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听消音声也不是办法。
主要是人工消音真的会有很多副作用。
比如耳边总是哔哔作响。
比如听着听着,凭借语气都能听出来骂的是什么,消音还有个屁用?
曾老师左手食指在下顶着右手掌心,这是一个暂停的动作:“好了可以了,停停停 ”
唐丰的火气浓郁到,整点明火就可以把他整个人都给点了。
曾老师还在想是从上面点,点个蜡烛。
还是从下面点,点个鞭炮。
还是从中间点,点个额.......什么玩意从中间点呢?
曾老师摇摇头,把不切实际的幻想都扔出去。
唐丰手机按键戳到飞起来,看起来正在攒怒气值。
丫打字的速度不敢说全套间第一。
起码曾老师看来:哦哟!有残影了?这是打游戏还是打字啊?打什么游戏能打出残影啊?这什么手机这么戳都戳不坏?一会儿买一个回来玩玩?这手机玩俄罗斯方块,估计不会再被按坏了。
emmmm,曾老师的出发点是好的,就是下回别出发了。
and:你也就会玩个俄罗斯方块了曾小贤!没出息!
唐丰发完短信和曾老师碎碎念:“曾老师你不知道,那哔——玩意可坏了!子乔个月工资才多少啊?他就敢扣两千一,加上子乔刚刚给压这儿的一千三,子乔还能剩多少啊?”
曾老师没他那么激动,还能宽慰他道:“别那么生气。有的是办法搞他一顿,给子乔出口气不就行了?”
唐丰又道:“关键是我发现,子乔的工资是如数发放的。那么这笔被扣的钱到哪儿去了?”
曾老师脸上挂上一丝令人胆寒的笑意:“嚯,还中饱私囊了呀?那就更好搞了,金额大,可以送他进去待会儿。”
唐丰看了一眼新回复:“证据好找,子乔刚上班我不放心,有人帮忙看着他呢。包括他整个部门的动向。”
唐丰喃喃道:“不过我也是没想到,这事儿还能这么早..........”(是你太傻,哪朝哪代都有这么干的,只是明显与不明显的区别而已。)
曾老师没听清:“什么?”
唐丰摇头,示意没什么。
曾老师问道:“要不要通知一下子乔?”
唐丰手指轻晃:“没必要。况且,子乔也不是吃醋的。我估计这两天就能见到他的成果了。”
曾老师头痛地纠正道:“那叫吃素,不是吃醋。你的文学素养被关谷带过去了吗?”
唐丰嘴硬:“我脑子里现在除了子乔受的气,就剩‘吃醋’了,想想也不行啊?!”
曾老师无语道:“什么吃醋?你不是刚刚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瓶醋吗?欸,对了。家里有醋呢,你还搞瓶醋干什么?”
唐丰:“哦没事儿,那关谷的醋。”
曾老师:“喔,东亚醋王的醋啊。那没事儿了。”
..........
俩人愣了一会儿同时问出口:
唐丰:“为什么管他叫东亚醋王啊?”这个称呼来得这么早吗?
曾老师:“啥?你找他拿醋干毛啊?不是让你叫人吗?你叫个醋来?”
俩人的问题撞到一起,只能用石头剪刀布来判定先回答谁的。
唐丰\/曾老师:“石头剪刀布!”
曾老师得意洋洋。“哈哈!我赢了,你先回答问题。”
唐丰云淡风轻:“喔,那你问什么来着?”
曾老师绝倒,咬着牙重复了一遍问题:
“我说,你找他拿醋干什么鬼啊?不是让你叫人来吗?你叫个醋来?”
唐丰笑:“急什么,人不是来了吗?只不过多了个拖油瓶来而已啦。”
曾老师腹诽:那叫拖醋瓶吧。
又是一阵沉默。
唐丰提出个提问来:“咱俩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曾老师十分沉稳,右手手背顶着自己的下巴:“嗯,有可能。”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我靠,美嘉!”
唐丰道:“今儿可没见美嘉啊,都这么晚了,美嘉去哪儿了?”
曾老师思考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手段:“要不去隔壁瞅一眼?”
唐丰很痛快:“行。”
俩人说干就干,在翻墙的前一刻,唐丰把曾老师拦了下来。
曾老师的小眼睛拼命使着眼色,唐丰才不管曾老师的表情此刻看起来有多么扭曲。
他认真地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还有,小眼睛就不要使眼色了,连个眼神儿都没有呢。黑灯瞎火地看个屁啊。”
曾老师败给他了,只能把迈出去的一条腿收回来。
“你刚刚问为什么我管关谷叫东亚醋王是吗?”
