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小黑上一次被曾老师打击是什么话题吗?
没错,处男话题。
上一次被曾老师和那些男同志们联手打击到爬不起来。
连号都为之葬送的那个话题。
这一次,五黑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
虽然很不道德。
但是........
没有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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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黑这次比较聪明。
毕竟他怕他的文风被曾老师吹毛求疵地看出来,专门找了代笔。(这都什么形容词,是该找个代笔了五黑。就你这文笔,写出来曾老师可能真的看不懂..........喔当然,他可能现在也看不懂。)
曾老师处理完一摊子事情,并且在社区布告栏,连贴十三张通知以示清白。
这才放心地回家。
进门压根不看东西,只想一头栽进温暖的被窝进行“睡觉”这一艰辛理论探索。
额。
你看,我就说他看不懂吧。
丫连看都没看。
很难评价,费这么大劲儿送上来一张纸的必要性,咱就不能打个电话威胁一下吗?咱又不是没有变声器了个器的。
幸好五黑虽然傻,但还不是太傻。
一个匿名电话在三分钟之后拨通了。
“喂!哪位?”不得不说曾老师是真的很困,以至于语气真的很暴躁。
“曾小贤先生是吧,您的女友劳拉小姐为......”五黑专门找二哥借的变声器还没走上正轨就被迫终止了。
“喂,打错了。”曾老师想都不带想的,就把电话挂断了。
喂,这一个电话的接通时间还没有酝酿时间长啊喂!
而且,曾老师你真的不要仔细思考一下,这个来电是在说什么内容吗?
哪怕你停顿一下呢?!
额很好,刚刚说的一点都没错。
五黑,你找代笔是正确的。
因为曾老师真的看不懂你在写什么。
不过,下次记得找个代言。
因为曾老师真的听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想想就一把辛酸泪.......................
呵,大家没有一个能笑的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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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唐丰。
因为........
他终于接到了来自曾老师的求救电话。
还是带哭腔的呢!
满足!
“小咸鱼救命啊!劳拉的电话!救命!”
额,虽然但是,安排中明明不是劳拉本人打来的电话啊,为毛曾老师会如此恐慌呢?
是劳拉为他订购的某样东西的销售人员的来电。
怎么会?
明明不是的.......啊。
今天的唐丰,也陷入很爽,但很疑惑的境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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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是很爽,关于重要的事情还是要问问清楚的。
“曾老师你把话说清楚先,什么劳拉的电话?劳拉打电话给你了?还有.......劳拉是谁?你新勾搭的妹子?”唐丰叹了口气,缓缓问道。
曾老师这边急的都要火烧屁股了。
唐丰还在这边玛卡巴卡哎哟喂地慢悠悠,给曾老师差点就整地蚌埠住了:“你什么记性啊?小咸鱼?”
“你不能因为自己叫咸鱼真把自己当咸鱼了吧。”
“什么记性啊?你能记住点什么啊?!”
“劳拉不就是我那个那个那个前女友吗?!”
面对曾老师的“一哭”,唐丰岿然不动:“喔,这样,难道你哪个前女友我都得记住嗷。”
曾老师欲哭无泪:“你装什么傻啊?我要闹了!”
面对曾老师的“二闹”,唐丰还是不动:“喔,这样,难道你的那个她死而复生给你打了电话?”
曾老师都快被他气乐了:“唐丰你不要再闹了,她肯定活着呢,怎么死而复生啊?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关键是!”
说到关键的地方丫突然卡壳了。
整得唐丰不上不下跟被他“吊”了似的。
喂,这让唐鱼鱼很没有面子好吧。
你一哭二闹,唐丰都没上钩。
怎么“上吊”本领这么高?一下就抓住了唐丰的心,把唐丰钓的跟“翘嘴”一样。(翘嘴指一种鱼,嘴巴是翘着的。寓意想上钩的心强烈。)
面对曾老师的“三上吊”,唐丰败北。
“好啦好啦,我当然知道劳拉是谁。”
“现在你这么惊恐,是她本人给你打来了电话吗?”
曾老师勉强镇静道:“那倒没有。只是有个男人声音说‘劳拉女士.......’这四个字一出来我说他找错了,直接挂了电话。”
“嗯?男人声音?”曾老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喔,她好像又给我带了顶绿帽子。”
..........
这句话把唐丰逗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曾老师你傻吧,你再这么推下去,我就要怀疑一下你当初到底和她说没说分手了?”
“当然说了!”曾老师果断反驳道,随后又有些气弱:“我只是突然没反应过来,仿佛又回到了发现真相的那段日子.......”
“唉,真是不堪回首。”
唐丰叹了口气,安慰道:“不要紧啦,又不是她本人,万一只是她送分手礼物给你呢?”
曾老师翻了个白眼:“都过去多少年了分哪门子手啊?”
唐丰信誓旦旦:“排序啊!延后性嘛。毕竟她脚踏无数条船,已经可以铁锁连舟了。送分手礼物的时候找个人来帮忙清一清库存,顺带给陈年老前男友们送上迟来的分手礼物,很正常啊。”
“而且,这么多年分手礼物终于轮到你了,不很值得庆祝吗?”
曾老师放松下来开始吐槽:“庆祝什么?庆祝我终于在几年后拿到了来自她系统派发的分手礼物?还是说,喔,曾小贤,恭喜你,你终于在几年之后成功和她分手了?”
