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引
没有钱你就什么也不是，有了钱你就要寻找你——是什么了。
他（她）不爱你你就什么也不是，可是，你得到了他（她）的爱了，那么，该是让他（她）什么都别想好过之时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
——因为我喜欢。——当然不仅仅是这样。
——你为什么这样一定地来对我。
——难道你还不能自己回答？
因为你给我的命。你赋予了我一个罪恶的生命。
当你给予我一切此生的痛苦的时候你又何曾帮我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
——我爱你。
——所以我恨透你。
——我想得到你，你的人，你的心，掌握你此生的生命和命运……
——所以，我想把一切还给你……
——。。。。。。。。。。。。。。。。。。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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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认识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最开心和最幸福的事情了……”
她有些柔弱地把脸埋进了他宽阔而紧实的胸膛。沉默。
“真正的快乐不一定要显现在脸上……有你在我身边，”他提起她小小纤细的手，抚在了他的心口，“我的这里是最幸福快乐的……”
她的手收紧。
“是吗……”
“嗯……”
梦，是梦。一切都是梦。
他手捂着发紧发疼的头。
梦，没有一个不是梦。
“啊——！！”他尖叫着，低吼着，嘶哑的声音像来自一个恐怖的活干尸。
美丽的梦一个个成真了，最后，没有一个不是痛苦。
“啊——！！！！”他全身抽搐着、痉挛着，身体的经络绷得死紧，青筋条条绽出，仿佛就要崩裂。
“哥——！”游梦桓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哥哥，泪水不自禁地滴落，打湿在两张不同表情却同样伤心的脸上。
“哥！不要再自我折磨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了一个抛弃你的女人而那么痛苦！？哥！你与她认识不过几天呀！为什么就能这样为了她不能自拔、这么折磨自己？！你这么痛苦要我如何好过呀！”
“梦生……梦生……”游梦桓突然喃喃地叫唤着，眼神涣散。
“哥——我在这、我在这！”游梦生捧着哥哥的脸，双手无助而颤抖。
“梦生……”游梦桓仰躺在梦生的腿上，双眼看着弟弟，然而，那目光中虚散的光却仿佛是要透过一个人去看另一个人……
“梦生……”游梦桓依旧喃喃，有些虚软颤抖的手伸出，抚上弟弟精秀的面庞。
蓦地，游梦桓突然死咬着牙齿，手握拳垂下。
“梦生……你不会明白……”
“为什么你们都说我不明白？！难道我在你们眼里就是这么一个无知的人么？！”
“梦生……你不会明白……”游梦桓片侧过头，额发闪着盈盈的光。他的眼睛看向窗外，追向不知名的方向。哀伤宛若漫延的海，在那一堆琉璃中汹涌澎湃。
“梦生，你不会明白……因为——”
“这是我们欠下的……”
“我们——欠下的……”
宽敞的大门幽幽的打开，现出幽幽的路径，在夕阳的烘托下，血红染染。
这里是——“他们”的家。
何紫梦远远地看着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瞬间，迷蒙的视觉和胀痛的感知袭上眼眸。
司徒圣尹停下车子，开门下车，走到车子的另一边。
远处那个矮而微胖的身影连忙向他们的方向赶了过来。
司徒圣尹打开车门，躬身进去，一把抱起在副座上定坐的她。
她的双手交握着放在腿上。
虚软而漂亮的双腿垂垂瘫着。
像一个被王子抱着的乖巧而美丽的娃娃。
宛若一幅画。
“噢……不——”那个奔过来的女人，熟悉亲切的面孔——
芳姨蓦然用双手捂住嘴巴，难以置信而伤心涌泪的眼睛，看着那双依旧漂亮完美却明显地是瘫在那的腿。
“不……这不是真的……”