唐丰求知欲很强:“嗯嗯。”
曾老师微笑道:“那是因为他厨房摆的都是醋!柚子醋柿子醋白醋黑醋陈醋香醋甜醋玫瑰醋茉莉醋懂了吗?!只要是他能够着的地方的醋他都有懂不懂?”
唐丰内心震惊:啥?!那他还装没醋!
曾老师又想了想,狐疑道:“你不会真不知道,丫什么醋都有吧。”
唐丰牙都要咬碎了,还是努力保持平和地道:“哪儿能呢?我知道。”
曾老师的情绪反应有种‘死鬼!知道你还问的感觉’,他也是这么说的:“明知故问。烦人!”
问完问题,这下没什么事情能够阻止他们了。
俩人翻过墙去,潜入3602。
客厅一片漆黑。
唐丰先敲了敲美嘉的房门。
等了好久,没人应。
只能转头去子乔的房间。
?
也没人应。
不会吧。
想到一个最不可能的不可能。
曾老师看向唐丰,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
remove all impossible,no matter how absurd,the rest is possible.
他拉过唐丰,悄悄在耳边附上几句话。
现在只能去关谷房间了。
如果关谷开门,承认了。那就让他把子乔和美嘉交出来!
好家伙谈恋爱有见把人前女友绑架的吗?难不成问一问谁更爱他?呸!是他更爱谁?
曾老师只能给出两个字:变态。
唐丰无所谓地点头 ,放谁不是放。
就是关谷为什么说没醋了呢?
唐丰陷入沉思。
曾老师开始敲门,敲三下,等一会儿。
好,等出了关谷。
曾老师鞠躬,然后开口:“先礼后兵,子乔在你这儿吗?”
关谷感到莫名其妙:“在啊.......你们”关谷想说你们要是找他我帮你们叫。结果话没说完就被曾老师打断。
曾老师怒道:“爱而不得你搞绑票勒索,真是丢个大人。”
又想了想,关谷哪儿的人习惯摄影。别他搞逼供也他妈妈的吻地搞录影。虽然没影,但是声儿得改改。
不然哪天传上网,他这么优秀的嗓音,他的观众听见还了得?不得一下子认出来?他的一世英名还能保得住吗?!
曾老师推了一把愣愣的唐丰:“zua子?喊嘛!你个憨包儿喔!”
唐丰迷迷糊糊地想:嗯?曾老师这是换口音了?黑灯瞎火地怕被人发现么?可是,关谷房间有光,你变了口音,他也能发现你是谁啊。是不是傻啊曾老师。
曾老师拍拍他,急切道:“喊嘛喊嘛!”
又被拍了一把的唐丰反应过来,刚想问一句喊什么。
就想起来刚刚的对话。
哦......让关谷把东西交出来是吧。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管他呢。
唐丰恶狠狠地道:“把醋交出来!”
关谷的嘴角抽搐着,这个场面简直无语到让人想笑。
“你们深更半夜半夜深更,就是来打劫我的醋吗?”
唐丰不明白他笑什么,恶狠狠道:“不然呢?劫财劫色?我才不是那么下流.......唔!”
他的嘴被曾老师捂住了。
靠北,再不捂住,怕是要说什么丢脸丢话了。
还下流,我看你是四六不分!
呸,让你喊把子乔美嘉交出来,你能喊个把醋交出来。
怎么?子乔美嘉\\u003d醋啊?
这个等式还在你认知里面成立了是吧?
想敲敲人脑壳,又怕把人敲傻了,只好揉乱他的头发叫他一边玩去。
于是唐丰一边玩去了。
曾老师把关谷房门关上,把关谷本人拉到一边做思想工作。
开始讲五德四美,开始讲人的基本道德,开始讲恋爱过程要保持人的三观和行为准则。
讲“不搞非法拘禁,不搞为爱违法犯法,避免在恋爱过程中做出不理智行为。”
“一边玩去”的唐丰听得脑袋都晕了,不愧是公寓住户委员会的妇女主席。
名副其实啊。
关谷更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什么啊?这什么啊?
曾老师讲的,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お母さん!我要回家!
...............................................
“啧!”唐丰在一旁啧啧称奇。
奇妙奇妙真奇妙。
翻墙而来去报道。
五德四美真恰到。
关谷头大不能叫。
啧。
这一波,曾老师这个“妇女主席”算是实锤了。
——————————题外话
昨天晚上梦到唐丰被抓回露营地烤串去了。
谁的怨气这么大?
《有点意思,但不多。》
唐丰:喂!刚回家没两天怎么就又被拎去露营了?烦不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