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本书出版时，邓布利多给魔法部的最后通牒被许多人视为战争的转折点。考虑到当时公众掌握的知识有限，这种观点是可以理解的。英国最强大的两位巫师之一站出来，迫使魔法部在与他结盟和与黑魔王结盟之间做出选择。很多人一定在想，如果魔法部站在邓布利多一边，如果它与麻瓜出身抵抗军合作，那么战争的结果肯定已经决定了。如果这三股力量联合起来，谁能与他们对抗呢？
    然而，正如我将要证明的那样，尽管邓布利多的声明广为人知，但它只是他迄今为止所做行动的必然结果。他从一开始就反对麻瓜出身法，并且自麻瓜出身法生效以来，他一直主张废除这些法律。众所周知，他也反对起诉麻瓜出身者，但有一些明显的例外。因此，当他更微妙的手段失败时，他会使用更有力的手段让魔法部改变政策，这是合乎逻辑的，因为他的最终目标毫无疑问。
    然而，即使仅凭当时掌握的信息，也应该可以明显看出，内阁支持哪一方都不会起到决定性作用。内阁不是一支统一的力量，而是充斥着来自不同派系的间谍和特工，任何官方政策或联盟的改变都无法改变这一现状。至少，没有一场血腥的战斗是不会改变的。
    然而，此时，我必须讨论邓布利多最后通牒的另一个后果：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使他与他所反对的黑魔王处于同样的境地——法律之外。因为就像他的敌人已经做的那样，邓布利多也不再在法律的界限内行事，而是使用赤裸裸的武力威胁，试图让魔法部屈服于他。这与他在格林德沃战争和第一次血战中的行为有显着的不同。
    ——摘自海信丝·塞尔温所着的《第二次血战》
    *****
    伦敦，魔法部，1997 年 1 月 10 日
    走进傲罗办公室时，布兰达·布罗克塔克感觉自己仿佛走过一片滴着牛血的龙保护区。而这全是邓布利多的错！起初，泥巴种说她是食死徒，但她不是！她甚至没有见过黑魔王，也没有见过任何承认追随他的人，而现在邓布利多又将魔法部的麻瓜出身法律斥为邪恶。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执行这些法律，这是任何一位好傲罗的职责！而现在这突然成了犯罪？她咬紧牙关，用比平时更大的力气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如果不是墙上施了缓冲咒，门就会撞上去。
    帕金森还是注意到了。“我看你跟其他人一样喜欢这种新政治风格。”
    女巫嗤之以鼻。“当‘违法成为好人的责任’时，你们还需要傲罗干什么？”她坐在椅子上。
    “不止如此，”帕金森说。“如果你称一条法律为邪恶，而它却一直存在，那么它会如何收场？如果有人饿了，不与你分享食物，难道是邪恶的吗？如果一条法律被违反而不受惩罚，那么整个法律体系就会被削弱。如果你能以武力威胁威森加摩通过或废除法律，那么我们所有的法律和政策就不再是投票决定的，而是在魔杖的威胁下决定的。”
    有那么一刻，布兰达很想问，这是否正是黑魔王想要的。但那样会激怒帕金森，他是她剩下的傲罗中最好的朋友，也许也是唯一的朋友，更不用说她的室友了。而且黑魔王并没有对她做任何事。然而，泥巴种杀死了她的两个伙伴，邓布利多试图保护他们免受应得的惩罚。于是她点了点头。“那些自以为是校长世界的傻瓜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
    “盲目跟随首领的绵羊，当他们被网住时，他们才会意识到他把他们带进了八眼巨蛛的巢穴。”帕金森哼了一声。“我想说他们罪有应得，但他们会试图把我们拖下水。”傲罗咧嘴一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不太喜欢宽恕谋杀我们朋友的泥巴种。”
    “我也是。”布兰达知道，这会让她的伙伴们再一次失望。
    “嗯……邓布利多是怎么说的？‘如果法律是邪恶的，那么打破它就成了好人的责任’？如果魔法部最终要追究他的责任，也许我们应该听从他自己的建议。尽管预防总是比治疗好，”他补充道，用她所熟悉的假装随意的神情看着她。
    她知道他在暗示什么。知道他的朋友在计划什么。这绝对是违法的。有些人甚至会称之为叛国。她知道这一切。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
    伦敦，苏荷区，1997 年 1 月 10 日
    赫敏·格兰杰感到内疚。在英国巫师界的命运悬而未决的时候，去约会——两次约会——是自私的。非常自私。但是，这位年轻的女巫告诉自己，休息和娱乐对于战争中的士兵来说很重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贾斯汀和莎莉·安妮告诉过她。莎莉·安妮甚至威胁说，如果赫敏“试图做傻事”，她就会挥舞魔杖把她赶出总部。
    而且她现在无法影响纯血统人士做出选择。事实上，正如邓布利多告诉她的那样，抵抗军最好现在什么也不做。甚至连一个支持性的广播都不要。虽然抵抗军电台仍会像往常一样在周五晚上播出。但归根结底，是追随邓布利多，还是加入黑魔王，这都是纯血统人士的决定。
    赫敏希望他们能加入校长的行列。她厌倦了成为被通缉的逃犯。尽管躲在麻瓜英国几乎是绝对安全的，但仍然有纯粹的偶然性。她用手抚摸着假发。这不是最好的伪装，但希望能骗过任何发现她的人。而且她可能比他们发现她更早发现纯血统。甚至，她瞥了一眼她在苏豪区等候的咖啡馆里五颜六色的人群，补充道。
    门开了，她抬头一看，是一对情侣，不是罗恩。她看了看手表。她像往常一样来得太早了。但早到总比迟到好。这也让她可以评估周围的环境。计划逃跑路线。她短暂地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即使她正要和她最好的朋友约会，她也在像士兵一样思考。不，她是一个被通缉的逃犯，她苦笑着纠正自己。她怀疑自己也无法戒掉这个习惯。她负担不起。
    “你男朋友迟到了吗？”女服务员一边端上赫敏点的茶，一边用同情的语气问道。
    “没有。我来早了。”赫敏心想，这不关那个女人的事。
    “啊，你看上去太伤心了。对于一个约会的漂亮女孩来说，这太伤心了。”
