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紫发，已经不复初见时候的亮丽鲜艳。
    五官也在折磨下变形，脸颊不剩一丝肉，双眼黯淡无光，已经没了生机。
    但姜灵认出，他是韩耀队里的成员，一头紫发那个。
    为什么他会落到这样的处境？
    发生了什么？
    韩耀真的是自己离开？
    一个个疑问浮现在姜灵脑海。
    她正要动用系统防护罩进去打晕两个白大褂，好好问问。
    两个白大褂聊起来：“这次放完血就能做异能剥离手术了吧？”
    “应该是。看他这虚弱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撑住完全剥离，不能的话，浪费了。”
    “做了好多场，只有当初韩耀队长撑下来，还活着逃出去……”
    后面的话姜灵没有再听清。
    她耳膜嗡嗡，不停回荡两个字“韩耀”。
    韩耀在这里面被剥离出冰系异能！！！！
    姜灵很快想到秦志海拥有的异能。
    如果秦志海的冰系异能是韩耀身上剥离下来的，这就解释了她当初的违和感。
    秦志海明明没有产生机能的特质，却拥有了罕见稀少的冰系异能。
    他是偷的！
    韩耀……韩耀……
    姜灵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攥紧，十分难受。
    她不愿去想，但韩耀的悲剧很大可能是因为她。
    因为她交易出来的鱼肉牡丹。
    可事实，韩耀确实是因她遭难。
    有那么一瞬，姜灵想扔下一切去找韩耀，给他更多好东西补偿他。
    但很快，姜灵反应过来，她这样做并不好。
    韩耀可能本来藏得很好，又要因为她曝光一次，被戕害一次。
    她应该做的，是揭发这里的黑暗实验。
    在末世，异能者珍贵无比。
    她不信真正的大势力会眼看异能者被当成试验品。
    到时候舆论一起，普通人的力量也会让那些人忌惮。
    想到这些，姜灵焦躁的情绪平静一些。
    她像之前那样，翻到栏杆后挂着。
    等那两个白大褂提着桶朝下走，她又翻上来，过了一会儿，等两人下楼，她才跟下去。
    整个别墅静悄悄，白日里的仆人们都不见踪影。
    大约秦壮知道自己做的事见不得人，所以避开耳目。
    姜灵冷冷想着，轻手轻脚地缀在后面走出别墅。
    两个白大褂目标明确，朝基地后门走。
    沿路他们避开了巡逻，没有撞见一个人。
    说这里面没鬼，谁信？
    姜灵对姓秦的愈发厌恶。
    幸亏这次交易给基地这边的都是一些合成食物，压缩饼干，营养液这些，能饱腹，对异能没有作用。
    不然，不知道那些人还要怎么丧心病狂做实验。
    姜灵垂眸，敛去眼底的冷意。
    这时两个白大褂和守门的交流一番，守门已经打开精铁打造的大门。
    白大褂却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又等了等。
    过了大约五分钟，一个全身包在黑袍里的人用绳子牵着一群皮包骨头的普通人走过来。
    两个白大褂这才朝外面走去。
    黑袍人牵着普通人跟上。
    姜灵看大门没关，守门人也走了，在避嫌。
    这样后面追究起来，他们可以说不知道。
    好一个勾结！
    姜灵撑起系统防护罩用上隐形功能快步出去。
    不远处，两个白大褂把从紫发异能者身上流出的血涂抹在普通人身上。
    涂完后，普通人被牵到前面一个地方站定。
    没多久，闻着味道的丧尸们陆陆续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