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国昌觉得女公安的提议甚好。
把白秀琴之前犯的事都给找出来,把人送去农场改造得了。
不然这女人三天两头的闹,烦得很,他们还怎么去抓连环凶杀案的凶手。
看到章国昌往局长办公室去,小公安偷偷告诉两位女同志:“我们上午还看到章副局的对象。中医大学的学生,很漂亮。”
小公安两眼放光,神采飞扬。
两位女同志连忙催着他往食堂走去,继续打听章副局对象的事,话题就这么顺利的跑偏了。
而回到自己租住小院子的王长青,啃着路边买来的烧饼就着开水,脸上的愁容逐渐淡去。
苏墨说得不错,他们现在过得还不错,自己也考上了大学,还有一份算不错的工作。
给王长峰、以后还得给娘多点时间去慢慢消化、接受他还活着的事实。
可是,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再消耗能去娘跟前孝敬的时间。
打定主意,将值钱的东西挑出来打包好,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邋里邋遢的衣服,还有刚刚被苏墨嫌弃的头发。
从柜子里挑了一套比较新的衣服卷了卷,匆匆去胡同口的理发摊上剃了个跟苏墨一样的平头,犹如脚踩风火轮似的直奔澡堂子。
一定要搓得干干净净,精精神神去见他老娘。
吃完火锅的王长峰越想越不对劲,对着他们几人说:“琉璃厂我就不去,我还是想先回去一趟瞧瞧,不然心不安。”
“怎么了?”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王长峰解释道:“就是王长青,我觉得他一定会去找我娘,我担心老娘经受不住。”
“不至于吧?”曲冬冬狐疑,“他又不知道我们住哪里,怎么去找?”
唐丹妮白了好姐妹一眼,“青黛妹妹那么出名,那个王长青一打听不就知道了吗?”
确实,唐丹妮说得挺有道理的。
他们这一队人,走到哪儿都打眼,别人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住哪里。
若是王长青认真打听一下,下午肯定能出现在四合院大门口。
一想到只有王大娘一人在家,唐丹妮也犹豫了:“要不,我们也一起回去吧?”
别的不怕,就担心大娘万一受到刺激,一口气没能及时提上来……
“快走快走,”曲冬冬催促着众人赶紧回四合院。
杨青黛转过身对苏墨二人说道:“未来嫂子,你跟苏黑炭逛你们的去,我们几个先回去就可以。”
“没事,我们也没什么地方想去。一起出门就一起回去。”
在四合院居住的这些日子,王大娘都把她当成亲生闺女一样看待,她也不想看到大娘有个什么意外。
几人再次改变前往琉璃厂的决定,打道回四合院。
说来也巧,他们步行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老领导也是刚刚前脚踏进门槛,“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就回来了。”杨青黛说谎不用打草稿,脸不红气不喘的。
老领导信以为真,“那行,进来吧,刚好我有事想跟你说说。”
老领导有事,杨青黛只能跟着走,“苏墨,你也一起过来。”
杨青黛脑子有点短路,这老领导是把四合院当成他的办公场所还是咋滴?
为什么他们有种自己是外人的错觉。
鉴于老领导那强大的气场,两人还是很“乖”的跟在他身后来到正厅。
“小杨去了一趟香江回来后有什么想法。”
杨青黛坐在老领导对面,熟练的往红泥小火炉里头扔小块的煤炭,点火,装水。
苏墨则在一旁吭哧吭哧的敲碎大块的煤炭。
“很有钱,大家都很忙,还有许多龙国现在没有的科技。”杨青黛只差掰着手指头细数,“经济模式也是多样化的,允许私人买卖。嗯,主要是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人给扣上‘投机倒把’的罪名。”
老领导:“……之前那事在你这里是过不去了,是吧?”
杨青黛笑得欢快:“那可不嘛?当时要不是有您在,说不定我们都得被拉农场改造了。”
老领导一顿,这话,倒是说得也没错。
最近听说不少被查到投机倒把的都被拉去农场改造了。
“咳咳,”老领导干咳两声虚掩一下尴尬,“还有没有其他感想吗?”
眼角瞄到小火炉火旺起来,又夹起两三块比较大的扔进去,这才把烧壶水放上去。
慢悠悠的说:“工资很高,一千多的工资,相对的,东西也很贵。
举目所及都是都是高耸的楼房,就是房子都是窄窄小小的一间,叫价却很高。
分期付款,利息听说很高。难怪总是听人说,香江是寸土寸金。”
老领导的手指在桌面上无节奏的敲着,“还有呢?”
“经济吧。”杨青黛想了想,“很是繁华,没有那个强大的经济实力做后盾,办不到。”
“唉,终究还是我们太穷了。”老领导轻轻叹了口气,“现在开会都分成两派,我踌躇不决,想听听你们年轻的看法。”
苏墨起了兴致:“怎么说?”
“有人想改革,有人想维持现状。”
年纪大了,也变得有些优柔寡断了,生怕做出来伤害到国家利益的决定来。
杨青黛拎起开水淋壶烫杯,忍不住调侃:“老领导,这不像您老一惯的作风啊。您老应该是手起刀落,‘喀嚓’一声,干脆利落。”
老领导瞪她,这臭丫头,怎么越来越皮了,都快赶上陈宇那个皮猴子了。
“搞经济跟上战场能是一样一样的吗?稍有不慎,我们前面的努力,可能就全都白费了。”
过去那些年的混乱,他不想在临闭眼的时候还要再经历一次。
“老领导,这花花草草都是向阳长,人呢,是往高处走,水呢,是往低处流。这经济要是原地不动或是倒退,外面还能有谁看得起咱们龙国?”
杨青黛慢条斯理的泡着茶,“没有小钱钱,怎么多搞些硬气的家伙事让咱们挺直腰杆子?你瞧瞧第三公司,多惨?说好听的,出个差,四处借钱;说难听的,跟穷亲戚到处打秋风没两样,人家还能欢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