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曾老师提出什么异议，结束头发护理的一菲姐就急匆匆地把人喊去隔壁3602了。排骨也带过去了。
    这下没了可以甩锅的大家长。
    唐丰能怎么办？
    叹口气，教。
    这块猪肉的皮看起来只能弃之不用了。
    毕竟烧的东一块深8西一块浅7的，做出来菜，人还以为这肉变质了呢。
    猪皮抵刀，顺着皮层而下，完整地被卸了下来。
    展博准备操刀切肉，被唐丰拦住。
    锅里冷水、葱姜、黄酒齐备，这是回锅肉，要冷水下锅煮熟，切了大片，才进锅的。
    那块肉放进锅里，微微渐起水的波纹。
    锅盖一盖，唐丰洗手坐在高脚椅上，勉强能平视展博胸前的衣服。
    他懒得抬头，只讲：“一会儿蒜苗就不要放了，一菲姐最近讨厌那玩意。豆豉你记得在哪儿的对吧，我记得你做过一个小程序的.......”
    上方突然蒙上一层阴影，展博低头在他脸旁。
    唐丰看着那双突然映入他眼帘的眼睛，哑口无言。
    展博却有的说：“嗯，好，不放蒜苗。豆豉在冰箱第三层拐角。那个小程序我更新过了。不止可以用来找东西.......”
    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颈侧。
    唐丰突然觉得自己的颈动脉有了异常的搏动。
    他微微后仰，让自己逃脱了温热气息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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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博没有不依不饶地跟过去，他直起身，从唐丰身侧取出一个苹果。
    “要吃苹果吗？”他举着苹果，看起来仍旧是之前那个单纯又有些傻的展博。
    唐丰点头。
    展博打开冰箱，把苹果放进去，取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切块苹果。
    “苹果，冰镇的。上面有一点柠檬的味道。”展博说着，也不忘把豆豉取出来。
    唐丰接过苹果，上面有一只小熊图样的银质叉子。
    唐丰拿起那只叉子，好玩般在苹果上点来点去：“你是.......有什么事情，求我吗?”
    “有。”展博像是早知道他有此一问，答案给的很干脆。
    唐丰瞬间松了口气，叉子也不在苹果上点了。
    叉起一块，送入口中。
    苹果清甜的汁液在唇齿发力时崩出。
    “那就说啊。”
    “不过......一小碗苹果，就让我帮忙......绝对不够。”
    唐丰的眼睛亮晶晶。
    像抓住了别人的把柄一般，得意洋洋。
    展博在笑，他就想看到唐丰这幅模样。
    “我马上，要推行一个游戏。”
    “这个游戏的中国版本，是交给我来协助的。”
    “我想......请你帮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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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丰有些疑惑：“可是我不怎么玩游戏，又不懂你们的编程代码什么的。”
    “你找我做什么？”
    说着，唐丰下了高脚椅，逐渐逼近。
    他二人近在咫尺时，唐丰问：“我们虽然分开了一段时间。”
    “你也不至于，把我和其他人.......分不清 吧？”他的尾音上挑 ，眼睛里却没有什么情绪。
    展博却能清楚地闻见，他身上的气息——
    是克制的蔷薇花香。
    展博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平淡地回复：“没有分不清。”
    “那天晚上。”
    “你和我在阳台的那天晚上。”
    “你说.......好像在玩植物大战僵尸.....”
    那个冬夜里面细碎的光亮。
    令人着迷的香气。
    和他们相伴的展博、一菲姐弟。
    唐丰仿佛重回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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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被他戏称为“春卷\/蛋卷\/展博卷”的夜晚。
    唐丰的心防。
    在慢慢地被人瓦解。
    从前。
    有从前这两个字，就有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