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妍独自待在卧室。
太过分了!
她撅着嘴,用力擦掉脸上的泪水,突然灵光乍现。
去霓虹国?
那就意味着江钦屿不在曼城,周炝也会同行吧。
她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牵扯到被抽打的鞭印,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意
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厅,拿起玄关处的手机拨打号码,传来冰冷的机械音。
童妍心想,如果周炝和江钦屿一同前往霓虹国,那将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可以借机去闹区寻找邢茜。
等待了十分钟,她再次拨打电话,响了许久才接听。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又轻挑地声音:“才分开就打电话过来,想我了啊。”
童妍瘪了瘪嘴,“你要去几天?”
江钦屿打了个哈欠,从烟盒抽出一支烟,“不知道。”
“周炝会和你一起去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嗯”的一声,音色很淡。
yes!童妍试探道:“你们都不在,谁来保护我?”
江钦屿不爽,“我是你的保镖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会逻语,而且现在我被通缉,太危险了!”
他冷哼一声,“你太笨了,要多读书。”
“对,我不懂!”童妍变了语调,有点撒娇意味,“你说让我留在你身边的,现在却把我一个人扔下,我被抓走了怎么办!”
江钦屿轻吐一口烟雾,“舍不得我啊。”
童妍无言以对,只觉他真是太自恋厚脸皮了。
“带你去也可以,”他顿了下,有些惋惜,“不过你没护照去不了。”
别,她才不想去呢。
“我要你在我身边,又不是时刻待着。而且你被抓了更好,游戏结束。”
闻言,童妍眼神一亮,如此说,他没派人盯梢。
她哦了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想知道的都问完了,话费很贵。
电话那头的男人皱起眉头,脸色沉了下来。
敢挂他电话,胆子越来越大了。
江钦屿嗤笑,把手机扔到一旁,“还没醒酒。”
跑车开到莱雅酒店门口。
周炝孤零零地站在那,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释出一口气。
终于来接他了。
江钦屿长腿跨进副驾驶室坐下,“你来开。”
周炝摇摇头,“不行啊,我喝了一瓶红酒。”
江钦屿眼神微眯,看傻子似的:“喝那么多干嘛?”
他知道周炝的酒量,一瓶红酒不足以醉,但开车肯定是不能开,容易出事。
把车划了,头都砍掉他的。
“屿哥,是你让我剩下的菜吃完,别浪费。”周炝解释,打了个嗝。
江钦屿头疼,“又没叫你喝酒。”
一个两个都是蠢货,还挺般配。
正巧蠢女人有那意思,刚才还问侯笨蛋去不去倭国,担心没人保护她,凑一对得了。
想想就来气,江钦屿不耐烦地跨回驾驶位。
坐上车后,周炝觉得屿哥的心情很差,看样子又被童妍惹生气了。
“已经安排好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驻扎人员目前无异常......”周炝系好安全带,忽而皱起眉头,“屿哥,你的天珠呢?”
四眼天珠寓意消除灾障、平安健康。
他俩自幼相伴,可以说周炝是被江钦屿养大的,他深知天珠是屿哥人生的转折点,于是也把这东西当作心灵寄托。
之前天珠突然掉地上摔裂,江钦屿差点没命。此刻不见佩戴,害怕又出什么问题,周炝比本人还紧张。
“绳子断了。”
周炝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一惊,忙掏出手机,“我联系庙里的佛僧。”
江钦屿摸了下口袋,不以为意:“不用,回来再弄。”
“可是……”
未等周炝说完,江钦屿便道:“我的东西,你紧张什么。”
显然他不愿提及这事。
周炝瞥见口袋外露出的黑绳,明白编绳是被人扯断的,他感到一阵心悸,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他这副模样,江钦屿拍了下他的后脑,笑道:“你说是佛法深,还是我的命硬。”
周炝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对他而言,命是屿哥赋予的,他愿意赴汤蹈火,哪怕面对屿哥的枪口也绝不会眨眼。
“还是带上吧。”周炝拿起绳子,扯出天珠。
仔细确认没有受损后,帮江钦屿挂在脖子上,非常认真地绑绳。
江钦屿没有抵触,由着他弄,眼中却满是无奈。
当天珠重新挂回男人的颈间,周炝内心得到抚慰,平静下来。
看见他修长的手指轻敲方向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屿哥,想什么呢?”周炝问。
“那个……齐刘海,她在哪?”
他这么一说,周炝立马知道是谁。
三个月前在会所谈生意,有个出来兼职的女生,长得很清纯。
但她不会来事,被打了两记耳光。
江钦屿怜香惜玉说了一嘴,丢了笔钱让她以后别再来这种地方,就是给个台阶下,毕竟人家漂亮。
结果那女生一直在歌厅门口等着,于是就让周炝找个地方给她住,过后江钦屿就把人忘了。
虽没说代号,但周炝对这个女生印象比较深。
她是屿哥的女人里身材最娇小的。
屿哥记得她发型。
她发型和克星很像。
周炝不由得感叹,屿哥的心真宽,明早上的飞机,临门一脚还得来一发。
不愧是他的王,做啥事都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