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
晁昀心底惊呼。
即便他心底已经猜到了是齐辰，可真正看到了之后还是忍不住心底一缩。
写出才气凌空的，真的是齐辰！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年纪轻轻就修出三个本命字不说，动笔就能写出才气凌空的文章、
就算是如今的儒家圣人，在他这个年龄也做不到吧？
“子章兄，他……”
“嘘——”
许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伸手示意他到一旁去说。
晁昀抬手布了个小的隔音法阵，这才低声询问：“子章兄，还请你来日一定在我广陵书院分享授业经验！”
如果说修出三个本命字是天赋，那么拥有如此才学，写出如此文章绝对与授业先生有关系。
许堃自然明白晁昀心思，一阵心虚，
但还是点头道：“好说，好说！”
晁昀忍不住又回头看向齐辰，又问：“齐辰他将来……”
许堃果断打断：“绝无可能。”
晁昀是想让齐辰在广陵书院留下，将来从广陵书院走。
如此一来，学宫给的各种资源、奖励，必然都会落在广陵书院上。
“长文兄前几日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跟他亲自说？”
“这……”
晁昀摇头。
当面说，估计魏群能跟他拼命！
“长文为了留住齐辰，甘愿在这小子面前当个二师父。
这种情况下不消说是你了，便是我，若是生出别的心思，只怕也会成为整个云梦书院的罪人。
到时手别说是你，我都要承受长文兄的怒火。”
晁昀只得作罢。
许堃又笑道：“虽不能留在广陵书院，稍加运作一番，还是可以增加他跟广陵书院的渊源嘛。”
晁昀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成竹在胸的许堃，皱眉想了想，凑到跟前，低声道：“请子章兄指教。”
许堃手指摩挲。
“得加钱……”
……
齐辰一篇改版的《滕王阁序》写完，整栋新楼上的才气已经团团如盖，浓稠如实质。
众多离得近的学子、儒生都被吸引至附近。
望着满天才气，众人议论纷纷。
“快看啊，如此浓郁的才气，定然是有博学大儒在楼上写文章，真想上去亲眼看看啊。”
“这等鸿儒，若是能请来为我儿开悟，将来读书必定能读出个状元！”
“这等浓郁的才气，乃我生平仅见，此前没有，此后只怕也难！”
“……”
“还请楼上大儒现身一见！”
众人知道这楼乃是府尹沈开所建，且楼旁边也有告示，言明今日书院在此举行文比。
众人不敢造次，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呼唤，以此得以瞻仰大儒风采——就算不能得到对方指点，见一面，沾沾喜气也是好的。
吵嚷间，不少赶赴此地的学子陆续赶到。
他们望着如山岳般覆在头顶的才气，心神震颤。
才气从天而降，何等遥远？
此时却似登楼可得，这得是多浓郁的才气？
究竟是哪位学子？
徐腾？
赵勤？
王彦？
齐辰？
熟悉的名字一个个在众人心头蹦出。
“上楼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众学子这才反应过来，蹬蹬蹬直奔上楼。
不想还没到二楼，就看到楼梯口有两位八品夫子站在那里抬手示意：“轻声！”
众学子赶忙止步。
随后便一个个跟草丛里惊飞的鹌鹑一样，被二位夫子运转法术送到楼顶。
“这是……”
众学子心底惊疑不定。
落地后，他们只看了一眼便明白缘由——怕他们打扰齐辰！
因为此时此刻的齐辰写好文章之后端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闭，周身纯正的浩然气不断汇涌而来。
谁都知道，以才气淬炼真气，可让浩然气更为纯粹。
当然，拥有本命字的不在此列。
偏偏齐辰拥有三个本命字，这才气又是他引来的！
众学子满脸艳羡，如此天赋！
此时，
齐辰正在内视。
体内浩然气已经充足、翻滚如大浪，在他本就宽阔的经脉河道浩荡前行。
浩荡气息不断冲刷沿途河道，卷走泥沙，拓宽河道。
“泥沙”混合真气“水流”，冲击力更甚。
沿途一些隐晦的穴窍被冲刷波及，“水落石出”。
穴窍被这浩然气“水流”直接冲破壁障，开辟成洞府。
“呵！”
齐辰低哼一声。
原本开辟洞府对旁人来说是十分痛苦的事。
毕竟是在身上“开洞”。
可齐辰不一样，他除了最初的二三十洞府是按部就班自行开辟的外，一千多都是圣人亲自出手帮他开辟的。
韩瑜一次开辟三百多，亚圣一次开辟七百多。
虽说两次都是韩瑜用“退”字帮他跳过了开府的疼痛，可那后劲，绝非寻常人可以承受。
人说“久病成医”，齐辰接连两次开辟洞府之后，此时再一个个开辟，只觉得……不过尔尔。
当然，说是可以承受，但阵痛却是怎么也挡不住。
开一个，“呵！”
开两个，“哈！”
连开两个，“嘶哈——”
连开三个，“嘿！”
连开五个，“哼——嗯？”
这一幕被众人看在眼里，不由疑惑。
他在干嘛？
看样子像是被人打在麻筋上了。
一时间众人面色古怪。
才情如此惊艳的齐辰，竟然当众发出如此奇怪的声音？
然而终究是有人察觉出端倪，忍不住提醒：“他在开辟洞府！”
“什么！”
众人只觉不可思议。
他们开辟洞府，往往都是在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时开辟。
或是两三天开一个，或是隔几天开一个。
且每开一个，都会让他们忍不住身子一抽。
可也没人像齐辰这样，出这么多怪相的啊。
“不对，他开的不止一个！”
“什么！”
“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大儒、圣人，怎敢如此行事！”
然而当他们仔细看齐辰的反应时，又决然不是开一个的反应。
“难道他真的是在连开洞府？”
“他怎么敢的啊？”
“就不怕新开洞府太多，导致体内浩然气逆乱，行气不稳？”
“除非……他体内的洞府数量已经足够多，多到不惧开这么多洞府带来的波动！”
“他到底开了多少洞府，四百，六百，还是八百？”
“总不能是一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