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经过了多少场的疾风暴雨,经受了多少次的沐露梳风,我只如麻木的犹如抽了骨头的娃娃,只待那天神恩悯让那风雨停歇。
攀入那最后高峰的一瞬,我们都犹如静止了一般。
他伏在我的身上,我被迫的承受着他的体重。
此下空间,唯有他已经逐渐平缓的呼吸,和我虚弱的喘噎声相互交缠着,才证明此时的时间是活的。
我与他皆如水里打捞的一般。
晷刻后,他侧趴在我的身边,我没有看他,也知道他此刻必然是凝视着我的。
我没有了任何力气,全身不仅虚软,而且酸痛,每寸连接的骨头也犹如踒折了一般,错位感令我连呼吸一下都觉得全身疼痛不已。
他一手伸向我的面庞,描摹着我的眼目、我的面上一丝一缕的轮廓。
我没有理会他,甚至一丝表情也无。
对我而言的耗尽体力,对他而言却反而像是种“补充”。
他起身抱我带我去盥洗室清洗。
只不过我又付出了代价。
等到我能安静地躺在床上,已不知是多少的时辰后。
我脟圈着身体,而身旁——睡着他。
司徒圣尹。
此刻的他一派和睦。柔美的脸部线条干净、分明,仿若天使一样,又像个精贵极了的人偶。
他的睫毛真的很长,纤细而根根分明,与我的浓密如羽相区别,而是更带着一种婴儿般的柔软,仿佛上面还散着神圣的光。
我用食指轻轻地拨弄着他的睫毛,分明中,带着怜惜。
我的唇轻轻的印上他的。
很软很软,还带着不输少女的清新与芳香。
我的一只手挑弄着他乌亮柔滑的发。
他光躶的身体紧贴合着我的。
我一手拿起电话。
“喂……您好,我是游梦桓,请问是……”
“…………”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我……”哽咽的声调。
“紫梦?!你——你怎么了?!”
“我……梦桓……帮……帮我……”哽咽哭泣的语调。我的手依旧把玩着司徒圣尹的发。他依旧安安静静地,一动不动,呼吸匀称。
“你……别急!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我冷冷地笑着,关上了手机,扔在了一旁。
泪水,浸湿了枕巾浸湿了他的面庞。
我用手轻轻地为他擦拭。
然后一咬牙——起身……
“紫梦……”游梦桓此刻站在门外,惊愣愣地看着我。
我的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紫色丝质睡裙,而衣下,是伤痕累累的身体。
呅痕,齿痕,勒痕。
青青紫紫红红,铺陈在乳白色的画板上——完美的图画。
游梦桓倒吸一口凉气。
“你……”
我簌簌地落着泪,仿佛流不尽般的。
我遮掩着面庞,凄瑟瑟,一滴一滴,不尽地落地。
摇晃着的头,是我无助的表情。
“我……我杀了他!”
“什么?!你说什么!”游梦桓惊愣愣地看着我,一把把我扶起。
“别害怕,紫梦……你不是那么脆弱的女子!”游梦桓抱着我,我的泪浸湿了他的胸怀。
“我不是……我不是……我何曾是过人……”
“别紧张……别紧张……总会有解决的……会的……带我去,带我去!让我看看现在那个人在哪里!”
游梦桓撑扶着我。我虚软着双腿,走着。
推开门——
宽大的白色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天使。
天使着着黑色的衣服,静静地正躺在床上。
他的脸偏侧的,睡得是那样的安详。
黑与白的映托下,更显他的圣洁。
一抹鲜红在其中渲染。
蜿蜒而下。
他的腹部,赫然,插着一把刀——
“他是一个sual sadist……”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他总是喜欢狠狠地把我……”
“我快要疯了……疯了……”
“他跟我说,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他是真的在拥有我……”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你永远不知道的……”
“他不是个正常的……”
“他是……”
“hermaphrodi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