芳姨发着压抑的哭声，泪水一波一波的涌出，身子虚弱的仿若要瘫倒。
“芳姨……不要哭。我……会好的。”紫梦想向那伤心的人伸出手去，最终握紧着拳头，垂放下，淡淡地道。
“她会好的。”冷漠的声线，司徒圣尹淡淡地一瞥芳姨，抱着紫梦，从芳姨的身边掠过，向不远处的大房子大踏步的走去。
“有我，她会好的。”
李管家也走了过来，仿佛有话要说，最终，静静地向车子走去，进去，开着车子离开。
芳姨依旧难止伤心，她压抑着，抹着眼泪，跟在他们的身后。
“hello，看呐，我们美丽的公主终于重返城堡了呢。”熟悉却并不那么讨喜的声音——司徒素。
哈你妹的瞜。紫梦的眼冷冷地挑起看着司徒素。
而司徒圣尹连一个眼神也没给。
司徒素环着胸，从大门口的石柱后走出。精致的旗袍与打扮，趾高气扬的神情，满嘴的嘲弄，嘲讽般的神色看着进门的几个人。
另一边的柱子，雷蒙慢慢地现身，修长的身子依靠着柱子，蓝色的水眸看着司徒圣尹和何紫梦。
“不要不知道教训。”司徒圣尹冷冷地道。他的双手依旧牢牢地抱着此刻宛若孩子的紫梦，只觉得温香在怀，似乎可以冲淡一切试图汹涌而起的戾气，变得除了怀里的她，一切都不重要。
“呵呵呵，那么凶哟？真是对不起我，我好心给你那残废的darling送补品呢，你还骂我……”司徒素仿若调侃热乎地道，然后从旁一脚踢出一堆东西。
司徒圣尹紧握着拳头。
芳姨上前，低垂着头：“对不起，司徒先生，我们没办法拦得住您的姑姑……”
依旧同一个声调同一种语气，司徒圣尹冷冷地道：“芳姨，开门。”
“呵呵呵，你不理我也没关系，我把我要说的话说完就好。”司徒素不急不躁。
“公司最近可好？”司徒素突然转话，优雅的微笑着，看着依旧冷漠如冰的司徒圣尹。
“哦，我想不会好吧。公司是不是最近被人恶意收购了股份？呵呵呵，徒霸集团的股票也被人为地恶意抬高，然后……哈哈哈……”司徒素大笑不止。
“告诉你，小兔子！别以为自己真的很有本事！真的是‘神’！不信这次整不死你！该让你爷爷知道他所选择的继承人会把他一手打下的基业毁成什么样！”司徒素极尽张狂之所能。
“毁于一旦？这就是你想的？”司徒圣尹冷冷地偏头，看着眼前狰狞的人。
“我想看着你怎么被毁！”司徒素嚷。
“蠢货，”司徒圣尹嗤笑，“你以为你把你所占徒霸集团的股份全都卖给了别人就能扳倒我？”
“你不会自信多久的！”司徒素恶意地笑着。
“哈哈哈……”这时，怀里那原本沉默的人儿突然开心地拍起手掌笑起来。
然而，谁都能看得出，她的眼里不露丝毫笑意。
何紫梦笑着，看着司徒素：“你以为你卖了你手上的股份就可以扳倒司徒圣尹？你也不过是别人的一块棋子。做棋子，很好玩吗？哈哈哈……”她大笑不止，“你的买家就算凑齐了其余的散股又能如何？司徒圣尹手中的那份才是最大的股份！呵呵呵……想用股份就来牵制住他的步伐吗？姑姑，你真是好可爱呢——天真的可爱！哈哈哈……”她一脸无害，宛若天使的面孔却在圣洁下隐藏着最恶毒的意。
司徒素抽搐着嘴角，恨恨地道：“别以为你一个毛丫头能说出什么话！”
司徒圣尹眨眼一笑，半边圣洁，半边邪意——圣洁的是对她，邪恶的是待他人：“你很信任那个买家？噢，或许是让你相信别人比相信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更简单！”司徒圣尹嘲讽的道。
“那个人答应帮你对付我？呵，难道你从未发现你至始至终都是扮演着‘愚人’小角色？……姑姑，我怕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同样没有永远的敌人。那个人——我比你更清楚他！你想让他牵制到我？我何尝是被动挨打的主？”司徒圣尹的陈述分明不带丝毫情感，但其的冷酷分明又像把刺戳的刀，没有丝毫的尖酸刻薄，却比尖酸刻薄更能带着人连捅数刀。
何紫梦抬头看着依旧冷漠的司徒圣尹，又蓦然低下头来，漠然地平视着自己的前方。
“送——客！”说着，司徒圣尹抱着怀里的人儿继续向前，没有丝毫停滞。
“司徒素夫人，请……”芳姨弯腰作请，隐秘的角度下，咧嘴轻笑，笑容诡秘。
“别太得意！司——徒——圣——尹！
司徒素气得发抖，双手握得死紧，一摆手向外匆匆而去。
雷蒙站直身子，双手插在裤袋，轻笑，低着头，慢悠悠地，跟其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