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邵阳的!
我跟你讲,我们那个地方可是人才辈出撒!”
山耀得意扬扬,一副有荣与焉的拽样。
我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刚想问他都出了什么人才。
只听桦姐忽然发声。
“嗯,你们那里的确是人才辈出,kk园区的大老板,佘伦凯也是你们邵阳的吧?”
“哦,原来大姐你也知道撒!”
山耀身体往前蹭蹭了,想跟桦姐搭话。
桦姐却把身体往车窗方向缩了缩,避之不及。
原来不光是我一个人在提防唐庆他们,桦姐也是在假寐,我轻松了一瞬。
随即又想起,桦姐说的佘伦凯,
便问山耀,余凯伦是你们老乡吗?
山耀聊起余凯伦,是滔滔不绝。
从他的聊天中,我得知,余凯伦原名余某江,在东南亚叫余凯伦,我们那个臭名昭着的kk园区就是他搞出来的。
余凯伦是邵阳邵东县人,很早以前,主动来到东南亚的菲律宾当猪仔,想捞偏门赚大钱。
早期的菲律宾本地没有黑园区,最多就是打人,关禁闭。
是这个余凯伦发现了这个黑色产业的,“大好”前景。
后来,他在赌场认识了一个大老板,也算是他的贵人,跟在大老板的屁股后面起飞。短短几年,累积了十多个亿。
舍凯伦有钱了,跑来缅北投资,在妙瓦底这些地方建设园区,开赌场,从事色情行业。
在他的园区里,开始有了电击,人口贩卖,割腰子等,这些罪恶的行为。
而且,这家伙专坑国人!
山耀还给我普及了一个历史常识。
我曾经以为诈骗园区是近几年才有的,实际上,刚跨世纪,这边就有了一些园区的雏形。
只是那会儿,没有电信诈骗倒是真的。
主要是因为,那个时候不是人人都有手机。尤其是国内老百姓没钱,买不起大哥大,打电话都要去电话亭,打固定电话。没有通讯途径去骗人。
那时候的缅北,最猖狂的是贩卖人口,割腰子。
那时是,最黑暗的开始,最纯粹的野蛮,完全把人当成商品交易。
现在好歹还有个诈骗作为缓冲,不至于一来园区就被卖掉或够腰子。
有些网上传言说余伦凯是园区的鼻祖,这话说得不对,他也是先来当猪仔后,又跟着大佬玩人家玩过的东西。
现在余凯伦凉凉了,潜逃八年,终于被制裁。他的老底也被扒了个精光。
表面上,他是名冠东南亚的华侨领袖、着名慈善家,打着用先进经验帮助缅甸、柬埔寨、泰国实现共同富裕的幌子,背地里干着非法恶毒的勾当。
他是网络诈骗、赌博、色情这些黑产业的领袖和超级鸨母。他赚到的每一分钱,都沾满了国人同胞的血汗。
从山耀的话中,我听出来,余凯伦会出问题,是必须要有人出来顶包。他拿得够多了,也该到他出来献身的时候。
真正的幕后大佬,谁都不知道,谁也没见过。
要不,现在余凯伦都被制裁了,妙瓦底的这些园区、赌场,色情场所还不是正常运作。
和山耀聊得还算是比较投机,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小勐拉。
进入小勐拉中心,看到了不少高楼大厦,街上的行人也比妙瓦底多,景观也不错。
小勐拉的赌博产业非常发达,很多不同国家的人,打着旅游旗号前来赌博。
我看向车窗外热闹的街道,不由地感叹,“这里挺热闹!”
唐庆冷哼,“哼!这地儿好吧?
我跟你讲,这里是穷人的灾难,富人的天堂!
黄、赌、毒三绝的集中地。
一会儿,我安排你们几个搓一顿真正的大餐。让你们好好看看,这里的有钱人都吃啥?”
话落,唐庆转头看向我,笑道。
“呵呵,全场消费,由我们的宋老虎,宋义老大买单哦!”
我微微皱眉,唐庆这话跟我说干嘛?
不过,看唐庆和宋义的关系,好像是一伙的。并且,宋义还挺放心唐庆这个人,敢把我们交给唐庆。
我猜想,宋义和唐庆有些事儿,是不是心照不宣,守口如瓶?
未来,他们俩会不会对斌哥,或杨总……
呃,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反正,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
唐庆开车带我们去了一个叫“财神”酒店,这个酒店大门口,远看起来真像财神爷的帽子,比较有特色。
一进酒店大门,乌泱泱出来了一群,皮肤颜色各异的莺莺燕燕相迎。有乌克兰的、有小日子的、也有越南的。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品种”,我分不清楚。
山耀小声给我介绍,这种酒店一楼通常是类似迪吧的场所,白天不开场,没有什么人。楼上就是唱歌休息的地方,再高的楼层,就是各种赌场。最高的楼层,是吃饭看景的地方。
当然,消费也是高得离谱,一般没有人来吃。
唐庆带着我们上了电梯,直接来到顶楼。
我们刚出电梯,有一位着装暴露的女服务生上前,询问唐庆需要不需要美体盛宴?
如有需要,她可以亲自上场。
美体盛宴是从小日子那边,流传过来的。
就是在一名洗干净的美女身上,放着各种美味佳肴。
我肯定受不了这个,桦姐和陈冰好像倒是无所谓。
还好唐庆好像也不喜欢这种形式,出言拒绝道。
“别整那些没用的花活,有什么稀罕的食材,都给我们上来,来点实惠的!”
服务员也不啰嗦,立马离开去准备。
我们在顶楼餐厅,观赏了一会小勐拉的风景。
不一会,他们上来了第一道菜。
我瞪着大眼睛,看了半老天也没认出来,这是啥东西?
餐桌中心大的白瓷盘子里,装着挺大一只鱼不鱼、兽不兽,黑乎乎的东西。
它好像身上有鳞片,又比鱼的鳞片大了不少,还有四肢。长得有点像小鳄鱼,但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鳄鱼。
鳄鱼身上没有鳞片,嘴也没有这么尖。
我和陈冰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迷茫。
只有桦姐见多识广,抱着胳膊看着我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