    赫敏强迫自己微笑。“我刚才在想我读过的一个故事。它没有幸福的结局。”
    “啊。”
    女服务员可能以为她太情绪化，或者只是在胡闹，但她还是让她安静了下来，这正是赫敏想要的。门又开了，这次是她的约会对象。赫敏看到罗恩进来时笑了。他穿着衬衫和裤子，身材很好。休闲，但穿着得体。她自己穿着短裙和紧身裤，还有一件高领衫。
    她站起来，拥抱了他，双手短暂地抚过他的后背，享受着他的亲近。
    “你看上去不错，”分开时罗恩对她微笑着说道。
    “你也是，”她说。她注意到他的目光短暂地扫过她，亮了起来，她感到很高兴。莎莉安妮想把高领毛衣缩小一点，这个想法很好，她可以承认这一点。就像她可以承认她喜欢看到罗恩这样看着她一样。尤其是格里莫广场上住着四个法国 veela。
    “那么，你们今天有什么计划？”他们落座后，她问道，那个爱管闲事的女服务员，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记下了罗恩的订单。
    “晚餐、电影、跳舞。”他朝她笑了笑。“没什么特别的，就我们两个人，一起消磨时光。”
    “那么这是一次经典的约会，”她赞同地点点头。
    “它之所以成为经典，是有原因的。”他笑着说，“没必要为了与众不同而与众不同。”
    她看到他稍微放松了一点——他紧张吗？他担心她期待了别的事情吗？女服务员给罗恩拿来了汽水，又给她倒了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邓布利多又为你打掩护了？”她问。
    “是的。哈利又要上私人课了，不过我暂时不在场，这倒是可以改变一下。”
    “那些课程怎么样？”她不想在与罗恩约会时谈论哈利，但她的朋友也在上同样的课程。
    “校长说我们进展不错。但是……”他叹了口气。“我知道摄神取念训练不能仓促进行，头痛已经够严重了，但我们花的时间越长，战争就会持续越久。”
    “是的。”赫敏知道他没说出口——他们越快结束，哈利就能越快面对伏地魔。
    “我希望我能做更多，”罗恩咬紧牙关说道。“我和他一样训练，但我无法帮助他……你知道的。”
    “我知道。”她知道他们俩都讨厌无助的感觉。哈利……一直都是他独自面对伏地魔。她被抛在后面，或者被吓呆了。
    过了一会儿，罗恩打破了沉默。“我预订了一家印度餐厅。比尔推荐的。”他耸耸肩。“我不能问帕尔瓦蒂或帕德玛，他们会奇怪我为什么想知道。”
    “而且他们可能会推荐一家巫师餐厅，”赫敏说。
    罗恩摇摇头，“我不认为英国巫师界有印度餐馆。”
    赫敏不知道。但是，她怎么会知道呢？她不是在英国魔法世界长大的。而且她也没有在霍格沃茨以外的魔法世界待过那么长时间。她叹了口气。
    “你不喜欢印度菜吗？”
    “我喜欢它。”她笑了。“但我刚刚意识到我对英国巫师界的很多地方了解得太少了。”
    “啊。”
    罗恩看起来有点……失望？紧张？他是不是担心这意味着赫敏会选择哈利而不是他，因为哈利是在麻瓜英格兰长大的？赫敏摇了摇头。“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和发现。”
    他点点头。“我也是，在麻瓜英国。不过，发现新事物很有趣。新食物、新电影、新俱乐部，至少今晚是这样。”男孩对她笑了笑。“战争结束后，我可以带你更多地了解巫师英国。”当然，如果他们赢了。如果他们输了，他们很可能已经死了，赫敏知道这一点。罗恩继续说：“我开始忘记战前的情况了。”
    赫敏和他一起笑了起来，尽管两人都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正是她讨论这件事所需要的开场白。
    “你知道，一切都不再和从前一样了。”
    *****
    罗恩·韦斯莱看着赫敏。“你是什么意思？”她是在谈论她做出选择之后的友谊吗？
    “巫师英国。它不会和战前一样了。”
    “我想是的，”罗恩说，“那些法律会消失。黑魔王会消失。食死徒也会消失。”
    “不是全部。”她摇摇头。“就像上次一样，有些人会逃跑，或者躲起来。”
    “不过，他们会失去所有的力量，”他说。邓布利多会负责这件事的。他的父母一直在谈论这件事。
    “也许吧。”他看到她嘴唇紧闭了片刻，才继续说道：“有很多纯血统的人不追随伏地魔，但不太喜欢麻瓜出身的人。”
    罗恩嗤之以鼻。“白痴。”
    “是的，他们是白痴。而且是偏执狂。但他们周围有很多。我们也不能把他们都关起来——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不喜欢麻瓜出身的人。而且他们有钱，有影响力。在魔法部，以及通过他们的生意。”她把茶匙在杯子里推来推去。“他们会把自己的想法藏在心里，至少暂时如此，但他们不会接受我们。迟早，他们会试图像以前那样管理事情——由纯血统的人管理，为纯血统的人管理，也许会用一个象征性的混血和麻瓜出身的人来做幌子。”
    罗恩皱起眉头。“他们可以尝试，但战前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毕竟，我的家族几十年来一直被视为血统叛徒。大多数富人，老家族，都是这样的。”
    “但他们有权力。金钱、影响力、财产。一旦邓布利多退位或死亡，会发生什么？”
    罗恩并没有真正想过这一点。校长陪伴了他一生，也陪伴了他父母一生。想象一下没有校长的英国……没有邓布利多，他们会怎么样？他低声咒骂道。“我没有想过这一点。但我们并非无能为力。看看我的家人。我们很穷，但爸爸在魔法部有一份好工作。比尔是一名收入很高的解咒员，娶了芙蓉·德拉库尔。查理在和龙打交道，收入也很高。”考虑到风险，不得不提，但他没必要提。赫敏在锦标赛的第一个任务中看到了龙是如何被处理的。“双胞胎的商店生意很好，尽管我们正处于战争之中，他们是众所周知的血统叛徒。珀西在魔法部努力工作。”
    “你忘了你自己了。”她对他微笑。
    他紧张起来。他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不像他的兄弟们。他不是一个勤奋的人。或者一个真正有天赋的巫师。
