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丰:今天并不是什么多好的日子。
何出此言呢?唐丰?
大概是因为.......
子乔要转租,然后去别的房子住了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
今天的雨下的不是特别美妙。
但最不可能的是:今天本来的日子。
唐丰先是感叹了:“今天着实不是个好日子”后又懊悔的道了一句,“不过,也赖不着今天。”
今天的开始,的确是个好开始。
虽然子乔的裤衩子掉色,让子乔心惊胆战地,让唐丰也不敢置信:这种时候泡汤,他竟然能把自己泡到大出血。
但是后来也知道了,只是掉色而已,
窗外风景巍峨似锦,只是不纯粹。
他们已然没有纯粹的心去欣赏那些风景。
于是打道回府。
然后就是午中的漫步。
他和曾老师去补了觉,子乔和关谷在雨地里发疯。
曾老师和他去散步,取花。
回来之后插花,等待晚饭。
多么闲适恬淡而又不失趣味的一天啊。
却让子乔搅和了......
(小剧场:
子乔:喂,这不怪我啊。是唐丰自己内心太敏感,看到什么都觉得分别之期已至。
子乔摊手:“没办法,这人刚开始还觉得蛮聪明的,也吃过见过。怎么越来越小孩子脾气,说简单就是脑子退化了,人变蠢了。”
“怎么着,闲适的生活还真能让脑子玩萎缩啊?”
子乔忍不住ss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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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乔受不了唐丰的沉默,悄悄摸摸地溜走了。
没办法不沉默。
还是那句话:
没能当场气死就算唐丰养气功夫和最近的心态比较好了。
当初子乔是怎么说的来着?(详见第十三章《同道中人的吕唐》中,解决了解灼越那边的“狐狸精”事件后,唐丰和子乔撤离时的聊天。)
句句真挚,字字动情。
此刻,却只剩下逃避。
唐丰开始思考:如果主要成员之一,真的搬出去了。
系统会和他撕破脸,真刀真枪地干一架吗?
想一想,还挺期待的。
虽然曾老师签署了接受他的认知书,世界包容他,承认他。(认知书即今年的元旦,曾老师写下的承诺书。详见第十七章《夹沙香蕉》。)
但是跨界而来的系统要收拾他,世界......应该不会管吧。
不过,先不管世界管不管他,他想先管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
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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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关谷迎来了一只大·假装·没安好心·哭包·唐·哼哼唧唧·丰。
“关谷,子乔要搬走了呜呜呜.......”
一开口就是惊天大雷。
如果不是关谷做饭完全成为本能反应。
怕是要切到自己了。
“说好了过去的一切都在那时画上句号了.......这么快就说话不算话了!就要搬走了,呜呜呜骗人。”唐丰此时就差个小白手绢给他擦眼泪了,哀怨又凄惨的声音让关谷毛骨悚然。
当然,让他毛骨悚然地不止是那句“过去的一切”,还有那句“说话不算话。”
关谷刻意等了一等。
他想听听看,还有什么。
果然,唐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之前说了:‘各论各的,好好生活,就要有好好生活的样子,往前走。’他明明笑着答应了,结果却放弃了。又要重归之前的老路,做什么劳什子的不良交易,那不就是骗人么!又有什么屁事儿让他放弃正常生活了啊!”
关谷没有瞧见,唐丰的眼睛里连一滴泪都没有,只有淡然冷漠,和铺平计划时的自在。
“什么屁事儿让他放弃正常生活了啊!”这句话让关谷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场景。
最后定格在今天中午子乔来约他散步的场景。
他隐约察觉到不对。
开口询问唐丰:“三月三的中午,约人一起散步,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唐丰打开冰箱,正在寻找冰淇淋,闻言僵直在那里。
这个话题他一直不想提的。
毕竟牵扯到打赌。
他又不想输。
因为.......他打了三个赌呢。
只是,出于那么一点微弱的良心。
不是因为第三个赌约才故意埋线的呢。
他说:“唉呀,其实也没有什么的。邀请人散步没什么。只是如果被邀请的人拒绝的话.......大概,大概会被认为上天不想他们在一起哦!”
如遭雷劈。
关谷手中的刀掉落。
他突然想起来子乔的笑容。
那么轻,又那么重。
看起来飘渺无依,非真心。
他突然想起来子乔的步伐。
那么重,又那么乱。
看起来真心错付,是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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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谷突然夺门而出。
唐丰在他身后悄然无声地绽放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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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丰挑好了冰淇淋感叹一声:“哎呀,还真是不好呢。”
“好像,挑破了一些掩藏的事实真相呢。”
唐丰的笑带了些诡异,又有种无法形容的美感。
他抬眼望去。
雨,好像更大了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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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乔在雨天里,往往是自由而疯狂的状态。
他或许天生就是自由的。
人类的情感无法将他束缚。
他或许天生就渴望归宿。
他的一生将被情感所束缚。
雨越来越大。
子乔抬头,看着远处的天,任凭雨滴洒落己身。
那不再是丝丝缕缕的雨,也不再伴随着春天独有的气息。
凌冽的风环绕着,子乔突然不记得如今是何月,如今,是何日了。
风雨浓,人身轻。
飘飘荡荡入云间,只可惜还没能入云间一观。
子乔就被拉入一个怀抱,人类的温度拉回了他的思想。
他眨眼,看见熟悉的衣服熟悉的颜色。
关谷没有说什么,关于今日中午的邀约。
他一向是不爱说的。
他只是在想,错过了那一刻,那他就用剩下的每一年,来为子乔补足那些遗憾。
只是。
关谷,长了嘴是要说话的。
不说,只会使本就濒死之境的情感,落到更可怕的地步的。
在长久的沉默中,关谷终于开口了:“子乔,不要搬走好不好?”
子乔下意识地瞧一眼楼上。
楼上阳台处隐隐约约能看见一道身影。
那是子乔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子乔突然想起来刚刚胡搅蛮缠的唐丰,在他悄悄摸摸溜走时,露出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于是,子乔也笑了。
随后冷着脸挣开关谷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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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乔的心呢,早已坚如磐石,不会再因为谁迟来的真心与坦诚,而改变了。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是最好的形容词了吧。
不过,是不是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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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丰看了一场好戏。
看了一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类似的兄弟情感的琼瑶剧情大作战。
嗯,很难评。
唐丰看得都困了。
不过他又突然想起来件事儿。
曾老师不是要给他做沙拉嘛,沙拉菜没有拿什么做沙拉啊?
刚刚翻3602的冰箱时,那沙拉菜明明就在。
那3601的曾老师准备那什么做沙拉菜?
莴苣叶子?
还是他的绿植啊?
救命!那可不行!
唐丰真恨不得自己有翅膀,此刻能够“扑愣扑愣”飞过去拦住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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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丰紧张地赶回去时。
不是好鸟的大娃和不是好鸟的五黑,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下一期的社区小报头版头条。
嗯,鸟啊。
一个想拥有你的翅膀。
一个去败坏你的名声。
哎,真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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