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和姚佩瑶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张凡率先开口,开门见山的说道:
“镇御使大人,小子张凡,今日冒昧前来,实是有要事相询。”
“想必大人也知晓,近来这镇上屡屡有人口失踪,百姓们人心惶惶。”
“我们此次前来,就是想从大人这儿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也好看看能否帮上些忙。”
镇御使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慢悠悠地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茶水上的叶片,然后有滋有味地品着茶。
实际上,他打心底里就不想见张凡二人。
就在刚刚,他还正美滋滋地窝在小妾那温暖又绵软的被窝里,做着美梦呢。
突然被差役的禀告给搅了兴致,心里别提多不痛快了。
他本想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想着这大早上的,哪来的什么闲杂人等,可别耽误了自己这难得的清闲。
但那差役特意强调了一句,说这二人是冀州中级武灵学院的学员。
镇御使一听这话,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脑子瞬间转了起来。
他心里很清楚,能进入冀州中级武灵学院的学员,可都不是一般人。
那可都是经过层层选拔,有着不凡天赋和潜力的,是大夏帝国的栋梁之材。
说不定哪天人家飞黄腾达了,就成了自己的同僚。
到时候要是记恨自己今日的怠慢,那可就有苦头吃了。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冀州中级武灵学院里的很多学员,家里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儿,背景深厚。
虽说这青岩镇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那些公子哥、小姐们平日里鲜少会来这儿。
可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万一今天来的这两位是哪个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的子嗣。
自己要是就这么贸然回绝了,那往后可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这儿,镇御使那满是不情愿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只得赶紧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火急火燎地胡乱套上衣服,快速起身了。
他刚一见到张凡和姚佩瑶二人,就暗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两人衣着朴素,没什么华贵的装饰。
尤其是那个少年,一副文质彬彬、礼貌有加的模样,说话客客气气的。
看着就不像是那些有着强硬后台的世家子弟。
倒像是靠着自己那点天赋才进入中级武灵学院的普通学员。
毕竟,在他看来,那些公子哥、小姐们哪个不是飞扬跋扈,眼高手低的主儿。
因而,镇御使心里那原本还有些忌惮的心思一下子就淡了不少。
那副官架子又不自觉地端了起来,脸上原本勉强维持的客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恢复了那副傲慢又敷衍的样子。
他就这么晾着两人,等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随后,他微微抬了抬眼皮,用那带着几分厌烦和不屑的眼神扫了两人一眼。
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哦?这事儿啊,本官也正在调查呢,不过目前还没什么头绪。”
“你们两个小娃娃,能帮上什么忙啊,还是回去吧,莫要在这儿添乱了。”
不过,他的心里却暗自思忖着:
“这失踪案一看就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背后指不定牵扯着什么厉害的势力。”
“自己就拿这点可怜的俸禄,可犯不着去为了这事儿去拼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张凡见镇御使这副爱搭不理的态度,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大人,我们虽说只是学院的学员,但好歹也习得一些本领。”
“或许能发现些大人您疏忽的线索呢,还望大人能不吝告知一二。”
镇御使这才抬眼看了看两人,眼神里满是不屑,刚要再开口拒绝。
姚佩瑶却是忍不住了,她往前一步,下巴微微扬起,脆生生地说道:
“你个死胖子,给你几分颜色,你还装上了是吧?”
“你可知道我是谁吗?真当我们就这么好糊弄呢!”
镇御使一听这话,那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了几下。
当即就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就要发作起来。
他 “蹭” 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指着姚佩瑶,声音都气得有些发颤,呵斥道:
“你……你这黄毛丫头,竟敢如此对本官无礼,简直是目无王法,反了天了!你可知……”
可他话还没说完,姚佩瑶就冷哼一声。
当下也不再客气,直接释放出自己铂金中期的强大气息。
刹那间,一股磅礴且带着压迫感的力量以她为中心,朝着四周蔓延开来。
那气息犹如实质般,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了许多。
镇御使不过是黄金中期的实力,在这等强大的气势压迫之下,顿时感觉像是有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滚落下来,双腿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可他心里那股子官威作祟,还是强撑着,咬着牙说道:
“你们……你们要造反吗?我可是大夏帝国的朝廷命官,代表着朝廷的威严。”
“你们实力高又如何,敢对朝廷命官动手,那就是犯了谋逆大罪,就不怕朝廷降罪于你们吗?”
姚佩瑶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冷冷地看着镇御使,眼神里满是嘲讽,说道:
“哼,就你还拿朝廷压我呢,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若是继续这般顽固不化,到底是谁会被降罪!”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
“我乃冀州城城主之女姚佩瑶,你若是识趣,就乖乖配合我们,把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否则,哼,就算你是朝廷命官,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她拿出了城主府的令牌,在镇御史面前晃了一下。
镇御使一听“冀州城城主之女”这几个字,再看到姚佩瑶手中的令牌。
那原本还强撑着的气势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心里暗自懊悔不已:
“哎呀,我这是走了什么霉运呀,怎么就这么倒霉,好巧不巧地撞到这位大小姐的枪口上了呢!”
虽说他平日里一直在青岩镇当差,没怎么去过冀州城。
可他向来是个心思活络、深谙官场之道的人。
为了能在这复杂的官场环境里混得如鱼得水,平日里可没少花心思去打听冀州城中那些豪门世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