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风馆的酒肯定有问题。”姜云曦言之凿凿，“我的酒量没那么差的。”
    楠楠接话道，“是有问题，今日一早，冯统领已经将清风馆查封了。”
    听到这话，姜云曦有气也没处撒了。
    “头还疼着？”赵长瑜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姜云曦的身后。
    甄甄、楠楠和冯够识相地往后退了几步。
    “昨日该喂些醒酒汤再睡的。”赵长瑜朝她走了两步。
    姜云曦便又做出了一副规规矩矩行礼的样子，“多谢陛下。我行为不妥当，请陛下降罪。”
    “昨夜你确实夸我的面容合你的眼缘，这话是假的？”赵长瑜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姜云曦看向楠楠，楠楠点头，表示赵长瑜说的是真的。
    姜云曦颇觉头疼，只好继续规矩答话，“陛下丰容俊朗，天人之资，我等望尘莫及。”
    “昨夜你还拉着我，不让我走，非要和我一起睡。”赵长瑜丝毫没有松口，非要将姜云曦昨晚做的事情说上一遍。
    当然，这件事是他编的。
    姜云曦知道自己昨夜夸了赵长瑜好看之后，便没有再向楠楠确认，她是否拉着赵长瑜不让他走这件事。
    “我都不记得了，当然是任凭陛下怎么说，我都没法反驳。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姜云曦一副破罐子破摔，觉得赵长瑜不能再奈何她的模样。
    赵长瑜便朝姜云曦走了两步，嘴角噤着温润的笑意，“你还说想日日见到我，和我睡在一起。”
    这种话，若是在正经场合说，他是说不出口的。
    如今，他就是欺负姜云曦记不得了，才故意说出来的。
    这也是他的心声。
    “不可能！”姜云曦瞪大了眼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激动，“我肯定没说过这话！陛下，你的公务不忙吗？是不是该回乾宁殿了？”
    她急急地岔开了话题。
    “陛下，我还有些头疼，就先退下了。”姜云曦微微屈了屈膝，转身就走。
    赵长瑜在她身后喊着，“云曦，你说的话，我都记着了，会记一辈子的。”
    姜云曦提起裙子，让自己走得快了些，
    在身后之人看来，姜云曦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冯够看着赵长瑜不值钱的笑容，挑了挑眉，“陛下这般哄骗郡主，您开心了？”
    “她总是知道该怎么气我。如今，我也就骗骗她而已，不过分吧？”
    ======千金坊======
    千金坊是京城最大的销金窟。
    许多人慕名而来，归去时有人钱包鼓鼓，有人钱包空空。
    姜云曦上下打量着千金坊内部的陈设，看着赌桌旁聚集一群情绪激动的赌徒，觉得这里与她经常去的地方不一样。
    萤心正站在赌桌上，叉着腰大笑，“我看看还有谁？”
    她的目光扫过赌桌旁站着的众人。
    赵雅站在她的脚边，目光里有些钦佩。
    姜云曦双手抱着臂，看着她们两个人。
    这些天，与其说是赵雅带着萤心将京城玩了个遍，不如说是萤心带着赵雅将这京城中的所有繁华热闹的地方转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