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向北便被院中的喧闹声吵醒。
睁开惺忪睡眼,抬头一看,老式座钟的指针才指到了五点整。
不用想,一定是院中人开始帮许大茂那家伙置办喜宴。
这么闹腾下去他也睡不着,带着起床气便决定去院里走走,看哪个倒霉蛋惹到了自己,非给他一顿爆锤不可。
但是现在院里人,哪个不知道向北的臭脾气,见他垮着一张脸来到院中,谁敢惹他,躲他还来不及。
何雨柱和三大爷在那边搭着临时炉灶,见着向北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何雨柱立马换上了一张笑脸。
“哎呀!向北醒了呀!是不是院里太闹腾打扰到你了?这帮王八蛋,一会儿我说说他们去!”
嘚!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刘宇看他那态度,一时间也下不了手,只得悻悻地离了他这里奔着他家房门走去。
走之前还问了一句。
“你妹起床了吗?”
“没呢!院里的活她伸不上手就没叫她!雨水平日里给你做早餐都是六点半醒。”何雨柱据实以告。
闻听此言,向北也不好在这个时间去找何雨水,毕竟那妮子应该还没有睡醒,自己把一个大姑娘堵在被窝里。
这要是传扬出去好说也不好听啊!
但是却很有趣呀!
于是向北当机立断朝着何家走去。
由于何雨柱在后院干活,所以他家大门果然没关,为了给何雨水一个惊喜,向北轻轻地推开了那扇房门。
随即朝着何雨水的屋子走去,还没有到房门口便听到屋内传出似有若无的猫叫声。
看来,这妮子养小动物了呀!到底是女孩子,就是喜欢可爱的动物。
向北如是想着,偷偷地拉开了房门,打算给何雨水来个突然袭击,吓她一大跳。
结果,一打开门尴尬了,只见某大姑娘赤身裸体地躺在小床上,面色潮红,手里捧着一本经典巨作《金瓶梅》。
场面何其尴尬,何雨水没有发出尖叫,只是随手拉过了一旁的被子,把自己兜头盖脸的整个人都裹进里面。
“你这人怎么都不知道敲门的?”
向北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为了缓解降至冰点的气氛,他决定先从小动物的事情谈起:
“忘敲了!那个什么,雨水妹子,你养猫了?”
“我没养猫呀!”
“那我刚才怎么听见猫叫声了呢?”向北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联想刚才看到的画面,他突然间的意识到进门前,他听到的那几声猫叫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何雨水听闻此言之后,脑袋从被子里面探了出来,也顾不得自己是否会再一次曝光,愤怒地把枕头丢了过来。
“向北,你滚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滚就滚呗!但是别忘了一会儿去给我做早饭!”
向北自知理亏,讪讪地说了一句转身就出了门。
走到院子之中他不禁回过头看向那栋房子,摇头轻笑自语道:
“雨水长大了呀!懂得自力更生了!”
……
何雨水虽然长得瘦小,但是人家实打实地也算成年了,有点自己的小爱好也无可厚非,毕竟自娱自乐总比某些人娱乐大众要好。
只不过向北这个家伙按照后世的发育标准,一直以为身材无料的她只有十四五岁罢了。
向北回到家之后,本以为自己的这顿早饭算是泡汤了,不曾想何雨水竟然真的准时准点,在六点半这个时间点上来到了他家。
见到了向北她也不打招呼,就当他是个透明人似的,在厨房里对着琳琅满目的食材就开始一顿忙乎。
若是按照以往,向北自然不会在从旁监督,有那个时间他宁可倒回床上睡个回笼觉。
但是今时可不比往日,他撞见了何雨水不堪的一幕,难免心底会有些担心,这丫头再因羞愤对自己生了歹念,往自己的餐食里下药,所以他就一直在一旁看着。
好在他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何雨水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不多时便备好了早餐。
只不过她仿似就当向北不存在一样,端着盘碗从他身边经过也不打招呼,把他当个透明人一般。
不多时在餐桌上摆好了饭菜,向北本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悄悄离开,不曾想这妮子竟然给自己盛了一碗饭之后,坐在那里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向北心里明白,别看她装作不搭理自己,其实是想和自己谈谈的。
于是善解人意的向北,也端了一碗饭坐在了她的对面,想看看何雨水究竟想和自己说些什么。
结果人家何雨水就那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饭照吃,汤照喝,最后一碗饭下了肚,一抹嘴巴抬起屁股就走人啦。
这和向北想的可不一样,他本以为何雨水或是会哭闹,或是会愤怒,或是会索要点赔偿,唯独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平静。
何雨水如此怪异的行径使得向北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这妮子意欲何为?
难道在酝酿大招?
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好在向北不是一个追根究底的人,想不出一个结果他索性就不想了,只要对自己没危害,她何雨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反正他也没有吃亏,被看光光的又不是他向北。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在某个清晨还真就被何雨水给看光了。
何雨水这妮子之所以能如此平静,有一方面的原因正在于此。
正所谓一报还一报嘛!
有位伟大的哲学家,周树林曾经说过:我偷看了你,早晚有一天我也会被偷看回去,这就是世界运行的三大基本定律之一,既“偷看守恒定律”。
何雨水是伟大哲学家周树林的坚实拥趸之一。
何雨水小屋内的一场小风波,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也没有惊动他人。
院里许大茂的喜宴在下午一时举行,很多宾客在中午十一二点便开始到场。
说是有很多宾客,其实也就是厂里的几个同事,一两个直属领导,再就是许父的几位亲友。
至于女方,那是一个宾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