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辉明若无其事地放下玻璃管。
    “有事？”
    姜灵从尴尬中缓过来，指着地上的牛排说：“这些是科技合成的食物，口感不太好，饱腹感强，可能不是很受欢迎，主要强在新奇。”
    “试着卖卖，卖不出去我后面就不拿了。”
    “合成？”傅辉明平静的面容上露出一分诧异。
    合成肉类不是什么稀奇事，新闻里隔三差五就要报哪家火锅店查出来合成鸭肉，合成猪血。
    姜灵含糊解释：“用的是科技与狠活，和我们这边的不一样。”
    “你慢慢看，想吃什么吃，吃完了记得把交易的食材补给我。”
    傅辉明被说得脸上发烧。
    好似偷吃被逮住。
    姜灵也觉得气氛又变得怪怪的，转身朝外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傅辉明跟上：“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我去弄食材，有外人跟着不好。”姜灵干笑两下，快步打开仓库的密码锁出去。
    傅辉明看着门被合上。
    快步上楼调整监视器看外面。
    他看到姜灵走进了一片树林里。
    监视器拍不到里面。
    他有种姜灵会在那里消失的预感，跑下楼，跑进树林，果然，里面没有姜灵。
    但昨夜下了雨，地上的泥土湿润，留下了姜灵的脚印。
    她走到树林中间凭空消失的。
    看来，她有不方便说的秘密。
    傅辉明没有再探寻下去。
    回到别墅，放空一会儿，重新开始处理事情。
    天灾世界。
    姜灵出现在分店小屋。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谢天谢地，幸亏她建立了分店。
    不然她根本回不来。
    到底为什么？
    她明明建立了锚点，可是最近两次开万界门过来，都没能进入万界门空间。
    姜灵本来想问问系统，没想到张蓉来敲门。
    “姜灵姐？姜灵姐？”
    姜灵不得不放下疑惑先去开门。
    张蓉精神奕奕地站在外面：“姜灵姐，昨晚睡得好吗？这里安静又安全，我一沾床就睡着了，一睁眼天都亮了。天灾降临后，我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好。”
    “我也休息得不错。”姜灵笑着说。
    张蓉更高兴了，伸手挽住姜灵的手臂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哥一早就起来收拾，我们的生意什么时候开始？”
    “可惜网络断了，不然我可以去网上做宣传。”
    姜灵不适应和人太亲近。
    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臂。
    柜台后的张度看见她，走出来打招呼，姜灵正好迎上去：“我准备了几份早饭，你们先吃，等吃完了，本子上的清单也列好了。”
    “好。”
    张度朝柜台看了看，把干净的柜面又擦了一遍。
    姜灵抬手，拿出四份鸡丝凉面四份锅盔。
    霎时间，锅盔的肉香饼香，鸡丝凉面的麻酱香味弥漫四周。
    刚走出的小佟闭上眼，狠狠吸香气。
    张蓉又陷入晕乎乎的状态，对着空气咂嘴：“好吃，好好吃。”
    张度喝过海鲜粥，这种路边买的食物，比不上大厨做的，就算有美食空间加强，也只是更香更美味一点，他还抵抗得住。
    他看了看两种新食物建议姜灵：“不如放在店里卖，我们随便喝点营养液就可以了。”
    小佟回神，忙不迭点头。
    耳朵通红。
    生怕姜灵觉得他馋。
    姜灵笑着说：“这是拿给你们吃的，你们吃过知道味道，才好给客人描述，不然问起来什么都不清楚，客人心里也要打鼓。”
    张度看她态度坚决。
    只好感动着答应，并且决心一定要做到最好。
    “蓉蓉，去叫宁阿姨起来吃饭。”
    张度喊妹妹。
    小佟看张蓉还沉浸在香味中无法自拔，主动请缨：“我去叫吧。”
    反正隔着门，也不用在意男女有别。
    张度无奈点头，把张蓉拉到柜台前，分了一碗凉面一个锅盔给她。
    热乎乎刚出锅的锅盔抓在手里，张蓉终于回神。
    她想说话，可那香气不要钱一样往她鼻子喉咙里钻。
    她忍不住，一秒都忍不住。
    “啊呜！”
    锅盔油炸后又烘烤。
    表皮金黄酥脆。
    张蓉咬得“咔嚓咔嚓”，缺口处，肉馅的香气往外冒，勾得人食指大动。
    就连沉稳如张度也忍不住，拿起一个锅盔大口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