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贺廷希便直接站了起来。
他习惯性走到凌惜月身边,主动扶着凌惜月坐到书桌旁的椅子上。
但却没对凌惜月说一句话。
凌惜月见状,她也不吭声,老实坐着。
贺廷希站在凌惜月身旁,看向石辉。
“石辉,护卫有发现吗?”贺廷希直接进入正题。
石辉走到书桌前,还是先看向凌惜月,面露难色,久久不开口。
凌惜月见石辉总是看向她,她眉头微蹙,很是纳闷。
贺廷希见石辉犹犹豫豫的模样,更好奇了。
“为何不说话?有难言之隐吗?”
“呃——”
石辉支吾起来,“那个,护卫说,说……”
贺廷希以为是凌惜月在场的原因,石辉才支支吾吾的,他说道:“惜月是自己人,你尽管说便是。”
石辉再次看了看凌惜月,才鼓起勇气,开口道:“殿下,护卫回报,助咱们一臂之力的人,就是王妃娘娘。”
话一落,贺廷希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
凌惜月也懵了,没想到贺廷希要调查的事,竟是刚才救简神医的事。
半晌后,贺廷希看向凌惜月,凌惜月也看着贺廷希。
两人四目相对,瞬间,不知如何开口?
石辉看到此场景后,很醒目地退出书房,并关上房门。
此刻,书房内,只有贺廷希和凌惜月两人。
凌惜月见贺廷希只看着她不言语,神情凝重,她知道贺廷希肯定是生气了。
她站起身,微微低下头,一副柔弱的模样。
“殿,廷希,其实,其实,我 ,我是有……”
凌惜月支吾道,没等她说下去,贺廷希就一把抱住凌惜月,朝凌惜月的唇吻去。
凌惜月瞬间瞪大双眸,很是诧异。
琢磨道:殿下,他不是要骂我吗?为何要吻我?
没等她琢磨明白,她就感觉到贺廷希的吻,很用力,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同时,她开始感觉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
贺廷希这“窒息”的吻,让凌惜月顿觉难受。
凌惜月实在受不了了。
她用力推开贺廷希后,忍不住骂道:“廷希,你这是在干嘛?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被推开的贺廷希,还是板着脸,他没回答凌惜月的问题,他上前,紧紧抱着凌惜月。
再次朝凌惜月狂吻起来,但这次力道轻了许多,没有刚才的“窒息”感。
虽说如此,还是让凌惜月很不舒服。
凌惜月再次发力,想推开贺廷希,可,这次却没有丝毫作用。
不管她怎么用力推开贺廷希,用力拍打贺廷希的胸口,贺廷希都没有松开手,还是狂吻着凌惜月。
此刻的凌惜月,顿觉难受,她的“暴打”对贺廷希来说,跟“按摩”没有什么区别。
许久后,贺廷希才停下热吻。
凌惜月一见停下,便想着后退,可贺廷希还是紧紧抱着凌惜月,没有松开。
她挣扎了一会,还是离不开贺廷希的怀抱。
这时,她怒了。
“廷希,你再不松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凌惜月生气地骂道。
看着动怒的凌惜月,贺廷希这才松开手。
凌惜月一见松手,她马上后退两步,责怪道:“廷希,你有什么不满,你直说就好了,不用这样对我。”
“不满?”
贺廷希沉着脸,质问起来。
“你还知道,我会不满?我会生气?”
凌惜月一愣,很快明了贺廷希的意思,贺廷希要“兴师问罪”了。
顿时,有些心虚了,她微微低下头,没了刚才的“气势”。
“惜月,当我得知你不见了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真的很害怕你会受伤,甚至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如果,你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那我怎么办?现在的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贺廷希明显激动了起来。
看着贺廷希紧张的模样,凌惜月顿觉有愧。
“廷希,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私自跑出去了。”凌惜月只能说些好话哄哄贺廷希了。
“以后?你还想有以后?”贺廷希听到“以后”这词,顿时有些生气了。
凌惜月见贺廷希还有怒气,急忙保证道:“没有以后了,我不会再私自跑出去了。”
贺廷希闻言,还是板着脸,严肃道:“我看你,还是没有意识到,独自一人跑出去的可怕性。所以,今日,我必须要惩罚你,否则你,不会长记性。”
凌惜月的心不禁咯噔一下,她小心试探,“惩罚我?你要打我板子?还是?可我现在怀有身孕呀。”
“谁说惩罚,就一定要打板子?惩罚的方式多的是。”贺廷希一脸严肃。
“那你,想怎么惩罚我?”凌惜月瞬间有不好的预感,紧张起来。
察觉到凌惜月有些慌张了,贺廷希还是板着脸。
“小音,她身为你的贴身丫鬟,并没有起到提醒你、阻拦你的作用,还让你一人独自外出,这属于严重失职,必须严惩。所以,我决定重打她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凌惜月闻言,双眸瞪得比铜铃还大,她正想开口反驳。
贺廷希继续道:“还有你,身为燕王府的燕王妃,居然无视自己尊贵的身份,随意独自一人外出。如果我不惩罚你,燕王府,还有什么规矩可言?所以,我决定,对你实施禁足,罚你,没经过我的允许,不许踏出燕王府一步,否则,将会扣除你一年的俸禄。”
凌惜月顿时傻眼了,她没想到贺廷希对她那么“狠”,她不服。
“廷希,我今日出去,其实是为了帮你,我知道二皇子想伤害简神医,所以,我特意花钱,请了一大群人,来扰乱他的计划,我还为此花了五十两银子呢?你呢?知道了,不仅不感谢我,还要惩罚我,罚我的银子。有你这样的人吗?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凌惜月越说越气,说罢,瞪着贺廷希,“哼”了一声。
贺廷希见凌惜月瞪自己,他表现得很淡定。
“如果是外人帮我化解了一场恶战,我肯定会重赏他,至少赏他几百两银子,以表感谢。可,那人偏偏是你,所以,注定不仅没有赏赐,还要被罚。”
“为何?为何同样是帮你,我就要受罚?不公平。”凌惜月不服气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