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紧盯着那盘录像带,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当画面中出现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跳如鼓,头皮发麻。
“这人不可能是我,那时候我才几岁?”吴斜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置信,难不成他还能和小哥一样?
那也不对啊,他可是连小时候的照片都有,这里面这个人绝对不是他。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屏幕上,仿佛要将录像带里的人看穿。
阿琳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吴斜惊慌的模样,心中已然明了。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寄件人是你的名字。”阿琳的话语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却让吴斜更加陷入了迷茫的深渊。
“海青省格尔木疗养院?我都没去过,怎么给你寄快递?”吴斜的思绪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这突如其来的谜团。
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录像带里?
寄件人为何是自己的名字?
还有那从未涉足过的海青省格尔木疗养院,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无数的疑问在吴斜的脑海中盘旋,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拼命挣扎却找不到方向。
但是小哥为什么又要给我寄快递了?
或者说那个快递就只是用小哥的名义给他寄过来的,为的就是让他上钩。
张祁麟知道以吴斜的好奇心和执拗,肯定会去海青格尔木疗养院。
接下黑眼镜带来的任务,给吴斜挣点生活费。
胖子让吴斜等他从京北回来和他一起去那个疗养院看看。
吴斜对着胖子点了点头,让他安心处理事情。
“这小哥也真是的,寄什么不好,寄个空白带子过来。”王蒙蒙不经意的说了一句,继续沉迷扫雷不可自拔。
“王蒙蒙,帮我把螺丝刀拿来。”吴斜像是想到什么,拿起录像带翻找起来。
“老板,螺丝刀就在你自己旁边的柜子里,你自己拿一下。”王蒙蒙继续沉迷扫雷不可自拔。
“你这个月工资没了啊。”吴斜头也不抬,继续研究录像带。
却把王蒙蒙吓个半死,“别别别,老板 ,我去拿,我去拿。”
王蒙蒙在柜子里找了半天,终于在柜子的角落找到一个螺丝刀。
急忙递给吴斜。
吴斜将录像带上的螺丝取了下来。
第一盘里是那个疗养院的具体地址,第二盘里是一枚钥匙。
“唉,小哥房都给你开好了。”王蒙蒙举起钥匙,一脸姨母笑。
吴斜无语的看了王蒙蒙一眼,想说什么,就被电话铃声打断。
看见熟悉的号码,吴斜勾起嘴角“我三叔那老狐狸终于发现了。”
他现在都能想到他三叔气急败坏的样子。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今天就来找你!”
“臭小子学聪明了啊!敢在你三叔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瞒天过海。”
吴衫沈看吴斜不接他电话,破防的发了好几条信息 。
吴斜心满意足的将手机放回兜里,朝王蒙蒙说“王蒙蒙帮我订一张最快到达海青省格尔木疗养院的机票。”
“啊?哦。”王蒙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他老板离开了。
“等等,老板机票钱……”王蒙蒙尔康手。
“这就是你给我定的最近的路线?”吴斜看着方圆十里找不到一抹人烟的地方,不可置信的问王蒙蒙。
“对啊,这是最近的路线。”王蒙蒙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
他的钱不够,只能辛苦老板了。
“你让我这十公里走过去啊?!”吴斜看着黑漆漆的马路,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十公里……十公里?!”王蒙蒙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对啊,他查过了,就差不多3公里左右。
怎么可能会是十公里,“老板,你是不是坐错车了?”王蒙蒙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可能……”吴斜想说没有,可是他想到他在拿着票找车的时候,一个大娘非常热情的拉着他给他找到他要坐的车。
他也没多想,确定了是自己要坐的车后就坐了上去。
只是……这车突然在半路抛锚了,司机师傅另外叫了一辆车过来。
司机师傅还拍着胸口说绝对能到达目的地。
他下车时反复确认,是不是目的地,那司机师傅还特别不耐烦的点头了。
但是吴斜没想到这个师傅是听不懂普通话的当地人,他就是帮忙顶个班。
他平时基本上是不开这个路线的,要不是这次出了突发情况,他也不会来这。
他媳妇告诉他,只要是遇见自己听不懂的话,黑着脸点头就行。
于是俩人就成功的把彼此误会了。
“喂?”吴斜看着没有信号的手机,认命的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喂,老板?你在原地别动,我找人来接你。”
“老板?老板!”王蒙蒙又重新拨打了几次电话。
全都是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王蒙蒙急忙给吴迩白打电话,“二爷,我老板失踪了。”
“吴斜怎么可能失踪?”吴迩白心里一突,“你先把具体情况给我说一下。”
吴迩白听完,立即叫人前往吴斜最后出现的地方寻找。
“吴衫沈,你们现在在哪?”吴迩白给自己便宜弟弟打了个电话过去。
“我还能在哪……”吴衫沈皱眉,他二哥一般都不会问他在哪,今天是怎么回事。
“行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吴斜失踪了。”吴迩白的话不亚于一颗深水炸弹,把一屋子的人都炸的人仰马翻。
“好了,我知道了。”吴衫沈脸黑如墨,看向几人“你们谁做的?!”
张祁麟不想他们废话,他现在只想找到吴斜。
张祁麟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计划继续进行。”吴衫沈丢下这么一句话也离开的这里。
黑眼镜耸耸肩,谁给钱谁是老大。
“宿主宿主,小三爷只是掉进了一个时空乱流里,他很快就能出来的。”006说道。
张祁麟步伐顿了顿,“我去接他。”
吴斜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起雾了,“这地方也会起雾嘛?”
在这时吴斜前面一个提着灯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
他把脸都蒙住了,只有一双眼睛露了出来。
看着那双眼睛,吴斜有些莫名的熟悉。
他看起来非常沧桑,周身的气息非常浑浊。
衣服上还有一些白色的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