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瞳孔一缩，正要说什么。
    拉住她胳膊的手用力，指甲几乎掐入她的肉里。
    她听见身侧的长发女人声音颤抖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巡逻队长一下把注意力放在她们两个身上。
    姜灵还没做出反应，就感受到身后巨大的拉扯力。
    长发女人左躲右闪，让姜灵做盾牌藏起自己。
    但是她这样更让巡逻队长在意。
    直接走过来把她拎起来，眼眸嗜血吼：“说！你看到了什么！”
    长发女人被吓得血色全无。
    她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混乱地叙述完。
    她的讲述版本里，姜灵和她正在服侍基地的商务官。就是那个肥胖男人。
    结果突然一个女人冲进来，她挟持商务官，本来打算逃出去，结果突然白光爆炸，她们什么都看不见。
    等视线恢复，看到的就是两具尸体。
    巡逻队长自然不会信她的一人之言。
    将她扔给下属看管，鹰隼般的目光锁定姜灵：“你看到了什么？”
    长发女人目光焦急忧虑地看向姜灵，在暗示什么。
    姜灵喉咙一哽，睁着眼，两行眼泪落下来。
    她神情麻木死板，被吓丢了魂的模样。
    巡逻队长弯腰，铁钳般的手捏住姜灵的下巴：“你是怎么伺候的人，总知道吧？”
    “一会儿去好好交代！”
    巡逻队长把姜灵也甩给了队员。
    姜灵下巴升腾，被扭到身后的手也疼得厉害，但她不敢露出一分表情，免得短发和长发女人为帮她做出的牺牲白费。
    但，她们为何要救自己？
    分明素不相识？
    疑问在姜灵心海里形成一个小气泡，和其他许多气泡一起堆在底部，等待答案出现。
    “走！”
    姜灵和长发女人被粗暴拖拽，关进了教学楼第四层，用精铁打造的封闭小黑屋。
    这屋子很小，姜灵和长发女人被关进去后，只剩一个人站立的空位。
    大约是等着巡逻队长来审讯她们，那名队员反手带上门出去。
    姜灵谨慎地检查四周，又撑起系统防护罩将自己和长发女人笼罩起来，才开口问：“你们为什么帮我？”
    如果短发女人没有死，她不会这么快被转移怀疑。
    如果没有长发女人的说辞，她也不能轻松站在这里。
    所以，为什么？
    长发女人望着姜灵，目光却像是透过她在怀念谁。
    过了好几十秒，长发女人才将视线聚焦在她脸上：“你是万界商盟的姜代理。”
    姜灵不露声色。
    她的来历虽然基地那边保密，但留心打听，还是能打听出来。
    女人道出她的身份，是表露没有恶意。
    姜灵继续听着。
    “我男人姓刑，叫老邢，曾经是基地第一分队的成员，他很信服韩队长。”
    姜灵神色大变。
    老邢，她记得，韩耀的手下。
    她直觉要听到与韩耀相关的事，手指不自觉攥紧。
    女人面露悲伤，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先是韩队长不见了，平安基地的高层说他背叛基地，投入了联盟基地，可是老邢不信，他说韩队长不是那种人！”
    “老邢一根筋，他去找名义上和韩队长一起出行的人挨个问，后来，秦老板的儿子秦志海获得韩队长的冰系异能，老邢更不安，他说他要调查，如果没回来叫我别等他。”
    “没想到，他离开的第二天，我就被基地的人抓走，我和紫花一起成了服侍这栋办公楼的妓女。”
    “紫花的哥哥你大约也认识，他有一头紫色的头发……咳咳，咳咳咳……”
    长发女人吐出一大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