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死一般的寂静!
看着手中的绣球,即使是养气功夫十足的路凌风都忍不住懵逼了。
不是,他没想着娶媳妇的呀,他只不过是陪着食物链顶端来看热闹罢了,这种事情也能被他遇到?
呵!他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傻了才娶另一个人管着自己呢,即使这人再貌美如花也不行!
屋顶上,那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手中的扇子掉到了地上也不知道。
良久,便捂着肚子哈哈地笑个不停。
阁楼底下,路凌风几人已经被杜老爷的人给包围了。
“新姑爷长得真好,就是怎么带个孩子?”
旁边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不是已经结过亲了吧,那杜小姐嫁过去不是得做小啊哈哈!”
路凌风一记眼刀扔过去。
那人顿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几人被杜老爷家的下人热情地请进了杜府。
小奶团子刘姥姥逛大观园似的走马观花地看了起来。
小奶团子能够看出,这杜府还是有些家底子的,不过肯定比不上路凌风就是了。
作为堂堂大理寺少卿,正四品官,他的府邸可是京都里靠前的三进三出的大宅子,换算一下可以买下几十座杜府这样的宅院了。
小奶团子心里七上八下的,要不是他,路凌风也不会被迫拿到绣球,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看不出喜怒的表情,小奶团子又低落了下来。
不过,孙夫子说过,一人做事一人当。
他会向那个杜老爷说明情况的。
——
大厅内。
杜老爷和杜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
杜老爷心急地走来走去,“怎么还不到呢?”
戴着面纱的杜小姐抬起头来,眼睛里好像有泪光在闪烁。
“爹,我不嫁。”
杜老爷转过头来,面色严肃,“此事容不得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你就别想那个穷打铁的了,他配不上你!”
杜小姐心痛如绞,“爹,我非段郎不嫁!”
杜老爷狠狠地甩了甩袖子,“你是要气死我啊!”
就在二人陷入僵局的时候,下人来报。
“老爷,新姑爷到了。”
“好,快请!”
赶忙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而后坐到上首。
等路凌风拖家带口的走了进来,杜老爷嘴角都抽搐了几下。
淡定淡定,万一是他的弟弟们呢!
“在下路凌风,参见杜老爷。”
“好好好,贤侄快快请坐吧!”
杜老爷摆摆手,越看越满意。
小伙子一表人才啊,而且听那谈吐明显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好啊!
这时小奶团子蹬着小短腿站了出来。
“杜老爷,我有话要说。”
杜老爷微微一笑,“这位是——”
路凌风微微一笑,温文尔雅地说道:“这是我家表弟,姓秦。”
小奶团子幽幽地望了他一眼。
好好地,一句话的时间小爷就比你矮一头了。
不过,谁让自己有错在先呢。
小奶团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自己把自己给说通了。
小奶团子清了清嗓子,当下还是先把话说清楚为好,要不然路凌风因为他当了人家的上门女婿,岂不是太过大材小用了。
“杜老爷,这是个误会,是绣球一不小心砸到小爷身上,小爷表哥想要查看的时候才会阴差阳错的接到杜小姐的绣球的。”
小奶团子几乎躲避着杜小姐炽热的目光,殊不知当事人面纱下的嘴越咧越大。
最后,杜老爷的脸色青了又青,白了又白, 随后转头看向路凌风说道:“那路公子你的想法是——”
路凌风施施然站起身来,“抱歉,杜老爷,请恕在下不能娶令千金为妻。”
话音刚落,杜老爷的脸色彻底变为了铁青色。
站起身来,说道:“我杜家大开门楣抛绣球招亲,这是全杜家庄的人都有所见证的,而且众目睽睽之下绣球砸中了你,现在你说此事作罢,那我杜府的脸往哪儿搁,我杜尚的脸往哪儿搁,我还有何脸面见杜家庄所有人?”
胸口起起伏伏,显然被气的不轻。
身边的下人连忙将他扶着坐下。
杜老爷心知肚明,这亲结也的结,不想结也必须要结,否则他杜尚的脸面岂不要被所有人踩在脚下,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小奶团子歉疚地看向路凌风,呜呜,因为他,小鹿好像不得不做人家上门女婿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杜小姐一把扯掉自己脸上的面纱,一把跪在大厅中央。
“爹,女儿不嫁!”
赵寒他们很是惊讶,这杜小姐嘴角的下方居然有好大一块儿红色的胎记,一下子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他们齐齐转过头看着俊美的路凌风,再看着一番痛哭流涕的杜小姐。
嗯,确实是老路比较吃亏啊。
“爹,女儿不想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女儿只想嫁给一个完全不介意女儿面容真心对我好的人,段郎他为人重情重义,虽然他只是一个打铁匠,但他从不因为女儿脸上的胎记嫌弃过女儿,求爹成全啊!”
杜小姐一下就拜倒下去。
赵寒他们互相看看,原来这杜小姐有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杜老爷棒打鸳鸯呀。
赵寒嘿嘿一笑,对着气的说不上来话的杜老爷说道:“杜老爷啊,你看既然双方都不愿意,不如就别强求了。”
小奶团子小脑袋瓜子点个不停,对啊对啊,这样最好了。
然后就瞪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期待地望向杜老爷。
“来人——”
一群下人鱼贯而入。
赵嘉译一下就将光耀拔了出来。
被赵嘉译擦的反光的剑身,在此刻显得冰冷异常。
杜老爷很快意识到,这群人不是常人,不过,更不能将他们放走了。
路凌风站起身来,一甩衣袍,“杜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总之,不管怎么样,这亲事不会改变,三天后婚事如期举行。”
“这三天就请路公子待在杜府,直至三天后结亲。”
说着,人就来到了大厅门口。
说着,对着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喊了一声。
“杜山,还不快请路公子去他们的房间。”
“是,路公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