“这样说是能够让我很痛苦还是会让我更痛苦啊?唐丰。”
唐丰转了转手里的杯子,轻笑:“唉,怎么说吃苦受罪的都是你,我怎么好意思在这种时候加深你的痛苦呢?”
“我只是想说,劳拉小姐没准就只是想给你送上一份迟来的分手礼物,有没有必要这么心惊胆战啊?”
“毕竟她的前男友太多了,按照心动程度分送礼物的先后顺序,隔这么多天轮到你很正常。”
曾老师无力道:“有什么正常的?太不正常了。我告诉你就是有必要这么心惊胆战,我这辈子我都快怕死了我,哪天再遇见她我都恨不得找一家寺庙马上出家。”
唐丰调侃道:“喂,这么坚定?”
曾老师的声音听起来就十分坚决:“坚定到爆啊!”
唐丰:“那万一路边没庙怎么办?”
曾老师丝毫不气馁:“那就投道观我当道士,怕什么?什么土地庙城隍庙不都是庙吗?进去我就好好努力,等过几年我当上庙祝了。劳拉和她新男朋友来我收五倍门票!”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曾老师。”唐丰笑得前仰后合,展博接了杯冰水递给他。
唐丰顺手接过,点头致谢。
随后又开始和曾老师聊起来。
展博发干的唇瓣一弯,看起来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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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沙发上的子乔此刻已然穿戴整齐,力作被扔出去也不丢人的职场新时代“特色”男性。
他看着眼前这俩人,二郎腿翘翘,摇个不停。
整得关谷从忙碌中回神,问:“抖什么?”
“尿急。”子乔一向坦诚到爆。
“尿急,那去上厕所啊。”关谷也一向很直白。
“我想听完。”子乔十分坚持。
关谷一边寻思有什么好听的,一边忍不住探出只耳朵听听看。
嗯,看得出来。
大家都很坦诚。
就是坦诚地有点过分了。
不过也确实,听起来没什么营养的对话,怎么就那么想听下去呢?
这怪谁?
怪人类的八卦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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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该说的还是要说。
曾老师自然觉得他自己并不十分在意这通电话,他只是找个理由同唐丰服软而已。(曾老师的骄傲和死鸭子嘴硬不外如是。)
可他忘了,唐丰很了解他。
唐丰看透他。
知道他既是服软,又是害怕。
毕竟,那是八年。
八年的恋爱,几乎要融进一个人的生命了。
但是爱是单一,双向,纯粹的。
不能有第三个人一同分享的。
所以曾小贤退却、惧怕、放弃。
只不过,如今浅浅提起,总好过日后人都来到眼前的震撼。
算是人工接种的预防针了吧。
唐丰想到此处,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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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的威力,不在于她有多么多么漂亮,多么多么优秀,多么善于处理各种复杂矛盾,多么善于追逐情感和自由的分界线。
她的威力在于。
她,是八年。
八年的时光。
春风,夏雨,秋霜,冬雪。
那个随着她一同回来脑海的,叫时光。
时间是最可怕的东西,他会让你习惯得到一些东西,也会让你习惯失去一些东西。
但最终,没人能去不惧怕他,这个叫时间的家伙。
曾老师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由耳畔的电话做中介,传入唐丰的耳中:“我害怕。”
“我好害怕。”
“明明我已经拥有了比之前要坚强一百倍的防御。”
“却还是会轻而易举地说出:我害怕。”
唐丰的声音此刻听来,是温热的:“我在。”
“有我在。”
“从那一天开始,我们两个互相保护,即使是遇到你认为绝无仅有的可怕敌人。我也一定会去保护你。”
听起来就很感人的话,却没能惹到曾老师一滴眼泪。
因为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嗯,我知道。”曾老师的声音没有含混些什么东西,史无前例地清澈。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
“我会害怕,但我不会逃避。”曾老师换了个手握手机,传来窸窸窣窣地声响。
“没有你的时候,我就没有逃避过。何况我现在有了你。”
“纵使劳拉真的来了。”
“我想,我会对她说:谢谢。”
唐丰轻笑:“你还要谢她啊?”
曾老师给出了个肯定答案:“嗯,谢谢她,在跟她谈恋爱的八年我一定是做了不少好事儿,又经过她的磨砺,才能遇到你,遇到你们这群奇葩的朋友。”
看来曾老师心中还是有怨气的。
“而且,劳拉的确是个很好的女孩儿。”
“她只是花心,或者说,谁都爱,拥有一颗博爱之心而已。而我,不能接受。我们的分歧,就在此处了。”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陪我上班,接到的第一个观众来电吗?试图加入五人组团队的那个男生?”(详见第一百一十四章《喂?114吗?》中,唐丰陪曾老师上班,第一个观众来电就是:一个女人脚踏五条船,大团圆之后,她的另一个备胎打电话来询问如何才能加入........)
“我想,或许有人赞同她的观念。比如那个想要加入那个家庭的男生。”
“而我,恰巧不能而已。”
曾老师将一切彻底摊开看,发现谁都没有错。
追求自由有什么不好?
只不过他是受害者而已。
劳拉的杀伤力,就在这里了。
你痛恨,却不能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