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团子急的龇牙咧嘴的。
突然低头看向和尚底下的黑莲花座台,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和尚看着他,心猛的剧烈跳动起来,不安感席卷全身。
黑色的莲花坐台?
虎爪一伸,白色的龟甲霎时从芥子空间里飞了出来,蹭了蹭小奶团子毛绒绒的脸颊。
和尚年老成精,刚刚还稳如泰山,看到那个熟悉的龟甲,一下便破了防,指着小奶团子颤抖个不停,“你、你——”
小奶团子看到他紧张的模样,瞬间就开心了,“如何,老和尚,你的结界再硬,还会有真正的乌龟壳硬吗?”
和尚一窒,他早该猜到才是,世界上能有几个白虎呢?
可惜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等他操纵着黑莲花座台逃之夭夭之时,一记白光从他的眼前划过。
砰——
他的黑莲花座台已经被击穿了一个大洞,他本人也被白色的龟甲偷袭到了那个不可言说之地。
整个人满脸痛苦地被高高抛起,然后自由落体。
“一剑一重天——”
关键时刻,早有准备的赵嘉译挥舞着光耀成功补刀,一道剑光狠狠射入和尚的体内。
在场的其他男士们纷纷感同身受的曲了曲腿,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虎崽子也太狠了吧,就连赵嘉译也是。
变成黑龙的敖祀,不由弯了弯龙尾,心中暗暗咂舌。
幸亏他没有怎么得罪过小奶团子。
小奶团子看着龟甲袭击成功,不由开心地拍了拍虎爪。
“嗷——”
小奶团子欲哭无泪,他忘记了,他的虎爪子刚刚拍肿了。
接着对着返回来的求表扬的龟甲一通夸赞,“啊啊啊,小白,干的好!”
“小白,你是我的神!”
白色的龟甲高兴的上下飞舞着,众人看着他跃跃欲试的模样,似乎还想再来一下。
路凌风、赵寒他们不由齐齐退了一步,心中将这个小小的白色龟甲放入不可招惹系列的首位,小奶团子排在第二位。
就在众人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的时候。
下边开源河中。
彩英追寻着那和尚而去。
一个水团打在了和尚的身上,对于他来说不痛不痒,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是刚刚那处受了伤的和尚。
本身彩英的一切就都拜他所赐,彩英又怎么能打过怒气冲冲的他呢。
等路凌风追寻而来的时候,就看到彩英整个人被他掐着脖子止不住的翻白眼。
而和尚的身上,不断有黑气冒出,路凌风心中暗暗叫遭,他能够看到,和尚的脸上,不断有魔纹出现。
他一惊,一下瞬移到了和尚的跟前,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瞬间,和尚胸膛就肉眼可见的凹陷了下去,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断向着后面倒去,击穿了无数河底的假山。
彩英也顺势落入路凌风的怀中。
脖颈处的黑色手印提醒着路凌风,要是他再晚一步,眼前的这个姑娘真真就彻底消散于天地间了。
最终,路凌风半抱着彩英,然后一手拖着和尚浮出水面。
此时的和尚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脱离了黑莲花座台的他,弱的一批。
一见路凌风三人出现,浮在半空的小奶团子几人纷纷聚拢过来。
看到彩英红着脸环着路凌风,敖祀变为人形,看着路凌风满脸揶揄。
路凌风满是无语,这敖祀怎么老是没个正形,他这样是因为彩英受伤了,他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啊!
没好气的瞪了敖祀一眼,路凌风说道:“你想多了!”
殊不知,他怀中的彩英听到此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小奶团子也变为了人形,肉嘟嘟的脸上满是担忧,凑到跟前,“彩英姐姐,你没事吧?”
彩英摇摇头,鼓起勇气,对着路凌风说道:“路大哥,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没事。”
路凌风一脸疑惑的低下头。
真没事吗,怎么看着比刚刚还要严重?而且一副要碎掉的模样,我不是刚刚给她治疗了吗?
神识一扫,看着她除了脸白了一些,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这才将她放下来。
接着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了颇为凄惨的和尚。
此刻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最开始的慈眉善目,整个魔纹环伺在他脸上,为他增添了几分邪肆。
他被路凌风用法力捆成一团,挣脱不得。
抬起头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路凌风几人面面相觑,这人倒还有几分骨气。
赵嘉译举着光耀,眼中剑意闪动,“既然你求死,那就成全你!”
和尚闭上眼睛。
就在他的剑离和尚只有一公分的时候。
一道威严温和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耳边,“还望剑下留情!”
赵嘉译手中的剑再也刺不下去。
话落,原本平静下来的开源河卷起了一圈圈漩涡。
一个俊美的男人出现在旋涡上方,温文尔雅。
他朝着众人施了一礼。
赵嘉译眼神微微眯起。
“你是——”
下一刻,刚刚闭上眼睛的和尚就给了他答案,“河伯,救我,救我呀——”
众人脸一黑,还以为你有多硬气呢!
河伯脸上很是无奈,他看向小奶团子他们说道:“小神乃是河伯,掌管着凡界的河流,庆虚和尚乃是我的至交好友,他只是一时误入歧途,还请诸位饶恕他一命。”
彩英脸色苍白的站起身来,一脸倔强,“我不同意,凭什么,凡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那我算什么?”
瞬间,场面一度十分紧张。
河伯面色一凝,“这事情庆虚和尚确实做的有失妥当,但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本神会带着庆虚和尚面壁思过三百年,况且你现在已经成为不老不死的存在,庆虚和尚的子孙根也已经被废,他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饶过他如何?”
“不——”
“我不同意,错了就是错了。”
这时小奶团子上前一步,小小的身子挡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众人齐齐看向他。
小奶团子看着河伯义正言辞地道:“万物平等,我认为你说的不对,错了就是错了,即使他受到惩罚,那些少女们也活不过来了。”
“既然这样,何不交由祂决定?”
“祂?”河伯心神震动,看着小奶团子一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