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聪明人，无论是对太后、对姜佑斐，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是有分寸的。”姜云曦语气不善。
    “是，我知道。”周灵灵低着头。
    姜云曦脸色稍缓，“如今，姜家在慢慢往上走，你也是看得清形势的，我并不担心。若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不方便同阿斐讲的，可以同我说，我可以考虑帮你解决。但若你自作主张，伤害了姜家人……”
    周灵灵立刻保证，“阿斐待我很好。我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绝对不会的！”
    待到周灵灵走后，姜云曦扶了扶自己微微发痛的额头。
    “郡主，初夏女官求见。”甄甄悄悄凑到姜云曦的耳边说道，“就是太后娘娘送给陛下的女官。”
    姜云曦登时便想起了这么个人，“什么事情？”
    “她没有说。”甄甄摇了摇头。
    “你替我去传话，就让初女官如实告诉陛下太后的病情即可。我不便同陛下的女官多说什么。”姜云曦没打算见这个人。
    赵长瑜来时，姜云曦正在殿后的小厨房内煮着药。
    赵长瑜听闻姜云曦从自己的院子里走出来了，总想着见一见，目光便在屋内四处打量。
    姜雪依无奈地摇了摇头，专门问了越嬷嬷，“云曦呢？她在屋后煎药，还没有煎好吗？你去替哀家看看。”
    赵长瑜适时接话道，“儿臣去看吧。母后稍候。”
    等到赵长瑜走了，越嬷嬷无奈一笑，“陛下这哪是来看您呀？”
    “罢了罢了，他们的事情，哀家也只能做到这儿了。”姜雪依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姜云曦轻轻摇着扇子，专注地看着火。
    甄甄见赵长瑜来了，刚想要行礼，被赵长瑜拦下。
    他接过姜云曦手中的扇子，姜云曦以为是甄甄，便松了手。
    待她看到了坐在她身边的赵长瑜时，立刻站起身，想要行礼。
    赵长瑜拉住了她的手腕，“哪来这么多的礼？坐着吧。”
    姜云曦也没有硬要行礼，便直接坐下了。
    “母后最近怎么样？”赵长瑜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风寒没有加重，还须几日才能好。”姜云曦简要回答。
    “你呢？”赵长瑜看着她。
    姜云曦注意到了赵长瑜的视线，故意视而不见，“我身体好，没染上风寒，多谢陛下忧心。”
    赵长瑜不喜欢听她说这种客套的话。
    姜云曦本想说，这药也有预防风寒的效用，可以一服。但她想到，做帝王的，用药总是很谨慎，便没有开口提这件事了。
    “陛下，我可以去镇国公府吗？”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赵长瑜面色严肃，语气里颇有些无奈。
    “离开京城，也可以吗？”姜云曦看着他。
    赵长瑜不说话了。
    “姜佑斐如今……在御史台，干得很是得心应手。”赵长瑜本来想说“姜佑斐跟着慕康”的，但是他又不想提到慕康，便改了词句。
    “他是个聪明的。都能通过科举，这些事情，于他而言，都不难。”姜云曦微微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