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过后,马车到燕云巷的时候,管家说席氏和云泥去卖豆腐了。
高凌道:“殿下,您先进府等着,属下去把云小姐带回来。”
封玄长呼一口气,“还是孤亲自去带她回来,你回宫周旋一下,明早孤再回宫。”
这周旋是让人不知道封玄今日在这里,而是报个其他的事情,以防止被皇帝或者桓王盯上。
“是,殿下。”
高凌离开后,封玄去街上找云泥,为了不暴露身份,尽管一段小路,还是坐上了马车。
到闹市街上,看到云泥,才下了马车。
“谁?”云泥吓了一跳。
“跟我走。”封玄二话不说就拉她走。
席氏看后,说:“云泥,回去吧。”
云泥听到封玄的声音才放心下来,被他拉着手腕,抱上了马车。
马车里,云泥听到旁边男人的气息,敏锐觉察出封玄生气呢。
伸手拉他胳膊,“殿下,你今日空闲了吗?”
封玄一眼看到她手上有个血口子,拉起来问道:“这个伤怎么弄的?”
云泥要往回缩手,“没事,不碍事。”
只听到男人的闷声震怒,“所以说为何不听话?好好的在宅院里待着?不是请了夫子给你上课,又请了乐师给你教弹琴吗?还不够你忙的吗?”
云泥听他真的生气了,低语道:“夫子教的我会背了,弹琴,也记下音了,我看不了书,没办法自己多往下学......所以在府里待得无聊,和母亲出来卖豆腐,这样过的充实。”
边说眼睛里蓄满了泪,泪光盈盈,封玄的心跟着一颤,自觉刚才说话重了些,却还是教训道:“那些闺秀们大门不出二门,也没见哪个觉得无聊,就你无聊?”
云泥咬唇,一串珍珠泪落下,刚好落在封玄握着她的手背上。
“哭什么?”他质问道。
却气场太强,吓得云泥没了言语。
“云泥,你说话啊?别光顾着哭。”
封玄有些着急,她一落泪他不自主的心里焦急,焦急到想骂人。
却因为语调太强硬,云泥光顾着哭,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
封玄心头一软,下意识地替她擦掉眼泪,“好了,别哭了。”
云泥哽咽着,“我只是想找点事情做,我也不是闺阁小姐……”
“胡说,你比她们差哪儿了?云泥,不要妄自菲薄,在孤心里你是很厉害的,明白吗?”
云泥听到鼓励,心里暖暖的,破涕为笑,“嗯。”
封玄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
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
封玄扶着云泥下车,一同走进了府邸。
府中的几个下人都称呼封玄为公子。
也都看明白封玄和云泥的亲密关系,在京城,很多达官贵人家里养外室是稀松平常的事,所以大家看封玄矜贵,也都觉得养个瞎眼的外室正常,毕竟云泥长的很漂亮,性格又好。
厢房里,封玄给云泥手上的伤口消毒,吹了吹,“疼吗?”
“不疼了。”云泥摇头。
封玄抚摸她的手,手心有几个口子恐怕永远都消不了,从小到大这是吃了多少苦?
他从不知道能从心底心疼一个人,如今慢慢体会到了。
轻轻的吻云泥的额头,温声道:“以后不许再乱跑了,记住了吗?嗯?”
云泥乖巧道:“记住了。”
那灼热的吻从额头,眉梢,眼皮滑到脸颊,又滑向娇艳欲滴的小红嘴,绵软香甜。
“想孤了吗?”
他呼出的热气燃烧着云泥的感知,微微点点头,“想的。”
听到这句回答,他再也抑制不住一个月没见的,如潮水般汹涌的思念和冲动。
将云泥紧紧拥入怀中,热烈地亲吻着她。
唇滑向耳廓处,含住耳垂,轻声道:“云泥,你可知孤有多想你。”
放过了耳垂,湿热又蜿蜒而下到了脖颈处吮着。
上次是封玄初次尝试男女之事,而今日是他再次感受悸动的火苗在体内燃烧。
“云泥.....”
他轻唤着她,再次落下千万个火烧火燎的热吻。
不知过了多久,封玄缓缓松开云泥,看着她温香软玉上的嫣红星星点点,心中充满了怜爱。
云泥羞涩地低下头,脸上潋滟如桃花。
她知道,自己此刻是如此幸运,能够得到封玄的宠爱,也不敢想日后的路在何处。
封玄轻抚着云泥的发丝,承诺道:“以后孤会常来看你,不会再让你感到孤单。”
云泥眼中闪过一丝感动,点了点头,靠在封玄的胸口上,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夜已深沉,窗外,月光洒在院子里,一片宁静祥和。
而在这厢房内,两人的爱情如同春天的花朵,悄然绽放。
岳府里,灯笼高挂。
闺阁厢房里,闺阁的门窗上,轻垂着精致的刺绣窗帘,微风吹过,窗帘轻轻摇曳,如同仙子翩翩起舞。
床头摆放着一只小巧的瓷瓶,里面插着几枝含苞待放的桃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岳轻雾手中拿着一块玉佩,丫鬟端进来养颜汤。
“小姐,这块玉佩看着成色真好,那位公子肯定非富即贵。”
岳轻雾一想起自己参选东宫妃嫔,心中怅然若失。
“刚才公子让奴婢问手抄本古琴谱《碣石调·幽兰》在不在您这屋。”
岳轻雾还在愣神,回过神来,起身去柜子里找那本琴谱。
玉佩还在桌上,张氏进来一眼看到,“雾儿,养颜汤喝了吗?”
见她拿起玉佩,岳轻雾连忙一把从穗子上抽过来,惊得张氏诧异,这个女儿向来乖巧,今日这是怎么了?
“雾儿,这是哪里的玉佩?”
岳轻雾塞进抽屉里,说:“前日去烧香,看到卖饰品的大娘可怜,我随便买了个,不值钱。”
张氏摇头道:“你呀就是心底善良,可这世道人善被人欺,若是母亲也和商量,你和你哥哪里来如今的好日子!”
岳轻雾手拿着琴谱,轻声问道:“母亲,我出门去,有人说您是挤走了正妻扶正的,是吗?”
张氏一听变脸道:“谁胡说八道的,没有的事!”
这是岳轻雾小时候听别人说的,一直记着,今日第一次和张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