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楚对方是谁,林奕澄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这人和杨雨桐有几分相像,不,应该说,她和萧雨琪更像。
林奕澄奇怪:“你是谁?”
夏莹莹走过来,目光里难掩嫉恨地看着林奕澄,细细打量她的五官,之后才说:“也不过如此!”
林奕澄看出了她目光里的狠毒和怨恨,可天地良心,她甚至都不认识这个女人。
“说你叫人把我带过来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知道你这样做,是违法的吗?”
夏莹莹笑了笑。
其实她身上的气质很无害,比杨雨桐还会伪装小白花。
可现在林奕澄看着她,只觉得她像是一朵会吃人的食人花。
哪怕她笑着,也满脸都是不怀好意,像是笑面虎,哪怕态度和蔼,可本质上,她还是一头可以吃人的老虎。
俩男人一左一右站在林奕澄旁边,夏莹莹自然有恃无恐。
她走近林奕澄:“无冤无仇?不是啊,有些人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一种错误了。”
林奕澄听她这么说,知道自己八成是妨碍了她什么好事。
可她的工作,家庭,都没有什么异样。
唯一有变数的,只有陆山河了。
想想自从两人结婚以后,陆山河做的那些事,让林奕澄想起一句话。
男人本来可以遮风挡雨的,但没想到,所有的风雨,都是他带来的。
就离谱。
林奕澄问:“因为陆山河吗?”
她以为自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首先,这女人嫉妒她。
再一个,除了因为陆山河,林奕澄想不到还有谁对自己有敌意。
结果,夏莹莹切了一声:“陆山河?只有你拿那种男人当宝贝,在我这里,他可是一文不值。”
林奕澄倒是有些讶异了。
抛开个人恩怨不说,哪怕是她也不得不承认,陆山河本人有多优秀。
竟然有人说他一文不值?
既然对陆山河无感,那一定是因为……这女人深爱着另外一个人。
是谁?
林奕澄没说话。
夏莹莹又道:“心里有白月光,要是凭自己的能力,把白月光娶回来,我还敬他是个男人。可结了婚,还惦记着别的女人,这种男人,也只有你能忍了。”
林奕澄道:“的确,以前是我瞎了眼。”
夏莹莹又说:“真正的男人,就该从一而终,坚贞不渝。”
林奕澄点头:“没错。”
“所以,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林奕澄想了想,说:“我错在……太过优秀?所以被其他男人惦记,而且还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你抓到了这里来。”
“放屁!”夏莹莹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真的优秀?”
“我不以为,”林奕澄说:“我很清楚,我并没有主动招惹过其他男人,和我感情好的,无非是江寄琛。所以,你暗恋江寄琛?”
从小到大,不少女生对她有敌意,就是因为她和江寄琛感情好。
哪怕两人并不是男女朋友,但江寄琛对林奕澄关怀体贴,比男朋友还贴心。
那些喜欢江寄琛的,自然看不下去。
不过那些人,林奕澄都有所耳闻,多数都是认识的。
眼前这个,听都没听说过。
“江寄琛?那是谁?不认识!”
听她否认,林奕澄就更加奇怪:“那你把我抓来干什么?你抓错人了吧?”
“除了有一张脸,你简直蠢笨如猪!”夏莹莹咬牙恨道:“和陆山河结婚三年,不但没让他爱上你,还整出那么多幺蛾子,最后灰头土脸离婚了。就这样的本事,哪里值得他爱你!”
林奕澄说:“灰头土脸?你说我忍气吞声,我认。但离婚的时候,我自认是挺风光的。”
毕竟当着那么多股东们的面,直接打了陆山河的脸。
这还叫灰头土脸?
这女人看她,自带嫌恶滤镜吧?
“那有人对你好,几年如一日在身边关心你,爱护你,你都察觉不到?还让他失落,挫败,闷闷不乐。”
“那你这么说,我能想到的人,只有江寄琛。”林奕澄说:“其他的人,可没有关心爱护我的。”
肯定有异性想献殷勤,但林奕澄自然不给他们机会。
唯一对她好的,她身边的人,也只有一个江寄琛了。
夏莹莹道:“我说了,我不认识什么江寄琛!”
“那你说的是谁?”林奕澄好奇死了:“因为他,你这么恨我?”
“你竟然真的不知道他爱你?行,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猜一猜。”
林奕澄摇头:“不用,我不猜,我压根猜不到。”
“我真是为他不值!你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夏莹莹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是嫉恨:“你不配!”
林奕澄问:“你喜欢他?因为他喜欢的是我,你才这么恨我?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何其无辜?”
“你无辜?你这样的女人,肯定无时不刻都在搔首弄姿,水性杨花,不然以他的品性,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
听她这么说,林奕澄几乎要真的相信,有这么一个风光伟正细心体贴堪称完美的男人喜欢自己了。
可讽刺的是,有吗?
“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从来不给他一个好脸色,甚至还会羞辱他,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等下,”林奕澄打断她的话:“先不说我还不知道这人是谁,至少我的记忆里,就没有这样的人。不如你把名字说出来,不然我真的怕你抓错了人。”
“好啊,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夏莹莹下一秒,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俊美无比,英勇高大,能力卓绝……”
“说名字。”
“是我家长海。”夏莹莹说着,脸上还带着几分娇羞。
林奕澄一愣,她没反应过来:“谁?”
“长海,施长海。”夏莹莹看着她,又不耐烦起来:“你是不是耳朵有问题?这么好听的名字,肯定一下就记住了啊!”
林奕澄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确定,你说的是施长海?是有人同名同姓?你嘴里刚刚说的那个男人,和施长海有半毛钱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