    她一定猜到了他的想法，或者知道了，因为她握住了他的手。“你与伏地魔斗争了很多年。”
    是的。而且他很擅长打架。虽然不如哈利，但也差不多了。他点点头。“我想我可以去当傲罗，追捕躲藏起来的食死徒。”
    “但这不是你真正想做的，不是吗？”
    他再次点头。“我想打职业魁地奇。”他看到她皱了皱眉，只是一瞬间，就像他和哈利谈论世界上最好的运动时她通常那样，然后笑了笑。“不过，我不知道我是否足够优秀。”
    “如果你不能成为职业魁地奇球员呢？”
    如果无法实现梦想，他会做什么？他通常会做什么。继续做其他事情。“我可以成为一名傲罗。我擅长战斗。我们正在进行的所有训练也会对这项工作有所帮助。”
    “如果他们让你加入军团的话。”
    “他们必须这么做。”他笑了笑。“毕竟，我们会赢得战争。”
    赫敏听后轻笑一声。“趁着偏执狂们还在挣扎的时候，把我们尽可能多的朋友推上权力的位置？”
    他耸耸肩。“这是个好计划。”
    “是的。”
    他朝她扬起眉毛，但脸上带着笑意。“你不是应该告诉我不要这样滥用我的影响力吗？”
    她摇了摇头。“正如你所说——即使我们赢得了这场战争，我们也需要尽可能多的权力。我们必须确保英国永远不会再变成这个……充满偏见和无知的粪坑，即使邓布利多去世后也不会。我们需要持久的改革。持久而彻底的改革，这是很难实现的。”
    “那么你也打算进魔法部吗？”他很好奇赫敏想要什么样的人生。她很擅长应对艰难挑战。
    她叹了口气。“如果可能的话。”
    罗恩皱起眉头。这听起来……不像他认识的赫敏。“这怎么可能呢？”
    “我是全英国最令人憎恨的女巫，至少在纯血统巫师中是这样的。即使我们赢得了这场战争，也会有不少人想要为他们的家人，那些被反抗军杀害的人报仇。”她哼了一声。“我们所有人都面临着这样的情况，但我是领袖。我是反抗军的代表。那些纯血统巫师永远不会原谅我。”
    他嘶嘶地说，“糟糕。”
    这一次，她没有批评他的用词。相反，她点了点头。“我的家人也会有危险。我的父母，我的伴侣。或者丈夫。”
    罗恩觉得这话听起来很耳熟。他咧嘴笑了。“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太危险了吧？还记得哈利试图这么做时我们的反应吗？”
    她笑了笑，但很快严肃起来。“不，我不会。如果我有孩子怎么办？”
    他没考虑过这一点。冒着风险是一回事，他的家人都是地地道道的格兰芬多，但孩子呢？
    赫敏哼了一声。“我并没有计划近期要孩子。”
    “但最终呢？”
    她叹了口气。“我还没想那么远。”
    “哦。”他猜这意味着她不打算战后几年内要孩子。
    赫敏看着他。“那你呢？”
    他花了一点时间才回答。“我……说实话，我也没有真正想过要孩子。我只是假设我会结婚生子，因为，嗯，这很正常。”当他看到她皱着眉头时，他补充道，也许有点快：“至少在我家这很正常。我真的没有想过。”
    “哈利的父母在霍格沃茨毕业后不久就结婚了，并很快生下了他，”赫敏说。
    “是的。”罗恩想知道哈利是否想要孩子。他的朋友想要一个家庭，他知道这一点，但大难不死的男孩会想要孩子吗？而且要多久？
    但罗恩认为，更重要的问题是他是否想要孩子。
    “我们谈点别的吧，”赫敏打破了突然的沉默。
    他摇摇头。“不，不。”他必须澄清这一点。他不能让她以为他希望她在战争一结束就生孩子。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对这个问题感到很惊讶，仅此而已。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个。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因为战争什么的。”
    她点点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没有多少人会想得那么远。”
    “嗯，金妮七岁时就计划和哈利结婚了，”罗恩说，但马上就后悔了。这几乎背叛了他姐姐告诉他的秘密。当赫敏笑的时候，他赶紧继续说——他不想告诉她金妮仍然计划嫁给哈利。“但我认为我们所有人都必须面对这一点——仇恨和纯血统想要报复的威胁。我从出生起就是一个血统叛徒，哈利是幸存的男孩，我们是你最好的朋友。”他淡淡一笑。“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可以通过我们伤害你。”
    他看到她紧咬着下唇。“我想那是真的。”她有点不情愿地说道。
    “我对孩子不太了解，”他说——毕竟他是家里的老二，从来没有照顾过金妮，“但我宁愿不要孩子，直到……”他差点说“……直到他们能够安全长大”。相反，他说：“但我不想要孩子，直到我准备好承担这种责任。”他笑着补充道：“这需要一些时间；如果这些小家伙惹恼了你，你不能简单地诅咒他们。”
    “罗恩！”她摇着头，但脸上却挂着笑容。
    *****
    赫敏·格兰杰看着罗恩穿过拥挤的俱乐部，走向酒吧，再拿两杯酒。晚餐很不错。食物美味，氛围宜人，是一家家庭式餐厅。他们没有谈论政治或恋爱关系，但大多交换了各自童年的故事。这部电影是一部浪漫喜剧。不值得获得奥斯卡奖，但却是两个小时内忘记战争和其他一切的完美选择。
    当她的朋友在舞池边缘跳舞时，一个女孩撞到了他。赫敏看到她转过身，可能是在嘟囔一句道歉，然后注意到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听不见女孩在说什么，也听不见罗恩的回答，但当她看到罗恩对金发女孩微笑，然后转过身去，女孩撅起嘴时，她感到很高兴。爱情对她的影响很奇怪——她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小气？或者这么占有欲强。尽管罗恩严格来说不是她的男朋友，因为她仍然无法选择。但他不是她的男朋友，对一个媚娃来说不是，对一个因为跳舞时不注意周围环境而撞到别人的金发荡妇来说也不是。
