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行刺
作者:吹花嚼蕊   恃美而娇,纨绔世子他宠妻无度最新章节     
    还没等南容宣和李抒玉说上话,那谢灵芜穿过人群上前一把搂住南容宣,将他拽了起来,朗声大笑道:“可给我好等,看小爷今日灌不死你。”
    往日军中那几个将士一改往日恭敬严肃,也立即围上来,将南容宣左右架住,纷纷恭贺:“恭祝王爷大婚之喜!”
    南容宣蹙眉,正回头寻那抹身影。而此时一人走上前,将他的视线遮挡。
    “上回公务在身,还没能与妹婿痛饮一杯。”
    南容宣扯了扯唇。
    李之行含笑,“今日正好。”
    “行——!”
    南容宣眸光幽幽,故意道:“大哥哥。”
    李之行眼皮一跳,扫了他一眼,径直往外走去。
    “走走走!”众人簇拥着南容宣,一窝蜂吵吵闹闹离开了房间。
    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一整天耳朵都没个休息,李抒玉总算清静了片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白溪走过来,对着李抒玉道:“姑娘,公子事先吩咐过,您先用晚膳,若是累了可以先睡下,不必拘礼等公子,军中那些人今日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公子的。”
    一旁的喜娘打趣道:“白侍领,这哪有姑娘啊?”
    白溪一愣。
    红俏和舒儿对视一眼,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
    白溪猛得抬头,看了眼面前低头掩唇轻笑的女子,顿时脸颊一热,收回视线将头埋得更低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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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溪走出门,轻呼了口气,屋中馨香满身,红烛暖光,让人晕晕乎乎的。
    若是白七那家伙在,一定又会狠狠嘲笑他。
    他想了想,足尖轻点,往别院飞去。
    别院里头只留了几个侍卫看院子,地上洒下的彩条金粉还无人收拾。
    白溪提了坛酒,走进白苑。
    “白侍领。”门口的侍卫拱手行礼。
    白溪点了下头,推门进去。
    “你倒好,一躺躺半年。”
    白溪单手挑开窗帘,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人,转身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今日你家姑娘出嫁,美得让人不敢直视,只可惜你没瞧见……”
    他开坛倒酒,给自己斟了满满一碗。
    白溪仰头一口喝尽,轻咳了下,“我猜过不了多久,又要出征了。”
    “可能是今晚,也可能是明天。”
    “先来知会你一声,以免哪日你醒了,说我不过来看你这个救命恩人。”他轻声笑了笑,独自饮着酒。
    当年那些百余个小孩中,只有他们十几个,选择陪公子长大。
    他们都是战场遗孤,从捡回生命那刻起,便是一干二净,从头开始。故而老荣王赐以他们“白”姓。
    公子从小看似脾气不好,实则将他们都当兄弟,从来不是随意处置的死士。
    他也从不后悔,选择了这条路。
    喝了半坛酒,白溪走到窗边,推开窗透透房中的酒气。他仰头望着头顶的月色,漠北的天空常年无云,月亮又大又亮,那个有着探月节的月城,也是远远也比不过的。
    月光铺满了房间,白溪回头瞥了眼床上的人,眼神忽得一滞。
    ……
    李抒玉顶着不轻的凤冠用了晚膳,简单吃了几口,就坐到梳妆台前让红俏帮忙拆下。
    这重家伙一摘,顿时感到头都轻飘飘起来。她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真是酸爽。
    “姑娘累了,不如沐浴更衣,早些休息?”舒儿走过来,帮着按了按李抒玉脖子后头的筋脉,松松劲儿。
    “今日可是姑娘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能不等姑爷呢?”红俏憋着笑,故意打趣道。
    李抒玉娇嗔地瞪了眼红俏。
    “好舒儿,你可别学你俏儿姐姐胡言乱语。”李抒玉拍了拍肩膀上的手,“赶紧去帮我打些水来。”
    “是,姑娘,舒儿这就去。”舒儿抿唇忍笑,退出了房间。
    红俏背过身将凤冠收进箱子里,李抒玉瞧她笑得肩膀耸动。
    “我看俏儿也想出嫁了。”李抒玉沉吟了会,弯了下唇:“也不知俏儿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红俏闻言又羞又恼。她转过身,刚想反驳,却瞥见门口的身影,整个人心神一怔:“白七……”
    “嗯?”李抒玉敛了笑意,震惊道:“俏儿,你喜欢白七?”
    红俏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
    李抒玉察觉到什么,正准备回头,身后的人声音嘶哑,“王妃,属下回来了。”
    白七站在门边, 手扶着门框微微喘气,像是体力不支,慢慢跪倒在地。
    李抒玉腾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白七!”
    红俏瞳孔一缩,往门口跑去,结果被李抒玉一把拽住了胳膊。
    红俏不解,疑惑地回头看向李抒玉。
    女子的眼神冰冷,警惕地盯着跪倒在地的人。
    他……不是白七!
    李抒玉牵住红俏,大喊了一声:“段知节!”
    话音未落,一柄长剑破空,直接将那男子的肩胛骨穿透。
    “嗯——!”男子闷哼一声,他心知计划失败,全然不顾身后不断逼进的脚步声,‘白七’猛得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李抒玉,从袖口中朝她掷出一柄短刃。
    段知节破窗而入,长刀一把劈下,“哐当”一声将匕首砍成两截,闪身将李抒玉和红俏挡在身后。
    迅速赶来的白溪一脚将男子踹飞。男子砸到墙上直接呕了一大口血。
    白隐卫冲进来立即将此人按住。
    白溪转头看向李抒玉没受伤,一直悬起来的心才定了下来。
    “属下失职,让王妃受惊了!”白溪垂头,单膝跪地。
    “属下没能第一时间认出贼人,是属下的错。”段知节拧眉,同样自责不已。
    若是让贼人在如此严密布防的荣王府行刺成功伤到了姑娘,那他们这群暗卫简直是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李抒玉抿唇,伸手阻止他跪下,“不是你们的错,你们与白七相处时间短,一时没看出来情有可原。若不是他喊得那声‘王妃’,只怕我也错认了。”
    说惊吓倒还好,好像更多的是失落?方才那一瞬间,恍惚真以为是白七醒过来了。
    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一张脸?
    段知节听见院中气息轻微波动,头埋得更低了,他与白溪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穿着喜服的青年提剑出现在门口,骤起的夜风灌满了他的宽袖,周身凝着彻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