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及其助手对我的极度惊恐与惧怕视若无睹,竟然当面剖开我的胸腔。
似乎也不能说完全无动于衷,他们在给我注射药物的同时,用一块白布遮住了我的眼睛。
也许他们不想在工作时一直面对一双充满怨恨和恐惧的眼睛。
我的身体传来剧痛,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手术刀在慢慢切开我的胸腔。
该死,这些混蛋要用我的心脏去延续别人的生命,他们完全不顾我的生死。
这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绝望、恐惧、愤怒、怨恨……
心如刀割这个词一般只是形容一种无法言喻的疼痛,而我此刻真真切切感受到刀割在心上的感觉,我在千言万语无法形容的疼痛与万念俱灰中意识慢慢馍糊起来。
自己与自身分离,那是一种异样的感觉,而我真切地体会到了。
我深知,生命的终点即将降临,但内心那无尽的怨愤与执念,却如熊熊烈焰般愈发炽烈,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然而,终究无法抵挡生命的流逝,渐渐地,我失去了对疼痛的感知。
仿佛飘然而起,我看见那可恶且该死的医生和他的助手在忙碌着。
我的心脏被他们迅速取出,以最快的速度移植到了旁边手术台上的那个年轻人身上。
他们动作娴熟,显然已多次进行这样的手术。
那个年轻人几乎没有流多少血,手术便迅速完成了。
他们不仅将我的心脏移植过去,甚至连肾脏也一起移植了过去,那年轻看样子是被人打伤了,身上被捅了几刀,很巧不巧地捅在心脏和肾脏上。
看来他在大医院里有医学上的佼佼者为他手术延续了性命,当然同时配置了世界最先的医疗设备,直至找到合适他配型的我。
学校里每年都会让医院来给学生们进行体检的,体检数据怎么流失的,不是教务处的人就是医院的人,哎!此时此刻想这样些还有用吗?
终究我的生命力彻底流失了,我的尸体或许被他们丢在公海上,或许被他们绞碎了喂鱼,谁知道呢!
很奇怪的是模糊的意识却没有完全消失,我就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飘浮在浩瀚无力的宇宙中,在仿佛在俯瞰着地球。
一切似真似幻,然当我想控制着我的意识回地球上时,却显得无能为,或许这仅仅是我残念的飘渺意识,它什么都做不了。
当我在想这种无力控制的飘浮感觉,会将自己残存的飘渺意念带去何处时;却有种被卷进旋涡感觉,被狠狠拉扯,难道我的意识被黑洞吞噬了吗?这种强烈的拉扯感觉很快就消失,我所有的意识也消失,我彻底失去了所有知觉。
也不知多久,或许向个世纪或许才几小时。
我竟然又有了意识,有了知觉。
慢慢的我还感觉到自己好像还有手有脚,有眼皮,有心脏,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他无比的惊讶。
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让我无比的欣喜与兴奋,但感觉又那么的真实。
难道自己补摘除脏移值给那个年轻人是一场梦,这万万不可能,我细细回想起来,那一切绝对不是虚幻。
那么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慢慢我的听力也渐渐清晰起来,我听到医疗仪器的叫声,滴滴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无比的动听,感觉它是世上最优美动听的声音。
因为我真实的感觉到自己有身体,真实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尽管他不知道在什么方,会是什么地方,这似乎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了。
我的手脚依然不能动,但他感觉不到有东西在束缚,说明自己是自由的。
我的嘴依然无法张开,但他感觉不到有东西粘住,说明自己不是被控制的。
还有什么比这令人更开心的事呢!自己明明被摘除心脏、肾脏却依然活着。这种神奇从死到生的感觉令我无比的振奋,也更加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渐渐地,我察觉到身体上附着许多东西,手臂上也似有利物刺痛。
伴着医疗设备的嘀嗒声,我料想自己应是在医院。
难道自己被人救下,心脏未被摘除?
难道在他们即将取出他的心脏,准备移植到那个年轻人身上时,自己得救了?而那些画面,莫非是大脑自行编织的虚幻场景?
我一边思索着种种可能,一边竭力想要睁开双眼,却始终徒劳无功。
我宛如被困在黑暗的棺椁中,不同的是,我尚能听到周遭的声响。
这是一种诡异的感觉,难以言喻。
不一会儿我听到有人推开门的声音,我甚至能感觉到那是一个女人,因为随着她推门而入的声音伴随着一股清香也芬芳,我不知道是什么味,有花的味又不怎么像花,很香很好闻。
我只能肯定那肯定是一种昂贵的香水的味道,应该不会有男人用这种香水吧!
我还能从她轻柔的脚步莫名的去判断她是一位体态柔美的成熟女性,很奇怪的一种能力。
难道是自己莫名的获取了特异功能,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有这种能力呢!
我感觉到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感觉她在看着医疗仪器,发出轻微的叹息,有愧疚有难过有怜爱。
接着又有推门而入的声音,这一次他能从轻柔的脚步判断是一位年轻的女子,感觉到她小心翼翼恭身走到先前进来的成熟美女的面前。
年轻的女人低声而温柔地道:“罗董,西南区的总监说今年雨水不理想,药材长得好的并不多,多家药企在加价收购。他问我们是否要加价,能上浮多少收,再晚恐收不到被别家收了?”
看样子那年轻的女人也是不得已才进来询问那成熟女人的。
成熟的女人叹了口气:“你先回他下午两点我召开股东会议后会答复他,先别急着收。让我在这待两小时,以前都怪我陪魄儿的时间太少了。”
“好的!我这就回唐总监”女一边回答一边退出门外。
门还没关,这次进来的还是个年轻女子。
“阿姨!您来了,您放心吧!魄哥好着呢!一切都正常,你看这些数据跟正常人没啥区别。他现在只是处于深度睡眠罢了,随时会醒来的。”
我能感觉到时来的年轻女人端着药盘,应该是到给我注射药物的时间了吧!
“伊依呀!谢谢你这些日子对魄儿的照顾,王医生的手术还没忙完吗?”
成熟女人的声音充满一种说不出的慈祥同时也隐隐有种莫名的威严。
看样子,年轻女人不是护士就是实习医生了。
从她们交谈中,成熟女人身份不一般,而她又称我为魄儿。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可怕的想法,是啊!她为什么称我为魄儿,从她言语举止无不显出对我无比的关爱,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得让人想要化掉的关爱。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就成了魄儿,突然他脑袋”轰”一声。
我想起来在集装箱医疗室里,那个躺在我手术台旁边的年轻人,我终于知道他是谁了,难怪他那么眼熟。
这简直不可能!因为那个人就是罗魄。我之所以认识他是因为秋星热爱搏击运动,这应该归于我爷爷从小训练秋星的原因。
为什么自己还能活着,为什么自己就成了富二代中最厉害的搏技运员罗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