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你想杀我?
作者:吹花嚼蕊   恃美而娇,纨绔世子他宠妻无度最新章节     
    明薇和凑近李抒玉,盯着她垂下来长长的睫羽,开口道:“我在漓朝听闻当初一脚踹我进湖里的玉娃娃在镇北关孤军奋战,我明薇和可没有表面这般好说话,谁欺辱过我我必报。”
    “于是我领了五千兵前去支援,本想着以此压他一头,让他同我道歉。”
    “只是我见到他时,又被他吸引住了。我便说你肯和我回漓朝,我便助你渡过难关。”
    “然后,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更有趣的事?”明薇和挑眉笑道:“他南容宣竟也有得不到的人……苦苦挣扎了好多年。”
    “于是,我便来南圣朝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明薇和坐直了身子,摇了摇头,看见院子外走过来一行人,叹道:“原来只是个想当太子妃的闺阁小姐啊。”
    红俏闻言怒道:“郡主慎言!”
    “俏儿,将茶撤下去,换壶新的。”李抒玉侧眸投去了一个制止的眼神。
    “是,姑娘。”红俏眉眼间溢出委屈,不情不愿地端起桌子上的茶壶。
    明薇和有些好笑地看了眼气鼓鼓跑出去的红俏。
    “明薇和,你跑这儿来欺负人了?”南云暮头次见李抒玉身边那个温婉的小姑娘竟然被气得直接跑了,有些新奇。
    南珏意和李云瑶从大厅那边赶过来和南云暮正巧在外头碰上了,于是便一同进来了。
    “我怎会欺负抒玉小姐身边的人。”明薇和笑得明媚,仿佛上一刻拿话激人的不是她一般。
    “玉妹妹身体可还好些?”南珏意温声问道。
    “多谢太子殿下挂怀,抒玉现下已无大碍。”李抒玉起身行了一礼。
    南珏意点点头:“我已吩咐新莲居戒严,给昭敏下毒之人没有抓出来之前,只能委屈玉妹妹你在此休养。”
    明薇和见太子眼底那化不开的柔情都快溢出来了,而那李抒玉却还是那副温温柔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李云瑶走到李抒玉身旁担忧道:“大姐姐,方才太子殿下命人将正厅全部戒严,谁都不能出来,我也是刚刚才晓得大姐姐你落水了。”
    李抒玉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事,倒是长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有闻人连在旁看着,昭敏没什么大碍。”南珏意道。
    “太子殿下!”
    南珏意的侍从急匆匆地从外头赶过来。
    “什么事?”
    “殿下,那海东青死了!”
    南珏意狠狠皱眉,厉声道:“去信,传礼狱司南淮景!”
    明薇和闻言不禁坐直了身子,眼底浮起一丝惊诧。
    南淮景,如今竟然在圣朝的礼狱司?
    李抒玉没有错过明薇和的异样,弯了下唇:“薇和郡主也认得九殿下?”
    明薇和干笑了两声:“当年见过一面,有些印象。”
    ……
    红俏一双眼气得通红,跑进了小厨房。
    “俏儿姐姐,你怎么出来了?”舒儿正坐在小竹椅上熬药,见红俏这样立即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红俏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偏过头不看她。
    白七也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道:“怎么回事?”
    红俏站起身,将那碗没了茶汁的茶倒掉,重新烧水,“没什么事,是我受不了别人说姑娘罢了。”
    “舒儿,你先去陪着姑娘,那儿没人不行。”白七看向舒儿,舒儿闻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蒲叶交给白七,转身出了门。
    “说姑娘什么?”白七坐在椅子上,盯着药炉里头的药。
    “说姑娘是想嫁太子才会拒绝荣小王爷的。”红俏低声道。
    白七抿了下唇,捏了下手中的蒲叶扇,深吸了一口气,倒也没作声。
    二人都静静忙着手里的活。
    此时,门口现出一个黑衣暗卫。
    白七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那暗卫传音入秘,“白七,主子找你。”
    说完,那黑衣暗卫就消失不见。
    红俏正弄着茶水,没发现门口方才出现了人影。
    白七也只当没瞧见,继续看着药炉子下的火候。
    ……
    白溪见只有暗卫一人回来,他回头看了眼屋子里头,蹙着眉转身亲自去请。
    白溪站在小厨房前,见少年正认真地煨着炉子上的药,冷声道:“还要主子亲自来请吗?”
    白七没接话,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直接甩给门口的白溪。
    白溪瞳孔微缩,立即侧身闪躲。
    那块牌子用力之大,猛然镶嵌在门框上,骤起一阵烟尘。
    “你想杀我?”白溪怒道。
    白七神色淡淡,只盯着炉子:“以白七的本事,哪能伤害到白溪侍领?”
    白溪抬手拿下钉入木门里头的牌子,看清上头的样式,眸光微闪。
    “这三年你直接断了联系不说,现如今竟然长本事了吗?谁才是你的主子!”白溪冷冷地看着他,“你自行去主子面前谢罪。”
    白溪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白七将火熄灭,将药端了下来,等稍微凉了些才倒入碗中。
    等红俏出来拿药,白七这才去往南容宣的院子。
    白七站在院子里,垂着头。
    青袍公子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那块上头有一‘白’字的令牌。
    见半晌公子也不出声,白七深吸了一口气:“姑娘那儿还需要我,若是公子无事属下先回了。”
    白溪气怒,用手中剑鞘狠狠击打在白七的腿弯处。
    白七拧眉,生生受了,一下跪倒在地。
    白溪抽剑,就要砍向那少年的胳膊,一块木质的牌子飞出,直接卸了他持剑的力道,发出一声铮鸣。
    白溪手心一麻,看了眼掉落在他们二人之间的令牌。
    “爷,在军中违抗军令是死罪!”白溪单膝跪地。
    南容宣抬眼,看向跪在地上满脸不服的少年,弯了下唇:“为何将这令牌送回来?”
    白七咽了下口水,沉声道:“属下用不到。”
    南容宣慢慢从里头走出,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尚能让人寻到几丝暖意。
    “那为何,三年中,消息也不来?”南容宣眼底划过一丝不甘心,像是在问白七又像是在问自己。
    仿佛他想亲耳听见是那狠心的丫头不许白七这样做,他才能痛快点,接受现实。
    白七抬头,见公子这副样子,不像是……
    他蹙眉答道:“三年前,虽然公子不见白七,属下也牢记那日公子的嘱托。”
    “可是,姑娘那次差点就死了,我左等右等等不到公子,才知公子是真的放弃了姑娘。”
    “那日后,也更没有必要给公子传姑娘的消息了。”
    白溪闻言咬了咬牙,闭上了眼。
    南容宣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他哑了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