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芹弄过来，说得好听点是，是负责实验数据统计和研究，其实大概是类似“监工”，免得周小柠的医疗计划脱离国家掌控。
    周小柠这个实验计划太邪门，上头也不放心，总要安排点自己人进去，这都是常规操作，周小柠倒也不觉得冒犯。
    张芹这人是实战派，只要你有真本事，他也不会刻意刁难你。
    刚好张芹跟周小柠关系还不错，他那个人学术精神也强，两人合作起来，倒是挺愉快。
    最让张芹愉快的是，他一个外科医生，习惯了拿手术刀的人，现在居然学会了针灸和摸脉！就，挺神奇，学无止境啊。
    张芹就那么，向周方同教一点，再向周小柠教一点，愣是在高强度工作环境下，把他的中医给带出来了。
    把张芹带出来的好处也特别明显，人家留洋回来的人，就是擅长写总结和报告，那些书面的东西，做的特别漂亮。
    人家还知道 用各种数据说话，把简单的针灸夸成花，这么有理有据地写出来之后，就让人觉得特别高端洋气，再也不是迷信小手段了。
    不像周方同，一大把年纪，只会闷头干活，怪不得始终不被认可。
    周梦兰和周梦玲两个助理，也忙成了陀螺，白天帮周小柠消毒器材、分拣中药、熬药，给“实验者”一个个叮嘱用药和药浴这一系列简单工作，吃了晚饭，还要被张芹医生抓着，帮忙誊抄报告。
    就他们这普通的军医院里，可没有打印机这么高端的东西，很多报告备份，都要靠手抄。
    周梦兰和周梦玲虽然都是初中文化，好歹该认识的字基本都认识，不认识的也会翻字典，姑娘家写的字虽然不说多漂亮，但整齐干净，至少比张芹那一手飞天草书更容易看懂！
    周小柠也庆幸，好在她卖灵泉水赚的钱多，带了两个姐姐过来当临时工。
    要不然就她们实验室这工作强度，肯定得放实习生或者护士来帮忙，到时候人多手杂，更容易出事儿。
    如今进入第二阶段实验，用灵泉水润针，刺激关键穴位，然后再用中药进行药浴，帮助特种兵战士无副作用地，进行身体强化、潜力开发。
    这个阶段，周小柠就可以松口气了。
    一套针灸法，周小柠研究好了之后，也不藏私，无论是中医的周方同、西医的张芹，还是两个半吊子帮忙的姐姐，她都给一起教了。
    想要吃透针灸技能，确实没那么快，但周小柠这个，就一套针法，固定的穴位，固定的针法，她讲解了整整半天，还给画了图出来，大家随时可以去温习一下，那还能学不会？
    这样的话，五个人同时进行，每天解决一个小队，三个小队的人，三天完工！
    之后再三天巩固一次，巩固三次就行。
    为了考虑到以后灵泉水不够，不可能给一人用太多，他们也只有第一次针灸的时候，周小柠会亲自动手，并且用“特效药（灵泉水）”润针，之后三次就是普通针灸，配合中药药浴。
    完了之后，加强训练的事儿，就是他们队长的事儿了，周小柠会跟着去训练场参观一下，就是为了得到一个回馈数据。
    其他小队的人，早就被这三个小队，享受体能提升治疗，给刺激坏了！
    每次周小柠去记录数据，都被其他小队队长围住，最后没办法，换了张芹和周方同两个男同志去记录，有人来问，他们也好装作一概不知，他们只是“助理医生”，做不了决策。
    张芹在实验观察和数据汇总方面，确实很专业。周方同的中医实操能力强，可以随时给训练过度的队员扎个针，防止运动过量。两人几天时间，就配合出默契了。
    这下，周小柠反而闲下来了，总算可以歇口气，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周小柠同志，你看你这，闲着也是闲着，要不然，再开两队实验？”指导员林建忠，也不知道从哪儿得的消息，亲自找上门。
    周小柠客气地给他倒了一杯茶：
    “林叔，不是我不想开启下一轮实验，只是我做事喜欢有始有终，好歹等有了结果，确定我的针灸方案比药浴方案强，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都改好了，才能用更优化的方案，进行下一步推广。
    毕竟这药不但贵，还很有限，我不想随便浪费药品。”
    “那你那个药，究竟怎么做的？上头的意思是，要是你愿意提供配方，我们这找工厂量产，量产之后，给你每瓶十块钱提成。
    别看提成少了，可这量上去了，这要是一天产个上千瓶，小周医生你一天就能当万元户了。”
    林建忠的提议，周小柠并不意外，她甚至有点意外，国家居然这么能忍，到现在才来跟她要配方。
    周小柠没有急着回答配方的事儿，反而先表忠心：
    “我爸爸是军人，为救人牺牲。我哥哥是军人，当兵三年，才回家一次。我的对象也是军人，我自己现在是军医，应该也算军人吧？”
    林建忠点头：“我们确实对你进行过严格政审，知道你全家都是贫下中农，又红又专的家庭，培养出来的，都是爱国的好孩子。”
    “是的，我爱我的祖国，我也希望祖国富强、军事力量提升。为了这个目标，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所以如果我有配方，我怎么可能藏到现在？
    实在是那个药物提取很难，又涉及一些非科学的方法，我已经很努力地去做，但每天还是很难弄出超过一百瓶药。
    至于配方，我只能说，这个是从玉石面，用特殊能力提取的。”
    “啥？特殊能力？你是会功夫还是有特异功能？”
    “功夫我也不会，就是我和刘铁胆的道门师父，把一件道门法宝打到我身体里，我小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迷迷糊糊的。
    就今年我落了一次水，脖子上挂了个玉佩，当时情急用了那个方法，试了真的可行。之后又去黑市里买过几块。后来卖药的钱，我也拿了不少去买玉石。
    如果方便的话，可能要麻烦林叔，您在帮我联系一批玉石材料，我可以付钱买，要不然下一批药，我真做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