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调查所内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冬夜眉头紧锁，满脸都写着“烦”字。
    “我的情况和冬夜差不多。”小波耸了耸肩，“就是去上班了，然后上司突然找我说‘今天过后就不用来了’。”
    王立足叹了口气，愤愤地说道：“我这边是接到了来自银行的电话，他们单方面通知我＇今后会停止对公司的融资‘。”
    “理由是什么？”冬夜问。
    “他们说评测标准是企业机密，不能向我们透露。”王立足满脸疲惫，“我手上本来没有多余的现金，现在没了银行的融资，公司只能关门大吉了。”
    “可恶！”冬夜握住拳头，使劲地捶击桌子。
    “咱们三个一下子都没了工作，现在银行也不愿意给钱了。”王立足总结道。
    “考虑到今日纠缠冬夜那群奇怪的人，嗯，这发生的一切肯定不是巧合。”小波说。
    “原因估计是这个东西。”王立足将视线一转，落在电脑屏幕上。
    “钱多多探花？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冬夜郁闷道。
    “这个是‘曝光系’视频主播，这年头因为有了智能手机的普及，所以什么人都可以拍到独家消息。”小波解释道。“在视频号介绍这类视频的主播，就叫曝光系。有的女生被娱乐圈里的人抛弃，一气之下将视频证据发给主播，也有的秘书正义感很强，向主播爆料关于政治家的贪污腐败。”
    “那不就和八卦杂志差不多嘛。”
    “就和那种杂志差不多，不过这些信息大都是属于匿名度较高的一类，里面有不少是造谣的。”小波点了点头，“这就需要考验到主播本人能力高低的时候了，如果视频号发出来的内容质量高，可信度高，那么这个主播就会火。”
    “这系列的主播，公认可信度最高的便是这个叫‘钱多多探花’的账号。”小波指了指电脑界面，上面正是钱多多探花的个人主页，里面的视频数不胜数。
    “过去还因为这个频道的影响，帮助警方破解原本没有头绪的疑难案件。据说现在政治家和警方都在密切关注这个频道。”
    “那关于我的曝光视频是怎么回事啊，里面全是胡编乱造的！”冬夜眉头紧蹙。
    “这件事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小波挠了挠头，“也许提供消息的人编造得很巧妙，所以连钱多多探花频道都没能发现是假的。”
    “到底是哪个混蛋提供的消息？”王立足满脸烦躁。
    “这一点频道绝对不会向外界公开的，因此才会有这么多人向钱多多爆料重磅消息。”
    “和我有关的视频是什么时候传上来的？”冬夜问。
    “三天前，此时播放量已经超过三百万了。”小波回答道。“因为发布频道的人是钱多多探花，所以大家对此深信不疑。”
    “我们不能联系一下那个叫钱多多的吗？”王立足不耐烦地问。
    “当然可以，我已经问了，不过对方还没回我。”小波闭上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算钱多多下架了那个视频，也来不及了。视频一旦被发到网上，就会有很多人复制进行传播。而且喜欢看这类视频的人，根本不会在乎真相是什么样子的。”
    “这都是什么事情啊！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冬夜问。
    “他们只是在找可以随便骂的人来发泄他们的压力罢了，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逮着无辜的人开骂对不，但是坏蛋就不同了，可以随便骂，又不会伤到良心。”
    “差不多算是一种新时代的霸凌了吧。”
    “虽然另一方面，可以阻止别人做坏事。”小波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四年前不是上传了青雉的自白吗？正是那个视频改变了社会对他的看法。”
    “那现在是把矛头对准我们了？这感觉还真是讽刺。”王立足说话一针见血，刺痛了冬夜的内心。
    “可恶，都是我的错，对不起，立足哥还有小波。”冬夜极度懊恼，“都怪我做事不够周全，才会让大家变成这个样子！”
    说罢，冬夜站起身来，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你们好不容易重新开始的人生，因为我全部都被毁掉了！真的非常抱歉！”
    王立足叹了口气，蹲在冬夜面前，拍了拍他肩膀，“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你确实可能会这么想。”
    “怎么可能是你的错呢？傻小子。再怎么说肯定是四处造谣的人犯错啊。”小波也跟着蹲在冬夜面前，安慰道。
    “你可别瞧不起我，就这点风浪，我们已经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好嘛！”王立足继续说道。
    “就是，我当流浪汉那会，外面还是大雪漫天飞呢！和那样的地狱相比，现在已经算是天堂了。”小波感慨道，“今后不管跌落低谷多少次，我都会努力爬上去。”
    “冬夜，你不也一样吗？”
    “小波！立足哥！”
    冬夜抬头看了两人的脸，眼眶里闪烁着泪光，声音微微颤抖。
    “谢谢了！”
    立足哥点了点头，“不过这样一来，我们无法帮到前黑道成员了，毕竟没有工作岗位，也没有可供介绍的窗口了。”
    冬夜听到此处，难受得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真是没出息啊，还夸下海口，立志要完成老爹的遗愿，结果现在变成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