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吓得倒地,嘴里骂道:“强盗!爱慕虚荣的荡妇!”
被抓着手硬逼着写了和离书。
“记住,再敢出现在京城,就砍断你的手脚!”
林寻被头上戴着黑布套押进了马车,马车快速的驶向城门口,半个时辰后,京郊地带的路上,车上扔出一个男人,头上套着黑罩子。
他爬起来,浑身骨头都摔的生疼,拔了头罩,愤恨骂道:“云泥,太子,你们等着,老子非要去告御状!不信捞不到好处!”
别苑,星月殿里。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云泥的脸上,她悠悠转醒,环视四周,雕梁画栋的硕大屋内,满室紫檀木家具古朴凝重。
揉了揉眼睛,正要坐起身子,忽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心中一紧,立刻闭上双眼,佯装仍在熟睡。
男人进来时,手中端着一个描金盘子,上面放置着一盏烛台和一只白釉瓷盅。
云泥眯起眼睛偷看,身穿锦袍的高大男子正将盘子放在桌上。
这男人……是在密道里刺伤景王的太子!而且,自己还拿发簪狠狠地戳了他的后背!
云泥的心提到嗓子眼儿,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一口。
封玄转过身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大羽扇。
其实殿内有金盘放着许多冰块,上面鎏金风车在缓缓转动,但他还是担心云泥会感到闷热。
走到榻边,俯身仔细端详着榻上的美人。
她额头微微渗出汗珠,封玄轻轻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用衣袖轻柔地擦拭着她的额头。
云泥紧闭双眼,却能清晰感觉到那只冰凉的手掌轻轻落在自己的额头上,仿佛羽毛拂过般温柔。
接着,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那人凑近了些。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额前有个凉凉的、软软的东西落下,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盈。
封玄亲了美人饱满光洁的额,坐在榻边给她扇风。
那平日里杀伐决断的眉眼中,此刻却如春风般柔和,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宠溺和温柔。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轻轻扇动着微风,让云泥感到无比舒适。
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饿得咕咕叫,真想继续沉睡下去。
咕噜咕噜……
封玄注意到她的眼珠在眼皮下转动,于是俯身靠近,轻声问道:“泥泥,难道还不愿意醒来吗?”
云泥想,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干脆面对现实。
慢慢睁开双眼,与男人那双充满深情的眼眸对视在一起。
封玄温暖的指腹抚摸她的眼角,“自从你恢复光明之后,还从未如此专注地凝视过孤。”
实际上,云泥曾经偷偷看过他多次,但这一切都瞒着封玄。
柔声道:“太子,你看起来并不像一个恶人,放我回去吧。”
男人脸上的柔情收起一些,质问道:“回去?回哪儿去?”
伸手从左边拿过来白釉瓷盅。
云泥起身,还穿着那件粉缎的绣花肚兜,锦被拉在胸口,可那两扇香肩裸露着,让封玄想起在密道里目睹的交首接吻,不自主升起一股戾气。
肃然神情,吹了吹勺子里的燕窝羹,试了下不烫嘴才送到她唇边。
确实饿极了,云泥没忍住哧溜一口吃光,差点把勺子一起啃了。
男人阴阳怪气道:“不是跟人跑,怎么连口吃的都没混上?”
什么意思呢?云泥上下审视封玄,这男人长的无可挑剔,身材无可挑剔,唯一严肃了些,和苏景轩丰富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太子....殿下,没人能管的了你吗?”
封玄拿锦帕擦她嘴角,“什么意思?”
云泥柔声细语道:“你是太子,应该人品贵重,我是景王妃啊,你抢是不对的.......”
大手捏住纤细的手腕,封玄气笑了,摇头道:“到底谁抢谁的妻?”
云泥吓得低语,“你啊....你抢..”
封玄放下瓷盅,一把揭开被子,肚兜下柔软轻颤晃动了两下。
“你为什么穿成这样?谁让你把外裳脱掉的?
云泥抱紧雪脯,吓得瑟瑟发抖。
掰起她的下巴逼问道:“怎么不说话?”
云泥狠狠瞪他,那眼神中满是愤恨,毫无爱意,可明明这一年二人是蜜里调油的啊。
封玄感觉要被气疯,咬牙切齿道:“从前你是眼瞎,如今是心瞎?
即便孤还没有给你名分,你坚决和孤斩断情丝,也不至于前脚跟那个一无是处的前夫走,后脚和苏景轩拜堂成亲......”
狠心掐她光溜溜的肩膀处,“还这样?还接吻?”
一个人的发疯会被逼疯,封玄压低了一些语气,“泥泥,说话啊,你到底如何想的?孤就那么不可原谅吗?让你用这种憎恶的眼神瞧着?”
云泥眨了眨清透亮眸子, 尽管害怕极了,鼓起勇气说:“你抢别人的妻子就是不对,没有道德的呀.....”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绵软甜胧。
封玄扯唇,被美人的话气笑了,面色带出阴鸷,抱起她出了星月殿。
云泥在他怀里偷偷伸脖子环顾别苑,亭台楼阁,曲水流觞,从这里逃出去是件不容易的事,说不定还会迷路。
挂着轻薄纱帘的沐浴香汤池,弥漫着朦胧的水汽。
刚入汤池,男人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洗身子,云泥使劲往后躲,“别动我啊......”
被有力的大手攥住柔软腰肢拉紧贴着他,俯身含住两片娇唇,云泥被突如其来的吻惊得脚下发软要倒在水里。
水下被托住。
白嫩小手推男人健硕的胸肌,却把那吻加深,暴风骤雨般吞噬着她的唇齿
松开时,她娇喘吁吁,嘴唇红肿的愈发娇艳欲滴。
封玄眼中是比任何时候都浓郁的墨色,还有一抹红,盈着泪花。
低哑中带着几分哽咽,问道:“他碰你了?”
嗯?云泥一脸疑惑与他对视片刻,气氛瞬间沉静,他将她的小脑袋按进了颈窝处。
被搂的过于紧,云泥的胸脯被压得吃痛,小动作往开挪动,男人起起伏伏的胸膛.......
云泥有些反应过来他刚才问的那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在确定她是不是冰清玉洁?他是太子呀,对女人的要求应该更高,说不定反其道行之,就可以让他失去兴趣,放手。
轻声道:“太子....殿下,我和景王拜堂之后还......”
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堵住嘴,目光森寒道:“再敢乱说,孤杀了你!”
他在乎这点,很好,云泥假装不吭声,待他刚移开手,抢先喊道:“还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