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赫送的礼物也是一枚簪子,按理说,身为她的未婚夫,送她的及笄礼是一枚簪子很正常,不管两人有没有深厚的感情。
但是,这枚簪子比安洵送的还要棘手。
安洵送的簪子只是代表生死不渝的爱情的比翼簪,只不过因为是真正的那比翼簪所以显得很珍贵。
楚玄赫送的这枚簪子可是大陆传说中的那枚涅盘簪。
涅盘簪,光听名字就知道簪子的珍贵,也能从名字上知道簪子的不平凡。
没错,这枚簪子不仅仅是一件饰品,还是一件上古神器。
传说,崖谷大陆在上古时期,只是一个极小极小的一处被称为荒地的地方,是那种连名字都不配有的存在。
在整个洪荒世界被分割成不同等级的大陆后,崖谷大陆自然而然的被划分成了凡人世界,依然没有名字。
凡人世界灵气稀少的可怜,一代代相传,人的寿命最多只有百年,通常能活到六七十岁的人都算是高寿。
就这样度过了漫长的时期,大陆终于出现一位修士,他天赋极强,在灵气如此稀少的大陆修炼到了飞升修为离开了这里。
但是,在他离开几年后又回来了,这一次回来,他给这个荒芜的大陆带来了勃勃生机,他将在十洲寻找到的聚灵宝物分别埋在了大陆的几个地方。
让贫瘠的大陆生出了浓郁的灵气,因此,让更多的人觉醒灵根成为修士。
因为天道规则的限制,他不能再低等大陆停留,这次归来是因为有法宝隐藏他的修为等级,但是只能隐藏的了一时。
当大陆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后,天道自然会发现,直接将他驱离,否则就要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可是他在这里有一个心爱的女人,是普通人没有修炼天赋,他无法带她走,他自己又无法留下,一对有情人就这样被迫分开。
他被天道规则发现驱离时,拿出一枚簪子留给了心爱的女人,就是这枚涅盘簪子。
这枚涅盘簪子是他在十洲一处宝地得到的,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神器,名涅盘。
据说有机缘的人得到这枚簪子可以涅盘重生。
男子留下这枚涅盘簪目的是想让心爱的女人,有涅盘的机会,如果可以觉醒灵根就可以修炼这样他们将来会在十洲相聚。
可惜的是女子跟涅盘簪无缘,在爱人离开后绝望的她抑郁成疾不久就病逝了,死前她把这枚涅盘簪扔进了黑龙河里。
簪子在她手里无人敢抢,是因为男子离开在簪子和她身上不下了禁制。但是离开她的涅盘簪会被抢疯的。
她这样做的本意是不想让人因为涅盘簪引发什么争夺大战。
她不会觉得把涅盘簪子扔进黑龙河就会永远埋没它,相反,她觉得如果真的跟涅盘簪有缘的人,无论这枚簪子在哪里都会相遇。
就这样这枚涅盘簪子,从此消失了踪迹。
而那名离开的男子,终生将无法等到心爱的女人,而这片大陆因为男子得到生机,男子的名字就被世人定成了大陆的名字。
崖谷就是那名男子的名字。
如今,这枚涅盘簪子被楚玄赫当作及笄礼物送给了慕容朝。
她不知道楚玄赫是怎么样的机缘得到了涅盘簪。
如果说楚玄赫跟自己两情相悦,送给她这枚簪子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还会很欢喜。
可是他们两人明明两看相厌,别说两情相悦了,在一起能不打起来都已经算是彼此都很有涵养,算是相处的好了。
这样关系的两人他送出了这么珍贵带有明显暗示感情的礼物,不得不让慕容朝多想。
楚玄赫什么意思?
她绝对不信楚玄赫对她有什么男女之情。
慕容朝这边冥思苦想楚玄赫的目的和意思,那边慕容玥和花景延夫妻两人看到齐书槿送来的安洵送给女儿的及笄礼时,同时黑了脸。
如果说之前不知道安家的狼子野心,见到这个礼物,他们夫妻还只认为自家女儿足够优秀吸引了安洵,只是年轻男女爱慕表达方式。
可是如今安家的心思他们很清楚,安洵送这样让女儿误会的礼物,明显居心不良。
这是想从自家女儿身上入手得到慕容家的江山,安家是觉得心眼都长在他们安家人身上了吗?
慕容皇族的人就那么让他们看不起。
“朝朝怎么说?”慕容玥语气平静的问道。
齐书槿立即回禀道,“主子说让陛下做主。”
慕容玥闻言知道女儿的意思了,对齐书槿道,“你亲自送去给安洵,就说,礼物不合适,朝朝让送回去的。”
“是。”齐书槿应声又带着锦盒去安府了。
齐书槿离开后花景延才道,“那几个老头动作怎么这么慢?要不我出手吧。”
这安家都把算盘珠子崩到他们的脸上了,再不做些什么安家还真的以为赤月是他们安家的天下了。
敢算计他花景延的女儿,问过他了吗?
慕容玥安抚自家夫君道,“放心,没有人比他们更在意慕容家族的江山了,他们出手不会慢的。”
就在慕容玥话落时,她的隐卫队长来了,带来了消息。
慕容玥看完消息后递给了花景延,“看吧,我就说他们出手不会慢了。”
花景延接过来一看,哼一声,“算他们有分寸,但凡他们心慈手软一点,我都会给他们补上的。”
慕容玥太知道自家夫君的实力了,以前不在意是因为女儿不在家,自己又不受他们的。
今天这么生气,是因为安家敢算计她的女儿,她太清楚自己女儿在自己丈夫心里的地位了,那就是他的眼珠子。
慕容玥敢保证,自家女儿要是跟他爹要星星,她爹绝对不会摘月亮。
忽然间心里怎么有那么一点嫉妒自家女儿呢?
此时,从青龙寺回来的安洵推了几位狐朋狗友的邀请直接去参加青莲会,说要回府换衣服晚上再去,回了安府。
回到府里就看到很多年不归家的大哥坐在正堂里跟父亲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