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闻客栈。
夫子说:“两个都是官府,不知道该信谁呢?”
台下有人说:“对质呀。三方到场。”
夫子说:“说得好。这个对质的提议非常好。可是‘医官衙署’将医人给辞退了。理由很简单。不服从‘医官衙署’里的医官说的话,就是违抗上令。你们说那位医人有机会去对质吗?一介布衣的身份,能让官府重视呢?”
有人问:“这么说‘医官衙署’里的官员都是同一种语气?”
夫子一笑说:“这位真是聪明。不知何种原因?那位医人进了‘医官衙署’去告状。只见门门紧闭,处处设卡。仿佛瘟病横行,避祸不及般。”
台下有些人发出了“欧……。明白了。”
有人说:“那位医人想必是得罪了‘医官衙署’里的最高级的官员吧?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非得行此一招?坏了医官们的良心。”
“哈哈……。”台下一阵的讥讽般笑声。
夫子也笑了说:“结果说出来可笑至极。”
台下众人问:“是什么呀?夫子,请快说吧。”
夫子说:“有一位大官员,晚上梦见了一位‘神人’。‘神人’对大官员说,你的‘医官衙署’里某某医人,阻碍了你的前程发达。要让那医人出去历劫一番,你就能避了晋升的阻碍,又不会沾染上瘟病之灾。于是乎,‘医官衙署’连夜设计下了这一个计谋。没想到那位医人却去了‘官衙’。没法子‘医官衙署’里的大小官员皆要配合入局。当然,那位医官里的高官也没逃了之后的瘟病之灾。所以,这世间少不了一批批出谋划策的。忠心效命的权谋之人。但是要看权谋之人,去面对什么样的人?”
台下有人说:“是个人,都有缺点。吃喝拉撒还放屁。坏事做多了,总有老天爷去收拾他的。你说说又是官又是医的。不做好事,尽做整人的。不怕被老天爷给整了?”
夫子一笑说:“他们不怕。所以才敢这么做。你们能有这样的本事么?”
台下人众中又是笑声“哈哈”一片。
禾人君温怒道:“大胆夫子,不知天高地厚,在此大放厥词。”
神医一笑说:“一群无知罢了。有‘好日子’等着他们呢。”
台下有人说:“所以啊,不是君子的不能得罪了。但是医者大家还是多的是。毕竟好人多,坏人少着么。”
台下人众中皆“呵呵”一笑。
台下有人问:“夫子,还有有趣的趣闻吗?还是这般的有说有问有答的吗?”
夫子一笑说:“各位喜欢听吾讲的趣闻?”
台下人群齐声答:“喜欢听。”说完后一阵的哄笑声。
夫子说:“那好吧。本夫子再说一个笑的趣闻,让各位笑一笑。”
台下人群齐声说:“好!”
夫子说:“有一个官员很会断案。遇到了两家人每每争吵着。争吵中这上家能说出,这下家中的一些私密之事。比如在房中说过的话,骂过的人,男女之事等等。”这上家人怀疑,自家房中必有着诡异?于是将这下家人告上官府。这位官员细细探查,找到了一位傻里傻气的傻子。这位傻子是重要的人证。傻子在公堂上说这下家的男人,经常在夜里去这上家屋墙外处。”
台下人众中忽然发出哄然大笑。
有人说:“夫子,傻子不是正常人。不能做证的。”
有人笑着说:“别说话,别说话。听夫子将趣闻说完。”
也有人说:“不是说这个官员会断来吗?怎么找来一个傻子。还是重要的人证。”
“呵呵……。”又是一阵好笑声。
夫子说:“这下家男子很是不服气的。这上家人也觉得信一个傻子的话,有失自己的智慧。这位官员将所有人都带到这上家人的屋宅外。官员问傻子:‘你为什么每晚间要出来呢?’傻子傻‘呵呵’一笑说:‘我晚上出来是为学习爬墙。’官员问傻子:‘你跟谁学爬墙啊?’傻子傻傻一笑说:‘这下家的男人。’官员问傻子:‘他是怎么爬墙的?你能给我们学学看吗?’傻子傻乎乎的,跑到这上家人的屋宅外,耳朵贴着墙面,双手也贴着墙面。傻子这一动作。不就是听墙角的趴墙么。这上家人相信了。可这下家人生气了,质疑这位官员的办案能力说:“这可是探查着案子。官府的官员都是这样找傻子来作证的?’他说的没错。傻子的证词再对,也是不能作证词的。”
夫子歇了歇,笑了笑。继续着说:“之后呢?这上家人常找这下家人的麻烦。于是乎,两家人终于打起架来。又找上了这位官员。官员说:‘错在先动手打人的人。’也就是说先动手打人的人有罪,必须要罚。两家都说了,是对方先动手的,自己才还手的。官员问:‘你们打架时,可有他人在场?’这下家男人忙对官员说:“傻子在场。当时只有傻子一人在场。问了傻子就知道了,先动手的人是谁?’这一下子,傻子又是唯一的关键人证。请问各位在坐的,傻子的言词能作证吗?”
