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丢失的盒子失控的她
作者:奇妙的三七二十七   前女友回归,我心已属女上司最新章节     
    广州的天气正是最热的时候,虽然没有开空调,但我还是睡了一个十分安稳的觉,安稳到连闹钟声也没能叫醒我,当我睁开眼时,已经是早上的9点40。
    充足又高质量的睡眠使我此时的精神状态很好,我没有上班已经迟到的压迫感,只是在心情愉悦中开始慢悠悠地走到阳台,给我那两盆美女樱浇了浇水,摘掉了其中一盆花上一片看着很违和的叶子。
    我顺手在阳台上收了一套衣服去到了卫生间,当我褪去身上的脏衣服,伸手去掏口袋里的烟和其他物品时,我顿时有了种不妙的感觉,我想起了那个盒子,我依稀记得我把它放进了自己那条休闲宽松的裤子的右边口袋。
    我安慰着自己,或许我把它放进了行李箱,只是当时的我太过疲劳导致我忘了这一回事。
    我用极快的速度洗好了澡,穿上了衣服,火急火燎地回到房间里把我的行李箱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又一遍,可我依旧没有找到那个盒子。
    我开始扩大范围,将客厅和卧室所有我回家后走过待过的地方找了两遍,可依然没有发现它的踪迹。
    我开始慌了,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负罪感。
    且不说这个盒子我自己花了多少心血,就单白大爷而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为这个盒子是多么的尽心尽力。他倾尽一生所学,把所有的精髓都倾注在这个盒子的制作上面,更甚者,他将自己珍藏了多年一直舍不得用的名贵木头献了出来。
    我仿佛看到了白大爷戴着老花眼镜,小心翼翼地雕刻着盒子上的茉莉花手串图案,而他雕刻的每一刀都像在切碎我的内心。
    然而这个盒子在我手上满打满算也才十几个小时,如果我真的丢了它,等我下次再到小河直街时,我该以何种面目去站在他的面前。
    我陷入了恐慌和剧烈的不安中,我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此时我要做的绝对不是坐在这个沙发上责备自己。
    我跑回了卧室找到自己的手机,拨打了郑宇的电话。
    几秒后的郑宇接通了电话,我急切地问道:
    “郑宇,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盒子,比烟盒略大的木盒。”
    我的声音急促,郑宇也感觉到了我的紧张,两秒后,语气十分郑重地回道:
    “我没看见,你丢东西了一个木盒吗?是不是很贵重?”
    我没有心思关于木盒多做解释,又说道:
    “昨晚我下飞机就去你家里,如果不是丢在路上,就是丢在了你的家里。”
    “我没看到昨晚你坐的沙发上有什么东西,我已经在公司了,需要我回去找找吗?”
    “好,你回去看看。”
    挂了电话,我心神更加地不宁,于是点起了一根烟,深吸了几口。如果郑宇家也没有,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丢在了机场或者出租车上,如果是这样,我希望是丢在了出租车上,毕竟寻找一辆我坐过的出租车还是相对比较简单的。
    抽完烟,我出发去了公司,而当我到达公司时,郑宇也应该回到了家里。我给郑宇发去了视频聊天。
    视频聊天中,郑宇在我的注视下,不仅将客厅翻了个遍,连我没去过的卫生间和他的卧室里的柜子什么都看了一遍,排除了被张婷捡到放起来的可能性。
    “这个盒子很重要吗?”
    我沉默了几秒后,有气无力地回道:
    “重要,也算是一个老人的心血吧。既然不在你家,应该是掉在了出租车上或者机场,你回公司吧,我再想办法。”
    “好吧。”
    挂了视频通话,我打电话报了警,尽管我不知道这是否有用。
    庆幸,接电话的民警告诉我可以帮我查下郑宇小区附近道路的监控,看我坐的是哪辆车,先从出租车查起。我提供了自己的电话和到达郑宇家的大概时间,民警让我耐心等电话后便挂了电话。
    时间在我的焦虑等待中一点点逝去,我始终没有接到民警的电话,反而是自己又打了一通电话询问进展,民警告知我没有那么快,毕竟警力资源有限,请我务必理解。
    ……
    我在网上查找了出租车公司的电话,但由于我没能提供出租车的车牌号,出租车公司表示他们也没有办法。
    我又拨打了机场的电话,尽管我说得很诚恳,却还是被当成一个找消遣的人给打发了。我并没有责怪他们,毕竟我无法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我并不能确定我丢在了哪里。
    夜幕降临,窗外满是这座城市绚丽多彩的霓虹,而我的心情却只剩黑白,没有其他颜色,我的自责感已经渐渐消散,却迎来了无穷无尽的失落。
    趴在窗口,我点起了一根烟,看着窗外的城市和有些寂寞的天空一口一口地抽着。然而相比流动着各种彩色灯光的高楼大厦,我更喜欢颜色单调的天空。
    呆滞看着天空的我感觉有人推开了我的办公室门。我并没有回头,只是把烟往嘴里凑了过去,又猛吸了一口,正常情况下,进来的人都会先开口。
    可过了十来秒,身后的人依旧沉默,我隐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混杂在烟味中,又隐约听到了身后的人有些愤怒的喘息声。
    带着疑惑,我转过了头。
    进来的是舒瑞,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正装,绑着马尾,脖子上确实挂着一条铂金项链,只是我并不确定这是不是我送给她的那一条,因为项链的吊坠被她的上衣的领口遮挡着。
    她喘息着,正用一种愤怒中又透着些许痛苦的眼神盯着我,在和我对视几秒后,她的眼眶开始慢慢变红。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如果她此时是一副平静的表情出现在我的面前,也许我会幸福地不能自已,也许我会冲上去拥抱她,因为这是她分手后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然而,喜怒不形于色的她此刻却是以这样一种几乎是失控的情绪站在我的面前。内心的茫然代替了幸福感,我急切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在喉结蠕动了很多次后还是没能开口说出一句话,哪怕一个字。
    手里还在燃烧的烟让我意识到了时间还在流淌,而我们这对曾经那么亲密的恋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说话,只是我的眼神充满疑惑而她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终于舒瑞把眼神从我脸上挪开,我们结束了能让空气凝结的对视。她打开了挂在肩上的女士包,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咬牙切齿地扔到了我的身上,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看向了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正是那两串风干的茉莉花手串,此刻它们已经失去了舒瑞妈妈那个精美盒子的庇护,躺在了我脚下脏乱的地板。
    我感觉它们在哭泣,也许是我的心在哭泣。这是能代表我们过去的东西,可它们却被舒瑞遗弃了,以这样一种粗暴的形式。
    可我们已经分手将近三个月了,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把它们还给我,如果她想要遗忘我们的过去,想要和我决裂,大可找个垃圾桶丢了,为什么非要往我的心窝里再扎上一刀。
    痛苦,不解,充斥着我的心脏。
    走出门口的舒瑞又返回了我的办公室,她的眼睛里已经擎着泪水,边走边解下了脖子上的项链,以同样的方式狠狠扔向了我,再次消失在这间她一刻也不想多待的办公室。
    不同的是项链比手串沉,这次结结实实地砸在我的脸上,在我的吃痛中,项链贴着我的身体滑落到了地面,死在了那两串茉莉花手串的边上。
    我终于看清了,这确实是我送的那串项链,只是当我看清它时,它已经躺在了冷冰冰的地板上。
    我弯腰捡起了两串手串和残留着舒瑞温度的项链,忍着内心剧烈的撕扯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