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中生居然能让市重点高校的校长失态？
叶主任和储组长不由得暗自猜测云野的身份。
“方校长认识他？”
“有些渊源，之前……”
方校长大致介绍了一下云野的情况，听得叶主任和储组长一愣一愣的。
他们在教育行业混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具有传奇色彩的学生。
叶主任几乎以为在听天书。
“你是说这位云野同学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提高了200多分。
从三本线冲到了重点？”
方校长点点头，的确难以置信。
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不顾体面，在教育局工作会议上抢人。
遗憾的是，云野终究还是没转到七中来。
紧接着，方校长又放出了一个更劲爆的消息。
当听到云野最近一次月考考了716分之后，叶主任和储组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比谁都清楚716分究竟意味着什么。
“难怪连方校长动心，搁谁谁不动心？”
方校长露出苦笑，无奈地摆了摆手。
“有缘无分，没办法。
可笑我之前还觉得三中缺少竞赛经验，可能教不好云野。
现在看来完全是瞎操心。”
储组长深以为然，目光唏嘘。
“能发现竞赛题有误，证明云野同学的水平极高。
在同一类题型上，他比我要强。”
云野第一遍就能看出问题，而且能精准找到问题所在，并纠正。
而他储组长却要做第二遍。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看来今年三中要在全国中学生竞赛上一展雄风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没人再质疑。
无他，有云野即可！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b卷的难度和a卷差不多，并没有对云野造成多大的困扰。
解题过程十分顺利。
8道填空题，3道大题，总共耗时30分钟。
此时距离考试结束还剩下50分钟。
闲着也是闲着，云野干脆把a卷也做了。
虽然监考老师收走了a卷，但他已经一字不落全背了下来。
于是乎，当别人还在抓耳挠腮做b卷的时候，云野已经开始在草稿纸上做a卷了。
这操作……就很骚！
a卷也没撑多久，差不多也就30分钟。
一条条复杂的公式被云野轻松搞定，得心应手，信手拈来。
整个过程乐趣横生。
云野怎么也想不到，他有一天会在做数学题的过程中感受到快乐。
考场上其他人又是另一番光景。
一个个愁眉苦脸。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之前嘲笑过云野的小胖子此刻再也不复嚣张气焰。
他怔怔盯着试卷，双手猛扯头发，痛苦不堪。
……
因为a卷的小插曲，考试结束时间推迟了40分钟。
等考试结束铃声响起，学校饭点早就过了。
云野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和曾淼汇合。
“走吧，咱们校外吃去。”
“嗯。”
从考场到校外这一路上，所有考生都向云野行注目礼。
这一次他们眼神中少了份轻视，多了份尊重。
出了校门，云野轻车熟路领着曾淼找上了一家叉烧店。
“这家店的明炉烧鸭饭不错。”
曾淼接过云野递过来的塑料水杯，小声说了句谢谢。
“你好像对这一带非常熟悉的样子。”
“那可不，换你天天走沿江路，你也会熟悉。”
“刚才考试你可是出尽了风头。
太厉害了吧，连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预赛试卷的错题你都能看出来。
那些人看你的眼神都变了。”
曾淼说话的时候眼睛眯成了月牙，一脸仰慕。
偷偷跑来参赛已经够刺激的了，没想到还能遇到这么戏剧性的戏码。
对她而言，今天意义非凡。
打别人脸确实爽，云野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过比起那些，曾淼的仰慕带来的感受更直观。
试问哪个男人能拒美女的仰望？
“嗯哼，我想他们以后应该不敢再小觑三中学生。
对了，你考得怎么样？”
曾淼轻叹，显然考得并不怎么样。
“完形填空只做了5道，大题太难了，我只做了第一题。
无所谓啦，能参赛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是没指望了，三中的荣耀全靠你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
下午2点二试。
相较于一试，二试题型更简单。
只有4道大题，分别是平面几何、代数、数论、组合数学。
卷面总分180分。
二试难度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
当然，那只是对别人来说。
在云野眼中，二试和一试没什么难不难的，都一个样。
150分钟考试时间属实有点多余。
他只花了30分钟就搞定了四道大题，然后趴桌上一直睡到考试结束。
云野睡觉倒没什么，关键搞得其他考生压力山大。
2014届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庐陵预赛的考生，永远也不会忘记这沉重的一天。
当他们还在纠结第一道大题的时候，有个叫云野的考生已经搞定了所有题目，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他们每一个都是各自学校的种子选手。
高考的时候，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秒杀几十万人。
然而在云野面前，他们的天才光环不再，脸上写满了平庸。
……
4点半。
“考试结束，停止答题，交卷！”
交完卷，云野睡眼惺忪走出教室。
“总算结束了，这一天天的。”
曾淼如释重负，背着书包跟在云野旁边。
“是啊，总算结束了。
不过也蛮有纪念意义的，我们合照纪念一下吧。”
“好主意。”
七中的林荫就是最好的背景。
云野不由分说，大胆搂过曾淼的肩膀，来了张自拍。
照片中，男生俊朗帅气，女生风华正茂。
无需修图，青春就是最好的滤镜。
“还不错，咱俩挺上镜的。”
云野都拍完了，曾淼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娇羞地撇开了云野的手。
“记得发给我，拜拜！”
“我送你吧，不然你得走到什么时候去？”
“不用麻烦了，省的你还得多跑一段。”
“你确定？
这天马上要下雨了哎。”
“这……，好吧，谢谢。”
曾淼权衡过后，还是乖巧地坐上了云野的后座。
这一次她没坐那么远。
好巧不巧，真给云野说中了。
半路上真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水滴砸在云野脸上，路面泛起了薄薄的水雾。
“握草，我八成是有点乌鸦嘴属性。
坐稳了，我要开飙了！”
那天风很大，雨很柔，挺直脊背的少年帅得不像样。
尽管云野开得很快，但到曾淼家楼下的时候，两人还是被雨淋湿了。
说实在的，云野无比怀念他那辆破思域。
至少淋不着。
“回见。”
“哎，等一下。”
曾淼叫住了云野，扭扭捏捏着说道：“要不……上楼擦干净再走？”
刹车片发出尖锐爆鸣。
云野猛然回头，目光炽热得可怕。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