台下忽然响起“狂浪掀起”般“哈哈……。”笑声阵阵。
夫子望着静下来的人群说:“请问,傻子之言能信不?”
台下响起了回答声:“可信。”之后,台下又出现了另一种回答声:“不可信。”
随后台下又响起了嬉哈声。
台下静了下来。有一位文人站了起来说:“夫子说的趣闻。在下这般认为,谋略意在掌控全局。操纵者没能掌控好全局中的每一步?在权衡中又没考虑到百姓之中,也有会权衡之人。所以闹成了笑话。”
夫子说:“这就好比,有病者视为无病;无病者视为有病。全凭谋略人一张嘴。”
神医忽然一怔,目光中露出了“杀气”。
南君的神情忽然冷酷了起来,“嗅到”了某种命令的暗示。
第二日,清晨。夫子出了“天下闻客栈”。向南门而去。一路上被南水村的村民们问候着。
村民问:“夫子,什么时候再来我们村啊?再听夫子说精彩的趣闻。”
夫子高兴着说:“一定会再来南水村的。一定再给大家说上有趣的趣闻。”
村民们说:“夫子,一路保重。”
夫子说:“多谢多谢!后会有期。”
夫子来到南门。金光背靠大树树身。目送夫子背影出了南门口。想着夫子说的趣闻,不由好笑着轻轻一笑。正闲适时,一身影从金光的眼角“闪出”南门口。
金光很惊然。暗忖道:“好熟悉的身形?……他出南门干什么?他身上有‘杀意’。莫不是去杀人?杀谁?这般杀气之意,要杀的人必不会太远。难道也是刚刚出了南门的客人?是昨晚歇住在‘天下闻客找’的客人?”
出了南水村南门是山谷中,有着车道和行道的崎岖山谷路。山谷两侧是树木浓密的陡峭高山。行走山谷之中的崎岖路径中,眼之所见皆是山峰。转过这座山峰,又现一座山峰耸立前方。山峰如屏风般,挡住了山外之景。峰峰各异,又似座座屏风各态。若是独自行走在这山谷中,从两旁山林里偶有一声响惊动,会令人惊悚害怕。
结伴同行,步行在这山似重复,景如重叠的山谷中。漫漫路径,徒步长行,一路相谈。行人们并不觉得疲乏和惊怕。
夫子回身望了望走过的路。笑着说:“想着南水村在身后有多远呢?却不知道已进了弯弯绕绕的谷底好几重了。抬头上见,明朗日空。左右相望,身处深壁之内。何时能走出这山谷,见到那宽阔开朗的天地?”
一行人说:“要想走出这弯弯绕绕,还得一日多的时间。”
夫子乐了说:“是吗?都快近晌午了吧?我们几位老兄弟的步距也太慢了。这一路上就有好几拨年轻人赶上前去了。”
一行人说:“是啊。一岁一年纪一岁人了。夫子又不常脚力,能一气走着不歇一下,走了这么长的时辰,已是不容易了。”
夫子一笑说:“正是,正是。老兄弟们也不容易啊。”
“呵呵……。”一阵笑声未落音时,从陡峭的山壁里忽然出现一蒙着面的黑衣人。手中一把匕首,杀意凛凛。一时,路人皆傻住了。望着蒙面黑衣人皆显惊悚神情。
蒙面黑衣人,手持匕首向夫子而来。此时的夫子在蒙面黑衣人的眼中就是待宰的“羔羊”。
蒙面黑衣人的杀气和匕首的所指。山谷中的行人皆意识到了夫子的危险。但都被吓得退避躲在角落里,望着眼前惊恐的一幕即将发生?
夫子面对蒙面黑衣人的举动,甚是惊惧。连退步履问:“你是何人?这是何意?”
蒙面黑衣人毫无反应。手中的匕首做出了欲刺杀的举动?
就在蒙面黑衣人欲行刺夫子时?就在夫子惊惧神情,僵呆身形时?就在山谷中的行人,人人自危,毫无还手的反抗时?
只见匕首上寒锋锐利的杀气,刺进夫子胸膛的瞬间。忽然出现一道明亮的“光”,闪过匕首的杀气。蒙面黑衣人的脚步向后退去了数步。惊恐的眼神中很是奇怪般得盯着金光。对。是金光。金光手中的长剑指对着蒙面黑衣人。
山谷中的人见到金光时,是一种遇到救星般的“神人”出现。慌忙着向金光的身后奔跑而去。满容惊喜又激动着说:“金光护卫,你来了。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蒙面黑衣人对金光起了不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