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死了,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很少,因为明面上是吴穷死了。
但是有一个外人出于种种原因,也知道了这件事。
那就是阿宁的弟弟,江子算。
阿宁是他唯一的亲人,当他得知自己姐姐是因为吴穷死的的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找吴穷报仇。
为此,他甚至不惜在东南亚一带加入雇佣兵来训练自己,就为了有足够的力量。
应该说江子算并非常人,之前他也给裘德考打工了许久,虽不似阿宁那般常常出生入死,但是基础的底子都是早早就给打好了,基础好的人练什么都快。
正因为如此,他才有了今日之祸,他成长太多,经验却太少,光有实力没经验,没派遣了个有难度的任务后,立刻就无法处理了。
从现有的消息来看,他应该是躲起来了没让人找到,如果被找到,那是必死无疑的结果。
知晓了此事的吴穷把自身的任务交代给了张海客,接下来就由张海客帮他去做该做的事情。
反正原着中也没有吴穷的存在,沙海计划照样成功,吴穷并不担心没了自己这个计划就转不动了。
本来吴穷是打算一个人去一趟东南亚的,但遭到了他父母的坚决反对。
吴二白的生意蔓延到过东南亚一带,知道那里有多乱。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真的很厉害?好吧,论本领你的确很强了,可这也只是你个人而已,你需要知道一点,那就是在那么大的乱局之下,任何个人的强大都是十分不值得一提的,你本领再高,也会在转眼之间不明不白的死亡。”
这是吴二白的态度,他认为吴穷绝对不能这样做。
巧了,张宁山也是这样的看法。
“我和你爸想的一样,你生活在和平年代,对这种事情没有切身体会我不怪你。但我是真的从战乱年代过来的人,你如果真的见识过军阀混战的场景,就不会想要一个人去干这种事情。”
强如当年的张宁山与鹧鸪哨,在那个战乱的年代尚且只能夹缝求生低调行事,遇上战场只得远远绕开不敢靠近一点。
吴穷没有这番实力,却想要做这种事情,简直是把生命当儿戏。
张宁山语气柔和的劝道:“你喜欢的是阿宁,非要说亏欠的话那也是亏欠她的,如果是她遭遇了这一切,你这么做我绝不反对。但问题是现在遇险的是她弟弟而不是她,你没有必要去这么做。”
吴穷沉重的摇头道:“她已经因为我死了,她最在乎的人如果还要死,我真的不知道在我死后我该怎么去见阿宁。”
“阿宁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到现在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为她做些事情,我想救了她弟弟是唯一我能为她做的了。”
“爸,妈,你们别拦我了。”
吴穷的脾气他们都清楚,干劝是绝对劝不回来了。
眼见如此,张宁山只好退而求其次道:“好吧,你非要去的话,我也不可能打断你腿把你锁家里。”
“既然这样,咱们一起去,我比你更懂遇到了战争该怎么活命。”
听到这话,吴穷万般不愿,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不想让自己母亲也跟着自己冒险。
但张宁山去意已决,还表示除非他放弃,否则自己绝对不放弃。
瞧吴二白那样子,指望吴二白来制止张宁山是不可能的,吴二白甚至在恨自己身手为什么不行,自己为什么老得这么快。
他巴不得也跟着吴穷过去,但是他清楚,自己身手不行,过去只是拖累。
“到了之后打这个电话,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吴二白眉间浮起些许愧意。
张宁山接下,安抚道:“你不用这个表情,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如果是我带着咱们儿子长大,恐怕他不会有这么好的生活的。”
“你照顾了三十多年,我知道,你虽然没有像我这样跟在他身边保护着,但是幕后你一定替他平过许多事情,你好好休息吧,接下来该我照顾了。”
有张宁山的这一番话,吴二白心里好受了些,他送二人走了,特别担心他们回不来。
他自己已经这把年纪了,不能再失去妻子和儿子了。
吴穷为救江子算远赴东南亚,而吴邪也已跟苏难到达喇嘛庙。
苏难在路上不幸患了雪盲症,正如当初追着张起灵来到雪山上的吴邪一样。
苏难人虽然看什么都不见,但是好在有吴邪照顾她,他们二人就这么在喇嘛庙里缓缓度日,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他们是恋人,但是他们实际上是想要杀死对方的仇家。
他们二人也知道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但谁都没有点破这一点。
张日山已经从古潼京里逃了出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梁湾。
杨好正式加入九门,不过不是陈家了,而是霍家。
现在霍家重新回到霍秀秀手中,霍道夫靠之前从古潼京里带出来的财宝拥有了些资本得以开设自己的铺子。
因为是刚开始起步的原因,所以他很需要人手,也就给了杨好经理这么高的位置,他要把陈家剩下那些无人吃得下的资源给吃下来。
九门人的资源基本都被霍家解家整合吞并,所以霍道夫很谨慎,绝不贪大的,用集腋成裘的方式一点点扩大生意,虽然一时之间不能让他强大,但也是稳步上升。
至于杨好,如今已经是他的得力干将,行事越来越凶狠无情,不留半点情面,和以往的杨好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苏万回到城市中后,立誓要变得更加强大,于是交了一大笔钱开始拜黑瞎子为师,与吴邪成为了师兄弟关系。
黑瞎子训练着他,并且与他讲述了吴邪与张起灵的恩恩怨怨。
而黎簇也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他来到汪家人的基地了。
不仅如此,他还在这里见到了一个本来应该已经死亡的人,让他又惊喜又恐惧。
沈琼!
她竟然还活着!
同时黎簇终于明白,到了该收尾的时候了,成与不成全看他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