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嫂子,那就得问你自己愿不愿意说出来了?”程曦不慌不忙地说道,丝毫没有一点说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的模样。
“小陆媳妇,这还要我说什么?这阿晴和啊芳刚刚不是已经说得够多了吗?”钟艳嘶哑的嗓音又在这房间里面传开,不明白程曦到底想要她说什么?
“卢家嫂子,你能不能帮个忙,下去给王军嫂子倒杯红糖水啊,我感觉她的喉咙都快干得冒烟了。”程曦用手指了指黄晴晴,示意她去干活。
“啊?我吗?”黄晴晴用手指了指自己,疑惑地说道,不敢相信程曦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指使自己做事情,虽然这个也不叫什么事情。
“对,你去吧。等王家嫂子润完嗓子,咱们再接着聊。”程曦平静的说道。
等黄晴晴下楼,楼梯咚咚咚咚作响。
程曦又再次说道:“婶娘,翠英嫂子,刘家嫂子咱们也别光站着了,找个凳子坐一下吧。”她实在有点站不住了,能坐着就不要站着。
“隔壁房间有小凳子,阿芳你去拿吧。”钟艳哑着声音说道。
“好。”李芳应道。
“我也跟着一起去拿吧,这样快一点。婶娘,翠英嫂子,你们就在这里等着。”程曦想着两个人拿一趟就完事了。而且作为小辈的,怎么可以让年长者为这些琐碎小事动手。
等着众人得齐齐坐下来,黄晴晴也是有眼力劲的,还提了暖水壶和杯子上来,一人都倒了一杯白开水。这样一会晾温了,大家口渴了也可以喝。
大家正襟危坐,等待的故事拉开帷幕。
“好了,自然大家人都齐了。我就先声明了,这件事情我只能说是帮忙分析王家嫂子这事件原因,但是我自己个人是没有办法改变她的现状的。”程曦说出了自己的立场。
“既然解决不了,那你说那么多干什么?”李芳气急败坏地说道。
程曦看了李芳,不回答她的话。目光又转向了钟艳,毕竟她才是这次事件的主角,说不说由她这主角说了算。
看着程曦这炯炯有神的眼神,钟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便说道:“阿芳你太急躁了,小陆媳妇你接着说吧,结果好坏都不会赖在你头上的。”
钟艳也知道自己这样子,也不能一定要程曦明确表示什么,毕竟医生都说不个所以然来。
“第一:我不是医生所以我看不病。
第二:我也没有通天本领,所以我也不是救世主。
第三:接下来的我所问所说所总结也仅代表我个人观点。
采纳不采纳就看王家嫂子听不听取了,所以如果我有任何言论不得当的伤了某人的心窝,不要找我麻烦。
我只是说出了我自己所听到看到的所得出的结论。王家嫂子你做好准备了吗?”程曦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完了一大段话。就是那么一个看似温顺的女人,却说出了一长段凉薄的话。
听得凌春娟和李翠英只想为她拍手称快叫好,鼓掌喝彩的那种。
“好,你想问什么就问吧!”钟艳心如止水的,对程曦的话毫无反驳的意思。
“好,那嫂嫂我就开始了问了。请问你身体上次去县城检查说头发秃块,是在前一段时间出现的问题。还是说在这之前更早?”程曦直言不讳地问道。
“比上次去县城之前还要更早。”钟艳如实回答。
“好,那请问你是多早?是不是上次不是你的第一次检查?”程曦说道。
“应该是旧历四月末之前十天这样子,我就开始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劲了。旧历五月初一我就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一次了,当时也检查说没有问题就只是说有点小问题说是小脂肪肝,胸部有结节。”钟艳坦言说道。
此话一出,凌春娟等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那么早之前啊。众人看向钟艳的目光中,顿时充满了怜惜,仿佛她是一个备受摧残已久的人。
“好,那你最开始的症状表现是什么?就是跟你以前的比起来比较突兀的。”程曦紧接着问道。
“刚开始我只是偶尔睡不着,但是第二天精神状态也很好.............还有就是头发掉的比之前多一点.........一开始我没在意觉得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一岁觉少..........后面发现情况有点过于频繁就去看了医生。”钟艳断断续续地回忆说道。
“嗯,那后面呢?”程曦一脸好奇地追问道。
“到了端午节后,我就像被瞌睡虫抛弃了一样,开始越来越睡不着,明明白天地里干活累得像头牛,可就是睡不着。”钟艳答道。
“那像这样的情况下,你一般是如何应对的呢?”程曦又追问道,毕竟钟艳能撑那么久才去检查肯定是有应对方法的。
“呃,都是我家男人帮我的。”钟艳说这话时,双颊不禁泛起了如晚霞般的红晕。
“男人帮你就可以解决?”程曦满脸狐疑,仿佛自己的脑子是生了锈,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来。
“就是干夫妻生活那事,实在太累了就可以睡着了。”钟艳扭扭捏捏的说道,实在还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这个,之前顶多就是在黄晴晴和李芳面前口嗨。
一时之间,空气里赫然静默了。
虽说大家伙都是吃过猪肉的人了,但是那么明目张胆地公开说这个,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已婚妇女开车开的就是那么直接。
“呃,挺好的。那后面是王家大哥这外出支援,你自己在家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才去做的第二次检查是吗?”程曦赫然问道。
“一部分原因吧,主要还是阿晴她们说我头发秃块了好几块,这可真是犹如平地一声雷啊,我急坏了,感觉事情已经超出了预料。”钟艳说道。
“好,我问完了。既然你县城市里面的医院大大小小都看了好几家,连中医都说了没有问题。那肯定不是你身体出了问题。”程曦沉思了片刻说道。
中医把脉还是很准的,像之前她在京市看月经的,之前她开始也是看西医,没有好的调理的方案。
后面陈玲就带程曦去看了中医,人家中医一把脉就问她夏天是不是经常吃冷饮。
吓得程曦一哆嗦,确实她偷偷摸摸地背地里瞒着陈玲吃了不少老冰棍。
因为程曦觉得她只是一年来四次月经,只是季经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反正她觉得不经常来更好,更自在。
问着说着,结果那次回去之后,陈玲就喝令程渊不要再给他的宝贝女儿过多的零花钱,搞得程渊莫名其妙的就挨骂了,老老实实地执行陈玲的命令。
后面程曦一度零花钱紧缺,零食简直比凤毛麟角还要稀少。
她向程渊这个慈父撒娇卖萌都不管用,还说:“给你事小,被发现事大。”
气得程曦在心里暗暗嘀咕,她爸就是个典型的“气管炎”。
炎炎夏日,她只能望着冰柜箱画大饼,聊以充饥。
“啊,既然不是身体健康问题?难道真如那神婆说的,阿艳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吗?”李芳惊讶得仿佛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呃,这个说不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至今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不过肯定不是什么鬼神之说的。”程曦说道,虽然鬼神之说不可信,但是像有些风水大师说的,忌讳什么位置的也不是全然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