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把两碗菜收起来。
    想了想，小步走到休息间门口：“你没事吧？”
    里面静悄悄。
    过了一会儿才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水声停下。
    傅辉明走出来。
    他的西服外套脱了，只穿着白衬衣，领口因为打湿解开五颗扣子，露出锁骨与小片结实精壮的胸膛。
    姜灵不小心瞄到，脸红成一片。
    她慌乱地移开视线，不小心对上傅辉明的眼睛：冷漠，嘲弄，还有几点火苗在跳跃。
    姜灵愣了一下。
    很快反应过来，傅辉明怀疑她拿的菜是在耍他！
    至于吗？
    她有那么闲！
    姜灵想发火，话涌到嘴边了，想起他们是合作的关系。
    要想合作长久愉快，最好是有什么说什么，不要留误会过夜。
    不然迟早要掰。
    姜灵叹口气，压下被误解的活，淡声解释：“那两份菜是我在采购食材的地方买到的，是地方特色美食。”
    “和行李箱里的食材等级一样？”傅辉明问。
    “更好。因为不轻易对外交易，我好说歹说才磨到了两份品尝。”
    “那，我试试。”
    傅辉明语气犹豫，现在还没迈过心理阴影。
    姜灵怕他又吐了，劝说：“算了吧，反正行李箱里的食材也是一个地方的，你等大厨做出你喜欢的口味再吃。”
    “我和你交易，你想要什么？钱？美食？食材？”
    姜灵差点被气笑。
    她念着是合作伙伴，自己又消化不了那么多能量，才带过来，免费让傅辉明吃。
    结果，傅辉明当她是拿乔。
    姜灵才不惯着他，开口道：“宁城顶级食府一个月畅食。”
    “可以，我会让秘书去签单。”
    姜灵挥手，让两碗菜落在外面的工作桌上。
    “这菜能量很足，一次别吃太多，如果感觉不对，赶紧消耗！”
    姜灵交代完，拉开办公室门就出去了。
    一楼。
    前台远远看见她就站起来微笑：“姜女士，慢走。”
    姜灵回了个客气的笑。
    前台前倨后恭人之常情，她如果计较，那她恐怕天天都要为这些琐事生气。
    不如放过。
    走出大楼，外面阳光炙热。
    姜灵正想去哪里？
    浑身的精力还没发泄完。
    不想回家躺。
    “滴滴当当”，微信提示音响起。
    姜灵拿出手机一看，是她的离职申请被批准了。
    老板秘书叫她去公司收拾东西，办手续。
    姜灵回了一个“好”，揣起手机坐地铁去公司。
    傅氏楼上。
    傅辉明看着血水与油混合浸泡的肉，心理准备半天，才用一次性筷子夹起。
    先在鼻端闻了闻，意外地没有闻到血腥味或者其他怪味。
    张开嘴，谨慎地只用牙齿触碰。
    没想到轻松就咬下一小块肉。
    那肉很滑，直接溜进他的食道进入胃里。
    “呕——”
    傅辉明再次冲进休息间。
    这次，足足过了半小时，他才脸色发白出来。
    他打电话叫来私人医生，又让秘书把肉送去研究院检测。
    没想到医生和研究院的反馈，都是肉没有问题。
    他之所以吐，是因为他那寻不到缘由的厌食症。
    他之前吃别的也吐。
    只是最近有了牛兽后腿肉，他正常进食，已经忘了之前一吃就吐的昏暗经历。
    傅辉明神情郁郁地让秘书把菜拿走。
    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扔了。
    接着自拍了一张脸色苍白虚弱无力靠在沙发上的照片发给姜灵。
    傅辉明：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