    她叹了口气。她不确定罗恩是否真的不想像大多数纯血统的人一样早早生孩子。但他的理由是，他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不能做父亲，这听起来很对。罗恩不是她认识的最成熟的男孩。尽管知道他还没有准备好养育孩子本身就是一种成熟的标志。见鬼，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要孩子，她喜欢认为自己比同龄人成熟得多——肯定比一些年龄是她两倍的巫师成熟。比如小天狼星。虽然哈利的教父有在阿兹卡班待了十年的借口。
    罗恩现在在酒吧里和酒保聊天。她再次注意到，他和麻瓜相处得很好。这与赫敏看到他父母时的行为大不相同。她想，她的父母会同意他的，然后咯咯笑了起来。他们不是要结婚，他们只是想知道是否应该建立关系。
    她看见罗恩转过身，手里拿着两只杯子，朝他们的桌子走去。他确实看起来很有魅力，他的衬衫和裤子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样合身——可能是用魔法——而且他最近几年一直在发福。她的一些麻瓜朋友会叫他“小可爱”。也许下次他们应该去游泳，她想。她想看看罗恩穿泳裤的样子。还有哈利，她补充道。
    “给！”罗恩递给她饮料。
    “谢谢。”赫敏接过杯子，举起酒杯向朋友喝了一口。然后她摇了摇头。她应该好好享受这个夜晚，玩得开心，忘掉战争，忘掉这一切……不管她的关系如何。
    “我们去跳舞吧！”她说完，喝光了饮料。
    仿佛是恰好听到了一样，音乐变成了一首慢歌，罗恩张开了双臂。
    看来这将是一次伟大的约会。
    *****
    霍格沃茨，1997 年 1 月 11 日
    哈利·波特坐在校长办公室里，告诉自己，他只是在替罗恩打掩护，等着他最好的朋友约会回来。据说他们要和校长一起上特别的课，所以如果他们不一起回来，那才奇怪。
    然而，即使没有必要，他也知道他会熬夜。他想知道罗恩的约会怎么样。不是因为他嫉妒。只是好奇。也许有一点……好吧，他是嫉妒。考虑到由于洞穴屋遇袭而提前结束，罗恩的上次约会进展顺利。哈利从罗恩后来谈论赫敏时的情绪中可以看出这一点，而且罗恩对这次约会并不紧张，这意味着他有理由保持乐观。而且充满信心。
    另一方面，哈利却非常紧张。他和赫敏的第一次约会还不错，但本来可以更好。小天狼星说他太过努力了——就好像哈利在计划约会时没有听从教父的建议一样！
    他看了一眼膝盖上的书《魔法战争艺术》。就这类书而言，这是一本好书——不无聊、易懂、重点突出。但在邓布利多的课程结束后，他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并没有读多少书。罗恩不是应该回来了吗？晚餐和之后他们所做的一切不可能花那么长时间，不是吗？他自己的约会……嗯，现在他想起来，约会持续了差不多那么长时间。尽管他不想，但他还是想知道他的两个最好的朋友在做什么。他们在接吻吗？哈利和赫敏在约会时接吻了，但她也会亲吻罗恩吗？很可能，他想。她会认为这是公平的。
    这意味着她今天会再次亲吻罗恩。可能已经亲吻过了。如果他们去夜总会，那么他们就会有充足的机会亲吻。或者更进一步——哈利听说过那些夜总会里发生的事情。而且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小天狼星讲的。他又叹了口气。赫敏不是那种会这样做的女孩。但如果她这么做了，她明天——不，现在是今天晚些时候——也会和他做这件事吗？
    哈利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要那样。但他内心的一部分想要那样，并且走得更远。他们在打仗，他可能会在下一次任务中牺牲。他宁愿死时不是处女。但他不想只是为了做爱而做爱。而且和一个和罗恩睡在一起的女孩睡觉……他摇了摇头。那永远行不通，即使是和赫敏一起也不行。他皱起眉头，闭上了眼睛。
    “你想知道你的朋友现在在做什么吗？”
    邓布利多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几乎忘记校长在那儿——而且那是他的办公室！他清了清嗓子。“你读懂了我的心思吗？”尽管他已经学会了大脑封闭术，但他却没有注意到？如果这是可能的，那么哈利在伏地魔面前也坚持不了多久。
    老巫师笑了笑。“不，我没有。有时候，一个人的想法会写在脸上。不过我知道你的处境，这很有帮助。”
    哈利皱了皱眉。校长知道他的爱情生活，或者说没有爱情生活，这太令人尴尬了。唯一更糟糕的人知道这件事……好吧，小天狼星已经知道了。他不想谈论这个。“你要告诉我不用担心吗？他们就在那里，只有他们两个。他们没有任何后援。”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不。虽然任何敌人不仅偶然发现他们，而且还认出格兰杰小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可能性也只是几乎。”校长停顿了一下。“但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担心的是别的事情。”
    哈利移开视线。这更糟糕——校长知道他的嫉妒。他觉得自己很小气又愚蠢。
    这次，校长叹了口气。“啊，爱——许多伟大和许多可怕事物的源泉。有人说爱是变化无常的，但我更喜欢‘无限’这个词——你无法控制你爱谁。”
    “赫敏认为她可以，”哈利说。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那她就错了。不过我认为她迄今为止的行为与其说是为了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如说是为了找到感情。”
    哈利耸耸肩。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意味着赫敏会选择罗恩或他。而哈利希望她选择他。
    “这可能听起来很冷酷，甚至无情，但没有人能控制爱情。爱情不是一场你可以赢或输的比赛，”邓布利多抚摸着福克斯说。
    小天狼星还说了些别的话，但那不是讨论教父观点的时候。“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嫉妒，因为这只是运气决定的，”哈利说。
