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江枫微笑着向他示意其先说,郑远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我觉得吧,当下手机行业发展迅猛,智能手机的功能愈发强大,像高像素的摄像头、快速的处理器以及大容量的电池……”
他所言大多是网络上常见的言论,声音微微颤抖,偶尔还会停顿下来,似乎在竭力回忆。
林江枫安静地聆听着,脸上并无什么表情,只是偶尔微微颔首。
轮到王亮时,他气定神闲地向前迈了一步,整个人散发出强大的自信气场,眼神明亮且笃定。
他慷慨激昂地说道:“于我而言,在手机市场,唯有利润才是王道!我们切不可仅仅空谈技术与创新,倘若产品无法畅销,那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
只有与当下老百姓的需求完美契合的手机,才能称得上是好手机!我们必须深度洞察老百姓内心真正的渴望,他们究竟需要何种功能?怎样的价格能被他们欣然接受?何种外观能令他们倾心喜爱?”
他边说边有力地比划着,声音洪亮如钟,激情澎湃。
林江枫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全神贯注地倾听着王亮的发言。每当听到精彩之处,他都会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
林江枫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神色严肃,目光威严地说道:“两位应该都做过一些功课,讲得着实不错。”话音刚落,他迅速转头看向黄月落。
黄月落微微颔首,微笑着应和道:“我也觉得讲得都挺好。”
林江枫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不容置疑地说道:“那么你们先回去吧,我要跟你们的表姐商量其他事情。”
郑远和王亮立即神情恭敬,郑远略显局促,小声说道:“林老板,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王亮则爽快地回应:“林老板,静候您的佳音。”
随后两人不敢有丝毫耽搁,打了招呼后便匆匆各自离开。
两人走后,店内的气氛稍显沉静。林江枫目光沉稳地看向孙可,眉头微微扬起,缓缓说道:“你觉得你表弟表现怎样啊?”
孙可毫不犹豫地回答:“很好啊,我觉得郑远表现挺出色的。”
林江枫微微点头,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转而看向吴霞,眼神中带着期待与询问。
吴霞稍作思考后说道:“我觉得可以,王亮挺不错的。”
林江枫又将视线投向黄月落,表情专注而认真,等待着她的回答。
黄月落轻轻抿了抿嘴唇,说道:“两个人个性差异很大,但都还不错。”
林江枫听后,双手一拍,脸上露出果断坚决的神情,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就是他们两个了。你们看,什么时候能够来上班啊?”
孙可一脸惊讶,瞪大了眼睛说道:“这么仓促啊?”
林江枫双手抱胸,目光坚定,自信地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两天后,郑远和王亮顺利入职。林江枫在店内与他们进行了简单的交接,神色郑重且充满信任。交接结束后,他便洒脱地将两家手机店的经营全部交由两人处理。
郑远心思缜密,带着严谨的态度走进了那家新接手的手机店,开始有条不紊地规划着店内的各项事务。
而王亮则凭借其落落大方的性格,热情地投入到那家老手机店的工作中,与顾客们谈笑风生。
林江枫转身离开手机店,忙碌于具体的采购销售工作,他的身影穿梭在市场与供应商之间,为店铺的运营提供坚实的保障。
吴霞在每个晚上和周末,都会准时出现在手机店里,在灯光下专注地进行着手机店的财务工作,神情认真而专注。
黄月落和孙可,也会在闲暇时偶尔来手机店帮忙,为店里增添了一份热闹与温馨。
就这样,在 2009 年元旦前,两家手机店终于再度开张了。林江枫没有选择大张旗鼓地举办开业仪式,而是低调地营业。
店门轻轻打开,迎接新的开始,就如同冬日里默默绽放的花朵,静待绽放的时刻。
2008 年 12 月 31 日晚上十点,夜色如墨,寒风在窗外肆意呼啸,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寒冷的纱幔所笼罩。林江枫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像往常一样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
屋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试图驱散他身上的寒意。他随意地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刚在沙发上缓缓坐下,突然,手机屏幕骤然亮起,一道冷光在昏暗的房间中格外刺眼。他收到一条微信。
发送者自然是老朋友金色圆点,他点开微信,只见上面的内容是:孔炳会在明天来到魔都。
林江枫看着这条微信,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心中暗想:这家伙肯定是要来搅动魔都手机市场的,平静的湖面怕是又要掀起波澜了。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在林江枫两家店铺的中间位置,一家崭新的手机店赫然开张。
店门口张灯结彩,挂着大大的招牌——彪炳手机大卖场,在冬日的寒风中格外醒目。
而孔炳,正是其幕后老板,他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仿佛一只饥饿的猛兽,准备在这手机市场的舞台上大展拳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在孔炳的手机店横空出世后,林江枫依旧镇定自若,临危不乱。他如往常一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之色,也没有什么大的举动。
而另一边,孙凡可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在自己狭小的办公室里不停地来回踱步,冥思苦想对策。
妹妹孙可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看着孙凡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撇了撇嘴说道:“哥,我看你不太适合搞手机,我建议你还是早日脱身。”
孙凡猛地停下脚步,一脸无奈和沮丧,摊开双手说道:“不卖手机,我能干啥?”
孙可双手抱在胸前,嘴角上扬,略带嘲讽地笑道:“随便哪行都行啊,你非得在这一棵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