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弈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他纠结地握紧了拳头,半晌才说道:“大长老,我……我不知道。”
“我怕夏长老会拒绝,到时候连现在这样远远看着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大长老拍了拍司弈的肩膀,说道:“你且好好想想吧,若你决定了,随时来找我。但记住,不可强求,一切顺其自然。”
司弈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自己对李茉恩的感情越来越深,却又不敢轻易表露。
而此时,大长老的提议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勇敢地迈出这一步,去争取那可能十分渺茫的机会。
司弈在精心殿内来回踱步,心中纠结万分。
一方面,他渴望能与李茉恩更加亲近,成为她的蓝颜知己,陪伴在她左右;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被拒绝后,连现在这若有若无的联系也会断掉。
不过很快,司弈停下脚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师父,我想好了,请您去帮我当说客吧,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愿意接受。”
大长老微微点头,说道:“好,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便去试试,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随后,大长老寻了个合适的时机,来到仙山脚下,求见李茉恩。
仙山屏障为大长老打开一个缺口,大长老随后御剑飞行往山顶而去。
李茉恩见到大长老前来,微微有些诧异,“大长老,不知您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这位大长老在她模拟器中为人正直,并且多次维护她。
所以李茉恩心中不自觉地对他带着敬意。
大长老拱手行礼后,缓缓说道:“夏长老,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李茉恩示意大长老坐下,说道:“大长老但说无妨。”
大长老清了清嗓子,说道:“夏长老,司弈那孩子对您一直心存仰慕,为人正直,天赋也不错。”
“不知您是否愿意收他为蓝颜知己,让他能有机会陪伴您左右,为您分忧解难。”
李茉恩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大长老会为司弈来说此事。
说得好听是蓝颜知己,其实在修真界,双修道侣就是人间的夫妻,而红颜、蓝颜知己就相当于“小妾”。
竹屋外的药园里,齐霄正弯着腰,全神贯注地照料着那些珍贵的灵草。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他身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草的清香,然而,此刻的齐霄却无心享受这宁静的氛围。
大长老为司弈向李茉恩求为蓝颜知己的话语如同一声惊雷,在齐霄的耳边炸响。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手中的工具差点掉落在地,那一刻,齐霄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了一角。
心中的苦涩如同潮水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要以这样的方式靠近师父,在他的心中,师父李茉恩一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她就像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美丽而神秘,令人敬仰却又不敢轻易靠近。
师父的实力强大,心性高洁,她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齐霄为之倾倒。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师父的感情只是单纯的敬重和仰慕,是师徒之间的情谊。
然而,此刻听到大长老的话,他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不安和嫉妒是如此的强烈。
愤怒也在同时涌上心头。
齐霄不明白司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觉得司弈的行为是对师父的亵渎。
师父是那样的圣洁,怎么能被人以这样的方式所求呢?他甚至对大长老也产生了一丝不满,为什么大长老要当这个说客?难道他不知道师父的高贵吗?
齐霄紧紧握住手中的工具,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的心中满是矛盾与挣扎,一方面,他为师父可能被他人靠近而感到不安和嫉妒,他害怕师父会答应司弈的请求,那样的话,他觉得自己心中的那个神圣的存在就会被玷污。
另一方面,他又对自己这种莫名的情绪感到困惑,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难道自己对师父的感情不仅仅是师徒之情吗?这个想法让他感到惊恐,他不敢去深入思考,不敢去面对自己内心深处可能隐藏的那份情愫。
齐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告诉自己不能被情绪所左右。
她沉默片刻,说道:“大长老,司弈天资不凡,心性沉稳,我已向沧澜道人推荐他做新任掌门。”
“让司弈做我的蓝颜知己,未免太屈才了。他有着广阔的未来,不应被局限于此。我对他虽有欣赏,但并无男女之情。”
“我更希望他能在正道之路上不断前行,成为西灵宗的中流砥柱,为宗门的繁荣贡献力量。”
“大长老,还请将我的这番话转达给司弈,莫要让他在这方面浪费太多心思。”
大长老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道:“夏长老高瞻远瞩,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定会将您的话如实转达给司弈。”
大长老回到静心殿,将李茉恩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司弈。
司弈听后,心中虽有失落,但也对李茉恩的豁达和远见深感敬佩。
他明白,自己不能再执着于这份感情,而是应该像李茉恩所说的那样,将精力放在修炼和为宗门做贡献上。
而这边仙山上,大长老被拒走后,齐霄心中涌上喜悦。
但他还没高兴一会,李茉恩便冷着脸将他唤到跟前,“你刚气息忽平忽躁,忽急忽缓,修仙之人最忌讳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容易滋生心魔,影响修炼。”
齐霄心中一紧,连忙低下头,恭敬地说道:“师父教训得是,徒儿知错了。”
李茉恩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齐霄思索片刻,低声说道:“徒儿不该让情绪左右自己,影响了修炼心境。”
他丝毫不敢将刚为何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的原因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