    老巫师摇了摇头。“哦，不。嫉妒是自然的。很多人都嫉妒你，比如说，因为你出名了。”
    “就像罗恩一样，”哈利嘀咕道。这很不公平——罗恩已经对自己四年级时的态度感到后悔和道歉了——但他现在不想公平。
    “你的朋友比大多数人都更清楚你的名声有多贵重，哈利。但我认为他仍然在嫉妒。不管怎样，我们都会嫉妒别人。但重要的是，不要让嫉妒毒害我们的真实感情。”
    哈利想问校长会嫉妒谁，但他没有问。他只是点点头。“我会记住的。”
    老巫师微笑着点点头。
    *****
    伦敦，苏荷区，1997 年 1 月 11 日
    罗恩·韦斯莱又吻了赫敏。她坐在他的腿上，被一株植物的枝叶和俱乐部内昏暗的灯光所遮挡，其他客人看不到她。他们结束了亲吻，他深吸了几口气。这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上次他们也亲吻过，但不是这样的。他刚刚听说了袭击他家的消息，他们当时很匆忙，很担心……不是这样的。
    赫敏的呼吸也很急促。他能听见她的声音，如果他稍微向前倾一点，就能感觉到她的声音。
    “哇哦。”这是他现在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了。
    她点了点头。
    “现在我更加恨食死徒了，他们毁了我们最后一次约会的结局。”有一会儿，他担心她会如何看待他的言论。她会责备他轻视战争吗？
    赫敏没有。她笑了。“又一个好理由。”然后她倾身向前，他们再次接吻。罗恩感觉到她的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移到他的背上。他自己的手在赫敏的背上游走。他没有碰她的头发——那是假发。他不想不小心把它扯下来。然后他想起赫敏会用粘发咒。不过，那不是她的头发。他想念她狂野的鬃毛，尽管她的新发型既可爱又实用。
    这次当他们停止亲吻时，他几乎要把手伸进她的高领毛衣里，而她已经解开了他的衬衫上的两颗纽扣。她现在浑身发抖。
    “我想我们该回家了。”
    他点点头，自己也有些颤抖。如果他们继续下去，谁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好吧，他可以想象。他很想这样做。非常想。如果他靠近一点，他们肯定会再次接吻。而且他们会更进一步。他想这样做。但他们不能。现在不行。在她还没有决定的时候不行。“是的，我们回家吧。在他们开始担心之前。”
    当然，他们俩都不会回家——他的家被毁了，她的家被抛弃了。他会通过小天狼星的飞路连接回到霍格沃茨，赫敏会去抵抗军藏身的地方。
    当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从矮凳上站起来的时候，罗恩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这场战争继续下去，那些地方会不会成为他们真正的家园呢？
    他哼了一声。当她转过头看他时，他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我们最好在我们的住处变成家之前结束这场战争。”
    她点点头。“我们会的。”
    *****
    当他从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壁炉里走出来时，罗恩看到校长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哈利坐在他平常的座位上看书。有那么一刻，他为让朋友等了这么久而感到内疚。而他更内疚的是他和赫敏差点做的事。但他强忍住了这种感觉——他们没有做那事，他也没有那么晚出去。毕竟，他的第一次约会被提前结束了。“我希望你没有等太久。”
    “别担心。我一直在工作，哈利从我们的课结束后就一直在看书。”
    “是的，”哈利说着，把正在看的书放回书架上。有一会儿，罗恩以为他的朋友还会说什么，但他没有。
    “那么，两位晚安了。”校长微笑着说道。
    两人离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开始往格兰芬多宿舍走去。罗恩一直把魔杖拿出来——穆迪一直提醒他们保持警惕，而霍格沃茨到处都是可能的伏击点。不过，他瞥了一眼哈利，发现他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他施了一个保密咒。
    “伙计？上课时发生了什么事吗？”罗恩在大脑封闭术训练中经历过不少尴尬甚至不安的时刻，如果哈利能读懂邓布利多的想法……
    他的朋友摇了摇头。“不……只是……”他耸了耸肩。
    “好吧，如果你想谈的话，我就在这儿。”毕竟，哈利是罗恩最好的朋友——他至少可以提供帮助。或者只是倾听，这有时会有所帮助。
    哈利摇摇头。“抱歉。我不想谈这个。”
    罗恩不得不接受这一点。经验告诉他，他不能强迫朋友开口；唯一做到这点的人是赫敏，而且只有几次。在这种情况下，罗恩通常会主动提出去飞行，或者组织一场魁地奇比赛。不过，现在对这两件事来说都太晚了。虽然有些夜间飞行训练……不，已经太晚了，就这样。
    然而，过了一会儿，在去宿舍的半路上，哈利开口说道：“那么……进展如何？”
    “一切都很顺利。看完电影后，我们又去跳舞了。”回忆起这件事，他不禁露出灿烂的笑容。
    “啊。”
    这听起来有点……不对劲。罗恩看着他的朋友。
    “好吧，这次没有食死徒的袭击来破坏它。”
    “哦，是的，”罗恩说道——也许有点太过强烈了，因为哈利现在正看着他。
    “我认为你们的第一次约会进行得很顺利。”
    “确实如此。”罗恩点点头。“不过这个更好。”
    他们走上楼梯，但走到一半，楼梯开始移动了。他们俩都没有说话，等待楼梯决定下一个位置。但当他们再次回到走廊时，哈利说：“你吻她了吗？”
    “我们接吻了，”罗恩说。他看着哈利，但他的朋友现在正注意潜在的伏击。过了一会儿，他补充道：“你接吻了吗？我的意思是，最后一次约会。”
    “是的。”
