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研发？”林爸脸上出现不屑，“那那是研发啊，还不是剽窃老厂长的创意？”
    “几人中第一个是郭家，郭汜亮。”
    听到姓郭，林源眼睛一瞪问到，“姓郭？郭家和老厂长......有关系？”
    林爸点点头，没有否认，“对，现如今的郭家就是老厂长的表弟，如果不是他有这个身份在，我这些年生意上又怎么可能会让他，车漆厂又怎么会受到他的制约？”
    “第二人是现如今车漆厂你的伯伯，老张头。”
    听到老张头的名字，林源心中默默点头，这些年老张头的研发能力确实有目共睹，若不是这郭家制约，西北车漆厂工艺在车漆方面可以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要不然郭家也不会花费大价钱买那么多知识产权。
    林爸继续说道，“第三人就是我了，而我们三人就是跟着老厂长一起学习的车漆技术。”
    “三人之中，老张头研发能力最强，我是学习能力最强，而郭汜亮......凭借的不过就是那个身份罢了。\"
    林源不解问道，“老张头不是研发能力最厉害吗？他为啥不能当厂长？”
    “他是研发能力最强，那他成为厂长，谁去搞研发呢？”
    林爸微笑着看着林源，“任何行业都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我成为厂长之后，做的最多的就是提高每一个兄弟的工资，以此来补偿那些技术能力有的人，却只能当员工的兄弟们。”
    “老张头排除在外之后，现在唯一能继承车漆厂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我一个是郭汜亮。”
    “郭汜亮其实和我能力不相上下，但你知道为什么最后是我继承车漆厂，而不是他郭汜亮吗？”
    林源：“是啊，明明郭家是老厂长的家人，为什么一个厂子会送给外人呢？这......完全不合理啊！”
    林爸自嘲笑道，“哎，那个年代哪有什么合理不合理啊，在当时的环境下一切都很合理。80年，那时候的人们淳朴，善良，没有走后门一说，而郭厂长又好面子，哪怕这厂子原本就是他的，哪怕这郭汜亮是他表弟，他传给郭汜亮总难免会让人说闲话，于是早早就把我当接班人培养。”
    林源思索一番，看来那时候的面子要比现在的钱金贵的多。
    林爸感慨道：“只可惜现在啊，经过这么多年，车漆厂已经没了当时的那种辉煌。其实无论是我，还是那郭家，都想如当初那老厂长一般，研发出航天级油漆，为国家奉献一生。别看我们家这么多钱，要说最开心时候，还得是老厂长带着我们一起给战机涂油漆时候。你那时都没出生，又怎么会见过那种场面？”
    看着眼前这一幕幕照片，那挥洒热血的样子，林源深知他爸对于这车漆厂的执念。只是......给战机涂油漆，就连他爸这十几年间开的厂子都没研发出这种，车漆厂又怎么能实现？
    最多只能是慢慢发展而已。
    “行了，今天就让你看看这些，本来你作为厂长就应该早早带你过来看的，但想到车漆厂临近倒闭就放弃了，既然目前车漆厂发展可观，那就了解了解对你无害，以后就好好在车漆厂上班，记住，我的几个好兄弟可不能亏待他们，至于我......研发不出高端车漆，我是没有脸见他们了。”
    “嗯。”
    林源点点头，他说不出劝解的话，之前他爸从车漆厂重新创业就是为了能够找到重回军工的契机。未曾想，十几年了依旧一无所获。
    “哦，对了，明天你要去的是政府和企业联合的投资晚宴，到时候有不少人参与，你机灵一点，期间或许有不少汽车厂商，这车漆厂能不能找到更优质的客户，就看明天的晚宴了，你懂吗？”
    “更优质的？”这句话林源不懂了，他现在都已经有宝马车客户了，还有什么更优质的客户？
    “到时候去了你就知道了。”
    “嗯。”
    .......
    第二天。
    晌午，烈日炎炎。
    林源早早就乘坐着家里的豪车赶往参加宴会的地方。
    晚宴虽然是晚上吃饭，但其实最重要的反而是这些吃饭前的准备，这时候才是拉拢客户的最佳时机。
    到达时代假日酒店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进入假日酒店，迎面而来的就是各种花蕊。大厅内张贴油画，一种古堡式建筑风格的酒店映入眼帘。
    很难想象，明明是谈论这么严肃的事情为何会选在这种欧式建筑酒店？
    在林源印象中，谈论这种会议的那都是红木圆桌。
    这.....未免太违和了些。
    刚到大厅，有几位迎接到来客人的服务人员，伸手接过请帖，并一一带着进入内厅。
    林源交完请帖之后，跟着家里人一同进入。
    整个晚宴被分为三片区域。
    一片为政府和企业开会所用，一片为舞会、甜点，最后一处则为晚宴表演。
    现在还未开席，林爸需要早早去会议厅开会，林源则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在舞会厅去联络他所需要的客户。
    “虽然这些年林阳市一直是三线城市，但经过几年发展已和沿海城市差不了多少，更是被评为国内少数几个最适合养老圣地，而这一切都离开不了政府和企业的联合投资。等会我和你妈进去开会，你留在这大厅有没有合适的人联络一下，这些事情应该不需要我们去帮你吧？”
    林爸指着一处会议室样子的大厅说道。
    林源看了看方位差不多心里明白，“行，那我就在舞会厅等你们。”
    “嗯。”
    ......
    与家里人分开后，林源四处溜达。
    他这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晚宴，跳舞什么的，更是一窍不通。
    他们家能够参与这场宴会，主要是多亏了那位车漆厂老厂主，这才拥有的家产。
    林源祖祖辈辈本身就是农民，在底蕴比不上那些从小参加各种高端舞会的家族企业。
    看着舞会上翩翩起舞的贵族子弟，他只能在一处角落喝着鸡尾酒。
    至于说找什么客户......
    这么多人，谁知道哪位是汽车行业的？
    “嗯？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你叫......林......林源是吧？”
    突然，一阵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让林源身体猛的一怔。这才发现身后座椅上不知何时来了两位美女。
    “嗯？居然是你，周婉馨？你也是来参加这次的企业座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