到。
“死的。”黑眼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脱靶听见一把将头上的野鸡脖子小崽子扔出去,屁颠屁颠的跟上俩人。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千万别找我。”脱靶嘴里嘀咕着。
众人往前走去,却发现走到最后没路了。
吴衫沈蹲下抓了一把沙在手里,感受了一下说道“砂土层。”
谢语花见状踩了踩脚下的沙土,“空的。”
“拿水浇吧。”黑眼镜说完就准备叫人把水拿过来。
“用水多浪费。”吴衫沈站起身叫众人围成一圈。
“谢家小子,你真的不来啊?”吴衫沈朝一旁背对着他们的谢语花叫了一句。
“不用了。”谢语花无语的捂着鼻子,他是犯了什么天条,同样的罪要遭两次。
只听见一阵水声,一阵不可言说的味道弥漫开来。
几人挖了一会,终于露出一个通道。
吴衫沈准备和黑眼镜一起下去探探路,但是被吴斜拦了下来。
表示他也要跟着下去,不让他下去他就不让所有人下去。
“三爷,你大侄子怕你跑了。”黑眼镜调侃了吴衫沈一句。
“你跟我们一起下去,不过你得走我们后面。”吴衫沈无奈。
“行啊,不过咱仨得拴同一根绳上。”吴斜微笑看着自家三叔。
于是就成了吴衫沈走中间,前后各一个护法。
吴斜看着周围石壁全是泥茧,好奇的想要伸手碰一下。
“别碰,里面全是死人。”吴衫沈及时阻止了吴斜。
吴斜缩回手“这么多死人啊?”
“古时候修建大型建筑时死亡的人非常多,这些工匠死在这。”
“裹上泥,就葬在这。 ”
“历史上所有大型工程附近都有这样的地方。”
黑眼镜上前给吴斜解释道。
三人继续往前走,吴斜发现一个张祁麟留下的记号。
“小哥什么时候进来了?”吴斜有些疑惑,小哥怎么总到他们前面来了?
“这是小哥的记号?你确定?”吴衫沈转头看向吴斜。
“我在云顶天宫的时候见过。”吴斜肯定的点了点头。
“可是这个记号已经很久了,不是现在刻的。”吴衫沈眯了眯眼睛,这个记号少说也有十几年了。
“有年头了?”吴斜有些惊讶,但是又没那么惊讶,看来小哥来过这里。
“他没告诉你吗?”黑眼镜看向吴斜。
“小哥说他忘了很多东西,估计是他失忆之前的事情。”
吴斜心里叹了一口气,小哥每次失忆是不是都会下到每一个他去过的地方找记忆。
想到小哥一遍遍重复过去,一遍遍的失忆,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
吴斜感觉小哥这样就像循环一样,只要一失忆,就开始循环。
“不过也有可能像你说的,他瞒了我。”吴斜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下去。
但是他觉得小哥大概率不会瞒着他,顶多就是先斩后奏。
或者说只要你不问,他就不说,虽然问也不说。
吴斜现在满脑子都是小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追没追上那个泥人,遇没遇到危险。
“这哑巴张神神秘秘的。”黑眼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小哥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他的理由,应该都是和他过去有关。”
“也好,有小哥的记号说明我们没走错。”
“上去叫他们下来吧。”吴衫沈和陈文景一样,对张祁麟无条件信任。
“胖爷,你终于醒了。”吴斜看着胖子醒了,心里担忧少了大半。
“天真?我有点渴。”胖子现在看人都是重影,嘴里干的难受。
吴斜急忙打开水壶,喂胖子喝水。
“胖子,怎么样,还能走嘛?”吴衫沈起身询问着胖子。
“三爷?我没事,缓缓就好。”胖子有些迷糊,他就睡了一觉,天真就找到三爷了?
“你才生产完,悠着点。”吴斜一看胖子,就知道他现在还有点迷糊,故意说道。
“啊?什么叫我刚生产完?”胖子顿时不迷糊了。
“天真,你就别骗胖爷我了,你用的招数早就被我用过了。”胖子显然不相信吴斜说的。
“你不相信是吧?”吴斜坏笑着将之前拍的照片调出来,递给胖子。
“瞧瞧,那一对可是你亲生的。”
“你当时被野鸡脖子咬了,被它们弄回窝孵小崽子去了。”
“当时你一肚子都是野鸡脖子的小崽子和卵。”
吴斜当时觉得不能让胖子连自己“孩子”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就直接拍下来了。
“卧槽,快拿走!我要吐了!”胖子看着那黄白相间的东西,干呕一声。
看着那照片上有些孵出来的小崽子,胖子现在总感觉肚子里还有那玩意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