    罗恩早就知道他们会的——赫敏不是那种会区别对待或不公平对待他们的女孩——但听到这个消息证实了……他感到一丝嫉妒，无法消除。明天，或者更确切地说，今天，哈利将与赫敏约会。他们会玩得很开心，会大笑，可能会一起跳舞，还会亲吻对方。他们会像今天罗恩和赫敏那样更进一步吗？他们在哈利第一次约会时是否也像现在这样亲密？罗恩今晚感觉自己身处天堂，但现在，哈利可能会对她做同样的事情……
    他们在沉默中回到了宿舍。
    *****
    伦敦，伦敦市，1997 年 1 月 11 日
    当她走进咖啡馆时，赫敏·格兰杰发现哈利已经在等她了。她快速看了一眼手表，发现自己并没有迟到——她的朋友只是比她来得早。他看起来也很不错，穿着正装长裤和衬衫。不像罗恩那么随意，但也有他自己的风格。她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穿的是长筒袜而不是紧身裤，穿的是衬衫而不是高领衫。毕竟，他告诉过她会有一个着装要求，即使他们不再去看戏，她也不想穿得太随便。
    他也看见了她——罗恩说穆迪想让他们变得像老傲罗一样偏执，赫敏同意这一点，只要这能让她的两个朋友活下去——在她走到桌子前，他站了起来。“嗨！”他的笑容似乎照亮了他的脸。
    “你好！”
    拥抱时，她感觉到他放松了下来——之前他一直很紧张。这是她不赞成的。她放开他，两人都坐了下来。赫敏和昨天一样点了一杯茶，而哈利想要另一杯苏打水。
    “那么，您今天有什么计划？”服务员刚一离开，她就问道。
    “嗯，我已经预订了 bateaux london 的 symphony 号游轮。泰晤士河上的晚餐游轮。”
    “哦！”她听父母谈论过那些游轮。“那是原来的法国船，对吗？”
    “我想是的，”哈利说，但他的犹豫告诉她，他不知道，也不关心。
    “我听说那里不错。我父母以前在那里吃过饭。”她没有——当这家餐厅开业时她就已经在霍格沃茨了，假期里总会有事情发生。
    “给。”哈利把一个小包裹推到她面前。“以防万一。”
    她疑惑地接过它。他会做什么……她打开它，偷偷看了一眼里面。里面有一个小瓶，还有一捆……“鳃囊草？”
    哈利点点头。“如果我们被袭击，我们可以从水里逃生。那瓶药水能让我们保持温暖。”
    她很感动。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穆迪对你有好处，”她点头表示赞同。
    哈利皱了皱眉。“他是个严厉的老师。那天他让我大吃一惊，我差点把纳威吓晕了。”
    赫敏咬着嘴唇。也许穆迪有点太偏执了，无法训练她的两个朋友。她大声说：“他怎么样了？”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情况不太好。他脾气暴躁，喜怒无常。而且总是在训练。你知道，他买了一根新魔杖。他说他不能一直用他爸爸的魔杖。而且他非常紧张。”
    赫敏心想，这听起来不像纳威的风格。对纳威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他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你认为他会做出鲁莽的行为吗？”在目前的环境下，纳威攻击斯莱特林可能是一场灾难。
    “我们会用地图监视他，”哈里说。
    “很好。”还有老师。赫敏想，虽然他们的记录并不好，但至少邓布利多现在应该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可能存在问题。或者应该意识到。她犹豫了一下。“你告诉邓布利多了吗？”
    “我以为……”哈利停了下来，然后摇了摇头。“我今晚回去后会告诉他的。”他的声音听起来既好笑又难过。“我应该知道，不能假设别人知道，对吧？”
    她轻笑一声，但没什么幽默感。“你知道有句俗语说，如果你假设某事，会发生什么。”
    哈利其实不知道，所以她向他解释了一下。哈利笑得比她认为这句话应得的还要多。男孩们！罗恩也会大笑起来。
    “所以，你要带我坐从巴黎开来的船游览泰晤士河。这可真是个浪漫的举动。”赫敏对他笑了笑。
    他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有那么一刻，她怀疑那是不是小天狼星的主意。尽管哈利的教父总是夸张且经常讲粗俗的笑话，但他还是很有魅力的。至少在选择餐厅时，罗恩听从了哥哥比尔的建议。
    “我们什么时候登机？”
    “七点半。”他笑了笑。“我以为我们可以在那之前去参观博物馆。”
    “你知道，你不必做我喜欢的一切，哈利，”赫敏说。“约会应该让双方都开心。”如果一方总是为另一方做出牺牲，那么一段关系就不会长久。
    哈里说道：“自从我在学校听说这个博物馆以来，我就想去参观一下。”
    “哦。”现在赫敏感觉很糟糕。她以为——讽刺的是，就在几分钟前她解释过之后——哈利不喜欢参观博物馆，因为他对家庭作业的态度？她真的那么盲目或肤浅吗？
    “嘿……我没告诉任何人。”哈利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赫敏皱了皱眉。这并没有让她感觉好多少。他能告诉霍格沃茨的谁？罗恩和她，只有她会知道那是什么，也许会为他组织一次旅行。他的家人肯定不会。罗恩可能也想去参观博物馆——他的父亲会喜欢它，但他会在每个房间里大吵大闹。她哼了一声。
    “嗯？”哈利一脸困惑。
    “我刚刚想象韦斯莱先生参观大英博物馆。”
    “啊！”哈利笑了，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我们做完这事就可以走了。”
    赫敏很快就喝完了茶。
    *****
    博物馆很有趣，哈利·波特想。他有些隐瞒事实，但只是一点点——小时候，他想参观帝国战争博物馆，而不是大英博物馆。而且考虑到他们两个目前正在打仗，这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好的约会选择。
