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之神秘一笑。
    “苏丞相，今日你头顶戴的帽子可真绿。”
    帽子？
    苏丞相一脸懵逼。
    他今日何时戴帽子了？
    苏丞相有些忌惮的看着林清之，讪笑开口：“本相头顶何时戴了帽子，这位姑娘莫要乱说。”
    “没有吗？”
    林清之指尖轻点下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难道你们都看不见苏丞相头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油亮亮的，还散发着绿光。”
    作势，林清之抬袖挡住眼睛。
    “呀呀呀，苏丞相，你头顶绿帽子散发的绿光太刺眼了。”
    听见这话，苏丞相紧抿着唇。
    绿油油的大帽子，这是在讽刺他被戴绿帽子了？
    苏丞相久居高位，除了对陛下卑躬，周围皆是讨好奉承他之人。
    如今林清之直接出言讽刺，而且是男子最忌讳的绿帽子，苏丞相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苏丞相怒目圆瞪，他指着林清之。
    “这位姑娘，你莫要欺人太甚！”
    林清之收敛笑容，冷冷的看向苏丞相。
    “就是欺你又如何？！”
    “苏丞相，你宠妻灭妻，纵容姨娘毒害正妻，欺辱嫡女，今日若不是本姑娘及时赶到，穗娘差点就香消玉殒了。”
    一旁的柳姨娘慌了。
    她......她是怎么知道是我下的毒？
    苏丞相自然不信她的说辞。
    “你胡说，柳儿人美心善，怎会下毒害穗娘。”
    林清之冷笑出声。
    “她心善，周身便不会有那么多亡魂环伺。”
    她指着柳姨娘的肩头，古怪一笑。
    “柳姨娘，你的肩膀站着个女娃娃，差不多六七岁的模样，正在冲你笑呢。”
    柳姨娘
    听见这话，柳姨娘微微转头，脸色不好。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小娃娃！”
    柳姨娘柔弱无骨扑在苏丞相怀中，默默垂泪：
    “呜呜呜呜。相爷，这妖女在丞相府妖言惑众，恐吓柳儿，相爷一定要为柳儿做主呀。”
    林清之被柳姨娘的哭声弄的头皮发麻。
    “柳姨娘，七年前你还在烟花巷之时，怀过一个孩子，不过最后被你药流了。”
    “你肩膀上那个女娃娃，就是七年前被你流掉的孩子。”
    听见这话，苏丞相不可置信的望向柳姨娘。
    “柳儿，她说的都是真的？”
    正在假哭的柳姨娘，内心咯噔一声。
    这些前尘旧事，这小丫头是怎么知道了？
    难道真是她算出来的？
    柳姨娘心里冷哼一声。
    算出来又怎样，只要她抵死不认，又无人证，谁又知道这女相师说的是真是假。
    此时，柳姨娘一副弱柳扶风，险些晕厥的模样。
    她跪在苏丞相脚边，字字泣血。
    “相爷，柳儿冤。”
    “柳儿好冤啊。”
    “柳儿虽出身烟柳之地，身份低微，但柳儿只卖艺不卖身，一直洁身自好，当年的吴妈妈可以给柳儿作证，柳儿从未怀过什么孩子。”
    苏丞相眸子有些闪动。
    当年给柳儿赎身之前，他确实问过吴妈妈。
    吴妈妈告诉他，柳儿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姑娘，只卖艺不卖身。
    当年他还未坐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但也是朝廷命官，怎能娶一个朱唇千人尝失了贞洁的女子。
    搞清楚后，他便给柳儿赎了身，带回府中。
    见相爷眸光闪动，身下的柳姨娘继续道：
    “相爷，当年的事你也清楚，顾家的小爷，看中了柳儿，想让柳儿成为他的十二姨娘。”
    “顾家小爷，性情暴戾，一言不合就打骂身边之人，柳儿万死不屈，幸得相爷垂帘，给柳儿赎了身，柳儿才逃过一劫。”
    “相爷，柳儿以性命起誓，柳儿在遇到相爷之前，都是清白之身。”
    “如若......”
    “如若相爷还不信柳儿，柳儿可以以死明志。”
    柳姨娘温柔的抚摸肚子，神色悲伤。
    “只是可怜腹中的孩子，要跟柳儿一起去了。”
    苏丞相一怔。
    “柳儿，你......你怀有身孕了？”
    看着这一幕，林清之抿紧唇。
    这女人好生有手段，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难怪穗娘斗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