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胤禛叹了口气,再过几年他都要三十了。
交代高无庸重点查一下芳菲院与永和宫之间的联系,还有府里的下人重新排查一遍。
将不必要的钉子全部处理了。
交代完之后,胤禛大步流星前往琼华院。
舒瑶这时刚泡完澡,浑身暖和,擦上身体乳和护肤乳,窝在汤婆子暖过的床上。
打发丫鬟下去,正打算研究一下新道具避毒戒指。
忽然听到开门声,舒瑶赶紧将戒指扔进空间里,拉开帐子看向门口。
“是谁呀?”
因为要睡觉了,舒瑶只让人留了床边的两盏灯,一时间看不清进来的人是谁。
“是爷,怎么,你都已经准备就寝,不等爷了?”胤禛悠悠然说道,语气中隐含着一丝微不可察的不忿。
他今儿一早就进宫,大晚上才回来,折腾一整天回府也没个消停。
她倒好,在府里过得那叫一个潇洒。
吃吃喝喝玩闹着,一天就过去了,晚上也不说给他留个门。
别的院子谁不是等他睡下了才会落锁熄灯。
她这琼华院才亥时二刻就关上了大门,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显然其他下人早就去歇息了。
就连正屋的灯都熄灭了大半。
听见胤禛的声音,舒瑶将床帐全部拉开,忙不迭要下床穿鞋。
一边惊喜地问道:“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胤禛三步并作两步走近床边,阻止了她,“别起身了,夜晚天寒。”
在床边坐下,胤禛这才说道:“爷刚从宫里出来,一回府就来琼华院看你,但是某人好像一点都不期待爷过来,早早就把院门给关了。 ”
瞧他这话说的,听着就好像是在外工作一天的丈夫回到家,怨愤妻子不给他留灯一样。
啧,真酸。
舒瑶讨好地笑笑,“怎么会呢,我可是天天都期待着爷能来陪我,只是今日我想着爷参加宫宴回来很晚了,以为爷会在前院歇下,才刚叫人关的门,真的。”
看着舒瑶脸上的笑容,胤禛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你呀,总有这许多的说辞。”
舒瑶将他的手扒拉下来,闻了闻,真臭,一股烈酒的味道。
“爷今日是喝了多少酒,这一身的酒味,我叫人去煮些解酒汤来。”
舒瑶说着不顾他刚才的劝阻,起身下床,取下床尾衣架上的斗篷披上。
高声唤丫鬟进来点上烛火。
顺便把胤禛拉到炕上坐下,“爷先在这坐一会儿暖和暖和,小厨房灶上应该烧着温水,我让人提来伺候爷沐浴。”
他这一身的酒味,而且刚回府就来了琼华院,肯定是还没有洗澡。
还是别坐在她香软的床上了,免得熏臭了。
胤禛平时不怎么喝酒,逢年节的时候与兄弟们聚在一起,免不了会被劝着多喝几杯。
十三阿哥酒量好又是个爱起哄的性子,今日也不知是发的哪门子疯,劝了他好几杯。
前前后后也喝了不少,本是有些微醺,因着弘昀的事清醒了一些,现下坐在炕上,暖意袭来,还真是感觉到有一点头晕了。
胤禛乖乖地坐在炕上看舒瑶为他忙活。
舒瑶吩咐金三福和凌云提水去净房,泽兰和冬青去收拾浴室,准备好洗漱用品,让苏培盛差人去前院拿胤禛的寝衣和鞋袜。
“你这都没有为爷准备的寝衣吗?”
幽幽的话音传来,舒瑶背影一僵。
这,她还真是没想起来要准备。
之前胤禛每次都是沐浴之后才来,早上穿的朝服也有前院的人一大早拿过来等着。
舒瑶也不敢说从前院拿几套寝衣过来备着,只道:“婢妾的手艺粗陋,怕做出来的寝衣爷穿了不舒服,所以不敢献丑。”
“是吗?”
“爷怎么记得,前些日子你给爷系上的荷包针脚细密绣工不凡呢。”
胤禛一手柱头,似笑非笑道。
舒瑶面上一本正经:“我也只有那些荷包手帕的小玩意拿得出手了,做衣服还有些手生。”
“不过为了爷,我明日就跟泽兰她们学,多练练,保准再过不久爷就能穿上我做的寝衣。”
她的女工其实还不错,只是嫌做衣服麻烦,并不是很想动手,所以舒瑶从来没想过做一套衣服给胤禛当生辰礼。
一套衣服手工刺绣她非得每日花大部分时间做上大半个月才能完成。
只有亲手做的才显诚意,也不能让丫鬟们帮忙刺绣,这样费力不太好的活舒瑶能推则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