    当他们登上 symphony 号时，他的心情仍然很好。symphony 号是一艘全玻璃结构的船。他预订了最贵的座位，或者说，是 sirius 安排的。harry 怀疑有人贿赂了他们，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到了座位。可能不是强迫咒，虽然他也不相信他的教父会这么做。但这是值得的。当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他们的桌子旁时，他想，hermione 是值得的。
    他们花了几分钟点菜，哈利主要依靠赫敏度假时对法国菜的了解。主要是——多亏了家里的客人，哈利也熟悉了几道法国菜，从赫敏的表情来看，这一定让她很惊讶。
    “说到法语，”侍者端上主菜后，她说道，“‘继母形象’有变化吗？”她面带微笑，但看上去有点紧张。
    哈利皱起眉头。“没有。据我所知，小天狼星仍然在追求他们所有人。”他不知道他的教父有多认真——这位巫师避免回答哈利的试探性问题，而是像往常一样，讲一些霍格沃茨的笑话和尴尬的故事。
    “好吧，如果小天狼星真的选了一个法国妻子或情人，你至少可以吃得好。”赫敏摇摇头。
    “一点小小的安慰，”哈利说。
    “如果小天狼星找到某人，会很糟糕吗？”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还不算太糟。但是……我觉得他有点过度了。你知道……太过努力了。”正如小天狼星告诉他的那样，这是灾难的根源。
    “啊。你担心一旦你们的关系破裂，他会有什么感觉？”
    哈利点点头。他能想象那会是什么感觉，而小天狼星仍然……他还没有从阿兹卡班完全恢复过来。他可能永远都无法恢复过来，哈利想。
    “我明白。”
    当哈利看到赫敏咬着下唇时，他紧张起来。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她直起身子，直视着他。他做好了准备。“你想过战后要做什么吗？”
    他没想到会有人问这个问题。或者说，老实说，他没想到会有人问这个问题。有那么一刻，他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皱起眉头。“其实，我没想到。我只是……嗯，一切都会恢复正常。或者对我们来说，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我们？”她问道，眉毛扬起，脸上也带着微笑。
    他知道她在暗示什么，但还是摇了摇头。“你，我，罗恩，还有我们其他疯狂的朋友。”
    “我觉得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恢复正常。事情变化太大了。”她用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看着他。
    他点点头。“死了的人太多了。纳威……你可能不认识他了。”
    “我能想象，”她说。她喝了一口开胃酒。“但即使黑魔王走了，他的食死徒也走了，还会有很多偏执者留下来。他们会表现得很友好，好像他们一直支持邓布利多，但他们不喜欢麻瓜出身的人。”
    哈利皱起眉头，但还是点了点头。她说得对。莱姆斯说过，上次战争后也发生过这种事。“不过，这次我们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他们不会重复他父母那一代犯下的错误。
    “我们真的做不了那么多，否则就会变得像食死徒一样。我们不能因为他们的想法而惩罚他们。”赫敏摇摇头，嘲笑道。“直到他们再次试图让英国成为纯血统的国家。”
    “从我尸体上跨过去！”哈利咆哮道。
    “他们可能首先会这么做。等邓布利多死了，然后除掉我们这些可以阻止他们的人。”赫敏看着他。“如果他们提前计划的话。在那之前，我们就有被食死徒的家人报复的危险了。那些试图为所爱之人报仇的人是不理智的；他们不会在意自己被抓或被杀。”
    她描绘的战后景象相当悲惨，哈利心想。“你的意思是这场战争毫无意义？”
    “不。”她摇了摇头。“但我们必须努力阻止这种情况发生。我们需要聚集尽可能多的力量，这样即使没有邓布利多，偏执者也不能再次掌权。我们需要彻底改革魔法部。”她现在看起来很严肃。“尽管持久而彻底的改革非常困难。”
    “那你将成为魔法部部长，嗯？”哈利说。他面带微笑，但不是开玩笑——他能想象到她会成为部长。她有热情和意志，当然还有天赋。
    令他惊讶的是，她哼了一声。“我甚至不确定战后我是否能在魔法部工作。对于纯血统的人来说，我是英国最令人讨厌的女巫。我是他们抵抗运动的代表。如果他们想为死者报仇，他们就会去找我。”她笑了笑，但表情很愤世嫉俗。“那会让在魔法部工作变得相当困难。”
    “我们可以把所有偏执狂都开除，”哈利说。“魔法部无论如何都需要清洗。”小天狼星经常这么说。
    “我们不知道谁是偏执狂。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公开宣布。”
    就像德拉科那样，哈利想。“但我们不能让他们赢。”
    “我们不会。我们会尽力挫败他们的阴谋。但这并不容易。”赫敏往后靠了靠。“对我们任何人来说，这都不安全。”
    “战争也不安全，”哈里说，“我们只能面对它。”没有其他选择。
    赫敏又一次犹豫了。“那我们的家人怎么办？”
    哈利只有小天狼星和莱姆斯。还有唐克斯一家。还有他的朋友们。
    “我的意思是，你打算生孩子吗？”她继续问。
    “当然了，”哈利回答道。一个家庭，一个真正的家庭，一直是他的梦想。他的孩子们会快乐而安全地成长。
    “很多巫师和女巫似乎在霍格沃茨毕业后不久就结婚生子。”赫敏表情严肃，这让他有些疑惑。
    “是的。”比如他的父母。还有纳威的父母。
    “他们甚至在战争期间就有了孩子。”
    “是的。”这就是她的意思吗？“你认为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吗？”
    “也许吧。虽然我没打算近期要孩子。战争只是给了我一个额外的理由。”赫敏现在直视着他。
    “我明白了。”他真的不知道。“你以后还打算要孩子吗？”
    “也许吧。我还不知道。我还没想那么远。”
