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一阵高声呼喊着,发泄着心底的委屈,看起来像得了什么大病似的。
“行了!没什么事情啦,大家都散了吧!”
易中海见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像没事人一般,招呼大家各自离去,其他人抬脚刚要走。
向北高喝一声:
“哎呦喂!怎么着!这人骂也骂了,冤枉也冤枉啦!你们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行了!向北!不是已经还你清白了吗?你还想闹哪样?”
众人还没搭茬,反倒是脾气火爆的郝平川把话头接了过去。
“槽!刚才就你说要枪毙我的!怎么着?警察就可以冤枉了人之后,连声道歉都不说吗?”
向北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站在其身边的郑朝阳紧忙站出来做那个和事佬:
“向北,老郝的就是这么个性格,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一次!”
郑朝阳这话一出,院里又热闹起来,郝平川又是第一个站出来不答应。
“老郑,你怎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我给他道什么歉?”
“你冤枉人了,还不该道歉吗?”
“我冤枉他什么了?”
“你冤枉人家强奸!”
“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就像一个强奸犯,这次没犯事,不代表他以后不会犯这种错误。”
两个人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白玲捂着自己的脸,都没眼看下去,郝平川则信誓旦旦地朝着向北指指点点。
向北那是什么脾气,又怎么可能一直惯着他,当即寒着一张脸走了过去。
“郝平川,你侮辱人了!我也不欺负你,就问你单挑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单挑吗?大家散开,让出一块场地,我要是输了我就给你磕头道歉!”
郝平川依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膀大腰圆,再加上身手不错,并没有把看起来瘦了吧几的向北放在眼里。
他不知道向北的手段,可与向北交过手的郑朝阳可知道,当即便想阻拦。
“老郝!披着这身官衣,你怎么可以跟群众单挑呢?”
“是哦!”
郝平川意识到了这么做似乎不太妥,便收起了架势,眼见着他有打退堂鼓的打算,准备好好炮制他一番的向北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笑着提醒道:
“把衣服脱了不就行了?我可跟你说,不打就算你输,你可是要给我跪下磕头道歉的。”
“槽!老子把衣服脱了和你干!”
郝平川解开自己的扣子,把衣服摔在一边,眼见着这场架已经阻止不了,郑朝阳冲着向北一拱手,十分诚恳地说道:
“向北兄弟,老郝他脾气冲,我代他向你道歉,还望兄弟手下留情呀!”
“老郑,你怎么还是胳膊肘往外拐?你觉得我打不过他吗?”
郝平川瞪着眼睛,不服不忿地看向郑朝阳。
“好说!好说!我肯定不会弄死他!”
见此情形向北笑了,好似打算卖郑朝阳一个面子一般,答应道。
他的这种行为 无异于看不起郝平川的身手,老郝把这些看在眼里,当即便被激怒,高喝一声:
“你特么瞧不起谁呢?看我不打死你!”
说罢,便朝着向北冲了过去,挥拳便打,郝平川的力气很大,拳头上带着劲风,但是那速度在向北的面前便有些不够看了。
只见向北轻松一个摇摆走位,便避过了这看上去很致命的一击。
郝平川有些诧异,没想到对方能这么灵活,当即便要收拳稳定身形,向北又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只见向北一个膝顶冲撞,“哐”的一声顶在了郝平川的胸膛之上。
后者被这一击险些放倒,往后连续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形,郝平川确实比较莽撞,但是他却不傻,只是一回合的交手,他便已经意识到,自己绝对不是向北的对手。
于是他打算仰仗着自己的体魄,打防守反击,向北见他迟迟不再上前,嘲笑了一句道:
“这是打疼了?知道怕啦?既然你不过来,那我可就上了!”
说着,向北眼光微寒,当即冲了过去,一拳轰出正中郝平川防守的小臂。
这一击让郝平川意识到,他依然小看了向北,他虽然处于守势,成功地防住了向北的进攻,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挨了这一下之后,小臂微颤,明显并不好受。
“疼吗?”
向北呲着牙笑着。
“不疼!再来!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郝平川在嘴硬这方面也是数一数二的。
向北又不是他爹,自然不可能惯着他,又是势大力沉的一拳轰出,直取刚才那条小臂。
“啪!”的一声,郝平川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疼吗?”
“不疼!”
“啪!”又是一击。
“疼吗?”
“不疼!”
……如此循环反复,打了大概有七八拳,疼得郝平川牙关紧咬,甚至于因为太用力,嘴角渗出了些许鲜红。
白玲眼见着事情不对,急忙冲了过去,挡在那里,还好向北这一拳收住了,不然非让她香消玉殒在此不可。
“什么意思?”别看白玲长得很美,但是向北可不会惯着她。
“向北!够了!他已经被你打成这个样子,你还想怎样?”
白玲据理力争,向北歪着脑袋,看向躲在女人身后的郝平川挑衅地问道:
“老郝!认输了?”
“我没输!”
向北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是一条汉子,即便被揍得右手小臂都抬不起来了,那嘴依然还硬着呢!
“看吧!他说他没输,所以你跳出来的有点早哇!我们两个还得继续!”
向北朝着白玲摊了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白玲心里明白,向北要的是一个态度,她并不想看着自己的同志受到过于严重的伤害,便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看向郝平川:
“郝平川!还不给向北道歉,本来你事情做得就不对。”
她这也算是给了郝平川台阶下,只字不提单他挑输了的事,而是把事情引到了道理上。
但是很显然,郝平川并不懂得借坡下驴的道理,依然抱着手臂,在那里嘴硬着:
“我没输,我不可能给他这样的人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