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丫,我考上了!我们一起考上了!”
周梦玲抱着周小柠,哭得像个五岁的孩子。
周小柠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为了这一战,她准备了两年半,没有考不上的道理。
在周小柠的影响下,她五姐、六姐、七姐,都参加了高考,成绩还都不错。
五丫周梦月,考上的是北风城的师范大学,就在北风城里。就是她孩子太小,有点不方便。
好在五姐夫刘大柱,最近跑商做得好,当上了万元户,手里有点钱,可以给周梦月在学校附近买个房子住,村长两口子都很支持儿媳妇,她婆婆还答应了,跟着周梦月一起去北风城,帮她照顾孩子。
六丫周梦兰,这几年都在首都没回来,只有高考的时候,她回了当地考试。
周梦兰分数考的没其他几个姐妹高,但她报考的是首都音乐学院,属于艺术类院校,只要分数达标就行,主要还是额外的艺考。
周梦兰现在已经在文工团小有名气,凭着一把好嗓子经常领唱,艺考肯定没问题。
七丫周梦玲和八丫周小柠两个,分数都很高,一起完成了她们的梦想,考的首都军医大。
最厉害的还是周小柠,以差两分满分的夸张成绩,拿到了省状元。省里头的报社都跑到村里来,想采访她,听说周小柠长期住在军区里,记者们只有作罢。
毕竟北风军区管理严格,一般报社记者,根本都进不去。
但军方自己的记者,还是采访了周小柠,把采访发在了电视台和报纸上,也让周小柠小火了一把。
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周小柠又回了一趟雪岭村。
她二婶也是喜欢聊八卦的人,这次高考带来的冲击很大,知青点很多不显山不显水的知青同志,都通过高考考回了城里。
反倒是有些跳得凶的,在高考落了榜,最近都不好意思出门,嫌丢人。
比如刘斌和林晶晶两口子,之前多高调啊,两个高中生,整天标榜自己有文化。
刘斌的母亲路秋兰来看过他们一次,刚好遇到林晶晶跟村里人传闲话,又因为她打扮的太年轻,被林晶晶误以为是刘斌的老相好,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路秋兰当时差点气得背过去,还好刘斌回来了,拦住了林晶晶。
路秋兰本来就听了周梦兰的,将信将疑,对自己儿子没啥信心。结果来村里探访,就遇到这样的糟心儿媳妇,她是彻底对刘斌失望。
之后路秋兰不肯使力,甚至还跟刘斌父亲建议,让刘斌两口子在乡下多锻炼几年,多磨练磨练性子。
这就导致,原本有机会回城的刘斌,愣是跟林晶晶两个,一直熬到高考。
然后,他们俩又没好好准备,最后还是落榜了,在村里被人看了不少笑话。
偏偏林晶晶也是个不省心的,别人说她,她还能拉到垫背的。
“高中生怎么了?阮凤娇不也是高中生,以前成绩比我好多了,她还不是没考上!”
周小柠都快忘了阮凤娇的名字,冷不丁听林晶晶提起,才想到这么个人。
周小柠是真没想到,阮凤娇在被送去劳改农场改造之后,还能提前放出来。放出来之后,居然原路给她送回了雪岭村。
阮凤娇是在当知青期间被抓走,放出来之后,当然不可能送她回城那么好,自然是送到农村继续改造。
阮凤娇也算运气好,才送回来一个月,就遇到了她人生最大的回城机遇——高考。
那段时间,阮凤娇也是下了大本钱,花光了所有积蓄去买书,顶着流言蜚语,低三下四地找知青点的其他知青借书。
原本以为,阮凤娇总能捡起曾经的骄傲,在高考这个转折点,改变自己的命运,回到她心心念念的南方家乡。
周小柠其实也一直在等这个转折点,原书里阮凤娇作为女主,是考上了大学,离开了小小的北原县,正式开启首都副本。
再之后,阮凤娇跟雪岭村之间,几乎没有交集。
所以周小柠一直期待高考来临,让这个丧门星女主赶紧考上大学走人。
谁曾想,阮凤娇zuo的太厉害,女主光环都快掉没了,甚至开始走霉运。
阮凤娇兴冲冲地去赶考,都已经走进考场了,谁知道就被后面的人毛毛躁躁地推了一下,摔倒在地,流了一地的血,怪吓人的。
当时连监考官都吓到了,还好国家第一次高考,高度重视,每个考场都配了安保人员,有专人把她及时送去就医。
送到医院之后,阮凤娇的情况也瞒不住了,她一个没结婚的女同志,居然小产了。
之后阮凤娇被要求住院,接受调查之后,发现她是为了提前结束劳动改造,跟劳改农场的负责人多次发生关系。而那位负责人已经四十多岁,有老婆孩子。
之后阮凤娇因为作风问题,就被取消了高考资格,本来是要送回劳改农场继续改造。
考虑到她刚小产,身体受不了,上级领导人性化管理,又把她给送回了雪岭村,给她延期休整三个月,三个月后,还是要劳改农场,而且是换了一个农场,再也没人会偏护她。
这些事儿,都是林晶晶传出来的,因为她家有个表哥,刚好负责这件事儿,亲自把阮凤娇送过来,还顺路来看过林晶晶。
周小柠也没想到,林晶晶对阮凤娇落井下石能到这个地步,最终也没多说什么,就当听了个笑话。
至于阮凤娇重回雪岭村,周小柠也没任何压力和担心了,她都这样了,对上没有伤过元气的反派家族,根本没啥胜算。
为了以防万一,周小柠离开之前,还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家里人小心阮凤娇,要是遇到啥怪事儿,或者是在阮凤娇手里吃了亏,一定要打电话给她。
如今守家的晚辈,也只剩下一个周建生,剩下都是老人了。
周建生最近一反常态,整个人比平时更闷了,彻底变成了闷葫芦。
周小柠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倒是她二婶,道出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