    “你，不提前考虑吗？”他笑了，尽管他必须强迫自己这么做。
    “没那么远。”
    他意识到，这意味着她不打算战后几年内要孩子。
    “而且你想早点有孩子。”她苦笑道。
    如果不是昨晚和邓布利多的谈话，他会怀疑她是否读懂了他的想法。他点点头。“是的。就像我的父母一样。如果他们等着要孩子，我就不会出生。”可能——他们会战斗而不是躲藏，可能会被杀。或者伏地魔会赢。
    “当然。”赫敏微笑着，但脸上却带着悲伤。“我想，如果你愿意在战争期间生孩子，你也不会等待，这样你就可以专心工作了。”
    哈利不得不点头。尽管他知道她不同意他的观点。当然，赫敏的妈妈生她很晚，快 30 岁了。赫敏很可能会效仿她父母的例子，而不是他的。他清了清嗓子。“好吧，看看我们，在英国我们甚至还没成年，我们说的是孩子。”
    赫敏轻笑一声，但感觉有点勉强。“确实如此。”
    他们默默地吃完了主菜。
    “多么美丽的景色啊！”她突然说道。
    哈利抬起头。他们现在正从塔桥下面经过。他不得不承认，伦敦的夜晚很美，灯光璀璨。“是的。”
    *****
    游轮在十一点一刻结束。哈利带着赫敏下船时面带微笑。“我们又踏上坚实的土地了！”他说。
    “寻找者说道，”赫敏冷冷地说道。
    “我必须知道，因为它是我比赛时的天敌。”
    她一边摇头一边笑了起来。正如小天狼星所说，女巫喜欢有趣的巫师。生命太短暂，不能总是严肃。
    “现在我们去跳舞吧！”他说。他正要叫出租车，突然转身。“除非你想做别的事。”
    “我喜欢跳舞，”她笑着说道。
    他点点头。他之前不知道。她也不知道，直到她和罗恩一起去跳舞。这件事让他很恼火。
    “我知道这个俱乐部，”当他看见一辆出租车驶过时，他举起手臂说道。
    *****
    幸运的是，麻瓜舞并不像圣诞舞会上的舞蹈那么复杂，哈利·波特在两个小时后想道。他所要做的就是或多或少地跟着音乐的节奏移动，小天狼星发现的俱乐部里的舞池太挤了，根本跳不了什么花哨的舞蹈。慢舞就更容易了。然后他所要做的就是紧紧地抱住赫敏。尽管他把她抱得那么紧，感觉她跟着他一起动，她的身体紧贴着他……但当音乐再次改变时，他并不想放开她。
    “我想该走了。”赫敏说。
    正如他现在不想让她离开一样，尽管是时候离开了。他们在俱乐部的一个角落里，她背靠着墙，他站在那里，挡住她的视线。穆迪会因为他背对着人群而惩罚他，但此刻，哈利一点也不在乎。
    他们又开始接吻了，像第一次约会时一样，用舌头接吻。只是更频繁了。但还不够，哈利想。永远不够。他想要更多。更多的吻。更多的抚摸。如果他们独处……但他们并不孤单。罗恩正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等着，可能也感到无聊和担忧。
    有那么一刻，哈利一点儿也不在乎。如果罗恩能和赫敏待在一起，他可以等到早上。他立刻就后悔自己那些自私、琐碎的想法。
    “好，我们走吧。”
    *****
    伦敦东区，1997 年 1 月 12 日
    当赫敏·格兰杰走进抵抗军总部时，她对正在担任警卫的科林微笑着。
    “赫敏！玩得开心吗？”
    “是的，我去过。但现在我累坏了——我们跳了好几个小时的舞。”她朝他挥了挥手，上楼回房间。她听到其他人在客厅里玩游戏，可能是在玩游戏，但她只是把头探进去告诉他们她回来了。
    她关上门后就不再微笑，叹了口气。这是一次愉快的约会。哈利像小天狼星一样迷人，诚实——不像他那爱恶作剧的教父——而且他吻技高超。就像罗恩一样，她想，尽管罗恩……
    但那并不重要，这都是她的错。哈利想要一个家庭。还有孩子。而且很快，就像他的父母一样。他尊敬他的父母——这很自然，因为他们为他而死。那么，他为什么不想效仿他们呢？每个和他谈起他们的人可能都告诉他他们有多棒。至于德思礼一家……好吧，和他们一起生活后，他会想要一个充满爱的家庭。就像韦斯莱一家一样。
    但最重要的是，他想要孩子。赫敏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没有。他想要的时候她没有，也许永远都不会。她皱起眉头，开始换睡衣。当然，他们可以妥协。但那样他们两个都不会开心。两人都觉得好像在牺牲自己的梦想，可能吧。这可能会成功。也许赫敏会突然觉得自己的生物钟滴答作响，好像她已经四十岁了——她的父母告诉她，她一直很成熟，比同龄人成熟得多。
    她哼了一声。战争爆发后，她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更不可能生孩子了。战后，她必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努力地工作，才能把英国巫师变成她希望孩子们居住的国家。如果她有孩子的话。想到她的孩子会因为她而受伤或被杀……
    她摇了摇头。无论如何，这很愚蠢。他们还是初恋，十几岁的青少年。他们不应该考虑，更不应该担心生孩子。除此之外，她哼了一声，想尽一切办法避免在做爱时想到孩子。尤其是如果你的爱人来自一个生育能力很强的家庭。性……她强迫自己把思绪拉回到眼前的问题上，远离那些诱人的、耸人听闻的幻想。
    不，她不应该担心未来的不同计划。青少年关系通常不会长久。她补充说，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但并非总是如此。
    但她没办法。她不是那种不打算坚持到底就主动开始任何事的女孩。她不想进入一段她知道或相当确定不会长久的恋情。这感觉就像让她的伴侣失望。她也不想进入一段恋情只是为了玩一会。至少在她的幻想之外。当她和朋友接吻时，她用手抚摸她的背，她有过这样的幻想。如果他们再次接吻，回到那个俱乐部……
    随意性行为、“炮友”——她考虑过这些。考虑过，然后放弃了这种可能性。她不能这么做。不能和哈利或罗恩这么做。更不用说和他们俩了，就像小天狼星可能会建议的那样。有太多的情感，太多的爱，所以这行不通。
    她知道这很自私，但她宁愿和一个至少可以考虑建立长期关系的男孩在一起。
    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