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桑南被粗暴地推搡着推进了一个包间。
领她来的人声音带着同情,“你先等着吧,客人还没来。”
好黑。
包间里漆黑一片,陈桑南摸索着走到了沙发跟前,她知道那位刘特助看她不顺眼所以接下来肯定不会好过。
空调开的极低,皮质的沙发冰凉,她穿着几乎衣不蔽体的衣服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桑南尝试着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自己尽量地摩擦着身体。
忽然包厢的门被人给打开了。
“啪。”来人按开了灯。
陈桑南认得他,是圈里有名的痞子二代,整天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来人穿着一身皱皱巴巴的衬衫,双眼还迷离着,不知道才从哪个酒局下来。
他晃了晃头,稍微清醒了一点。
“哟。”显然他也是认识陈桑南的。
痞子摇摇晃晃地走到陈桑南面前,“这不是陈家大小姐呢嘛。”
“怎么落到这个地步了,被宴时沉给玩烂了?”
痞子开口就是讥讽的话,他向来是看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少爷小姐不顺眼的,一个个仗着家里就没瞧得起过他。
现在既然落到他手里,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忽然他一个身子不稳,栽到了陈桑南身上,便顺势抱住了她。
“呼—”痞子深吸了一口气,“真香啊,不愧是陈家的大小姐。就是不知道等会儿能挨得住我几鞭子呢?”
陈桑南虽是认命了,但被他抱住的那一刻还是恶心得想吐。
宴时沉…
你就这么恨我。
痞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另一旁的沙发,在挑选着什么。
陈桑南这才看清,沙发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皮鞭和拍子。
她脸色顿时煞白一片,她只知道这痞子整日吃喝嫖赌,但并不知道他还有这癖好。
痞子瞧见她的脸色,顿时兴奋起来,他最爱的就是抽鞭子前这些人恐惧的表情了,越害怕他越兴奋。
“你说,挑哪一条鞭子给你呢?”
陈桑南只抱着自己牙关打颤,一句话也不说。
“认命吧,瞧瞧你额头上的伤口,至少我不会打花你的漂亮脸蛋的。”
痞子走到陈桑南面前抓起她的手就往这边拖,陈桑南像一条死鱼一样被他拖着到了放皮鞭的沙发这边。
而后他抓着陈桑南的头发,逼迫她看着这些鞭子,“快好好看看,你是喜欢这条粉色的呢还是那条红色的呢?”
痞子面露兴奋,拿起那条红色鞭子,“我最喜欢这条,它可和不同的美人儿玩过,你也一定会很喜欢的。”
不要…
陈桑南用力闭上眼睛,好像闭上眼睛就能假装这是一场恶梦,只要睁开眼睛就能回到以前。
…
门外,宴时沉正在询问妈妈桑,宴时沉脸色难看,妈妈桑还以为自己闯祸了。
“宴总,这可不管我的事啊,是刘特助让我安排的。”
谁知宴时沉一摆手,“无事,你下去吧。”
宴时沉为自己刚刚有一瞬间的心软而懊恼,陈桑南现在所受的苦不及云舒的万分之一,这种恶毒的女人就应该好好折磨她。
宴时沉顿时给自己找到了借口,打算在豪盛喝几杯,等着看陈桑南的好戏。
宴时沉走进自己常待的包厢,点了几杯酒,吩咐手下等痞子二代完事了把陈桑南带到自己跟前。
这边痞子挑选好了鞭子,让陈桑南跪在跟前。
痞子拿鞭子挑起陈桑南的下巴,“啧啧,不愧是陈家大小姐,这张脸就是好看,听说你最爱美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身体打的像艺术品一样。”
痞子比划着鞭子,正想着从哪里下手,门外传来咚咚几声敲门声响。
痞子顿时暴躁起来,“谁啊!我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我吗?”
门外的人战战兢兢地开口,“对不起,客人,实在是抱歉,可实在是有急事。”
陈桑南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并没有完,可能让她喘息片刻也是好的。
痞子急躁地冲到门前打开门,“你最好是有什么事,不然我连你一块儿抽。”
门外的人也是一个陪酒的侍从,她也不愿意来打扰这尊大佛,可是妈妈桑非逼她过来。
“客人,里面那位,您…能不能…先让她出来。”
痞子冷笑一声,“你看我像是好说话的人吗?都送到我手里了,还有退回去的道理。”
女孩发着抖,她是知道眼前的人的可怕之处的,每次进入这个包厢的姐姐妹妹们出来都是遍体鳞伤。
“是妈妈桑让我来的,说是…说是有个大人物指名要她。”
痞子拿着鞭子一下子抽在旁边的酒瓶上,酒瓶顿时四分五裂,“大人物?能有多大的人物,怎么,我就不是了是吧?”
“不是的、不是的。”女孩疯狂摇着头,“妈妈桑说是她背后的主子也得罪不起的。让我跟您说声抱歉,今晚您所有的消费都由豪盛买单。”
痞子气得踹了一脚门,他就说他最讨厌这些世家的人了,关键是他还得罪不起。
“行,好样的。”
痞子冲进包间将陈桑南扯了出来,“行,你陈大小姐还是有魅力的,那我就等着那所谓的大人物把你玩腻,你最好别再落在我手机。”
陈桑南平静地看着他,幸好。
挨过了今晚。
陈桑南跟着女孩上了豪盛的五楼,五楼是休息的地方。
女孩给她打开了其中一间,让她进去,“妈妈桑说你今晚就先在这住一晚,至于后面,就看你的造化了。”
陈桑南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她在想女孩所说的大人物是谁,是宴时沉吗?
他会对她心软吗?
可除了宴时沉还有谁知道她被送进豪盛并且愿意救她呢?
陈桑南脱掉了几乎不能避体的衣服,洗了个澡。
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她要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了,今晚侥幸逃过一劫,可她知道,宴时沉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敲门了,陈桑南睁开眼,叹了一口气。
消停日子不过才一晚上,她又要继续面对宴时沉的刁难了。
房间里没有其它衣服了,她只能穿上房间里的浴袍,打开了房门。
是豪盛的妈妈桑,“今天你先跟着她们学习一下陪酒的事宜吧,惊扰了大人物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陈桑南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么说就表示不会把她再送给那个痞子了。
虽说陪酒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保住了一条命。
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她还要找到证据,洗刷掉爸妈的冤屈。
陈桑南对妈妈桑点点头,在她离开前还是没忍住问道:“是宴时沉吗?”
也不知道她是对宴是沉还抱有幻想还是怎么。
妈妈桑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忍心地开口,“不是他。”
“陈小姐,你不要再抱有幻想了,你只要记住是他把你送进来的。至于是谁,我也不清楚,只是老板这么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