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换法啊？”
    所有老头都没动手，看着王铁蛋，一脸询问。
    不是不想换，是那么好的饵料肯定不便宜，不一定划算。
    王铁蛋想了想，不能太贵，万一被人举报了，又一堆麻烦事。
    “昨天我钓鱼，各位老爷子也看到了，钓了二十多斤鱼，一斤鱼三毛四毛，这点饵我要三块钱的票据就成。”
    几个老头相互看了看，都点了点头。
    “行，我们换了。”
    最先认识王铁蛋的老头说道，然后从口袋中数了一沓票据，直接塞在了王铁蛋手中。
    “市场价，只多不少，你看看。”
    王铁蛋看都没看就塞进了口袋。
    “我相信老爷子们不会坑我。”
    “嘿，小伙子还挺局气，行，你先忙，我们去分饵。”
    老头子笑着将饵拿走，其他老头也跟了过去。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王铁蛋已经上了好几条鱼，只不过都很小，二三两的样子。
    刘老头过来瞅了一眼，和王铁蛋又是一番客套后，坐到了自己的小马扎上。
    “王小子，算我们几个老头子占你便宜了。”
    “没事，以后你们对钓鱼失去兴趣的时候，别怪我就成。”
    “钓鱼佬的快乐，你不懂。”老刘头笑道。
    “老头三大乐，啃得了骨头，尿不到鞋面，还有兴趣可以干，老刘头，你有几个？”王铁蛋笑道。
    “嘿，我发现你小子一套一套的，我三样都有！”
    “我敢打赌，你也就剩钓鱼了！”
    王铁蛋说着，一条鱼又钓了上来，至少三斤，完美。
    老刘头的鱼漂也沉了下去，居然钓上来一条黄辣丁。
    “嘿，老刘头，两条换一条，换不换？”
    “美得你！”老刘头也很高兴，黄辣丁这鱼多好吃。
    这边钓得快乐，在距离这里不远处，四合院门神闫埠贵看得也很热切。
    王铁蛋来时，他就注意到了，也打了招呼，结果王铁蛋仿佛没看到他，直接去了老头窝那边。
    老头这边他也不熟，没好意思过来。
    毕竟是老师，不能将人丢到院子外面去。
    不过，闫埠贵也眼热的很，这饵料，怎么也得弄过来一点，让他试试，再不济，还能赚几条鱼。
    时间过得很快。
    因为饵料的原因，附近的鱼基本都集中到了老头这边。
    闫埠贵是半条鱼都没能钓上来。
    看到王铁蛋起身要走，他也急忙收拾起了钓具。
    “刘老爷子，胡老爷子，祁老爷子，咱回头见啊。”
    “王小子，明天还来不来，来的话多准备点饵。”老刘头问道。
    “明天不来了，这饵回头再说吧，不容易配。”
    “行吧，那我们回头见。”
    “得嘞！”
    王铁蛋收拾好钓具，提着水桶就走。
    今天收获不错，超过十条一斤多的鱼，总体也有二十来斤。
    他刚出公园门，闫埠贵就跟了上来，两只小眼睛炯炯有神，不过，里面全是盘算。
    “铁蛋啊，你这是要回去？”
    “呦，三大爷，您也来了啊，今天收获怎么样？”王铁蛋瞥了闫埠贵的水桶一眼，故意问道。
    “鱼口不好，钓得时间也不足，本想今天给家里添点荤腥的，哎，三大爷家难啊。”
    “三大爷家确实难，穷得只剩下钱了，羡慕死我了。”
    闫埠贵被呛了一下。
    “铁蛋，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三大爷家里那么多口人，每月粮食都不够吃，哪来的存款？”
    “行，没存款就没存款吧，至少比我强吧。”
    闫埠贵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重新恢复了笑容。
    “铁蛋，我看你这水桶挺沉的，挂三大爷车上吧，三大爷带你一程。”
    “免费的，还是收费的？”王铁蛋问道。
    “当然免费的了，三大爷能收你钱吗，真是的？”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王铁蛋一脸震惊：“三大爷，我听说你儿子用车，你都收使用费，对我免费，我可不敢挂，也挂不起。”
    闫埠贵脸色顿时有点挂不住了。
    “铁蛋，你这是不相信三大爷啊？”
    王铁蛋很确定的点了点头，提着桶就走。
    “是啊，非常不相信，我怕还没到大院，我桶里的鱼就被你算计没一半，回见了您嘞。”
    闫埠贵没想到自己的一点小算计被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多年的实战经验告诉他，不能放弃。
    闫埠贵紧追了几步，推着车子和王铁蛋并排而行。
    “铁蛋，你可是冤枉三大爷了，三大爷再怎么算计也不会打你这鱼的主意，三大爷知道，你还要用这鱼换钱还账。”
    “那我谢谢您嘞。”
    “应该的，铁蛋啊，怎么说，咱们都是一个院，应该相互帮助，你这饵下回能不能给三大爷一点啊？”
    “可以啊，三块钱一两，你要多少？”
    “三块钱，还一两，你这是抢钱啊？！”
    “怎么，三大爷，你又想吃白食啊？”
    “不是，我见你都能给公园里那些老头子，怎么说咱们都是一个院的，到我这怎么就收费了？”
    “谁说我是免费给那些老爷子的？回见了您嘞。”
    王铁蛋瞅都没瞅闫埠贵一眼，转身往另一个胡同走去，40院，那么多鱼，也吃不完，正好给瘦猴和大憨他们家再送点。
    瘦猴和大憨出去打零工还没回来，瘦猴妈和大憨妈都说昨天的还没吃完，不停推辞。
    王铁蛋放下就走，哪那么多事，这让四十号院不少住户嫉妒的要死。
    以前他们评价这个天天吃白食的，居然会这样大气回馈两家。
    王铁蛋也很乐意看着他们嫉妒，高高兴兴地返回95号院。
    不过，刚到院门口，又被闫埠贵挡住了去路。
    “铁蛋，都是一个院的，咱再好好商量商量。”
    王铁蛋显然有点不耐烦，甩开膀子就往前走。
    “有什么好商量的，一分钱一分货，你买就买，不买就不买，再说，你想买我还不一定卖呢！
    您老就别耽误我分鱼了。
    赵婶，赵婶，在家吗？”
    王铁蛋说着就已经走到了前院一家门口。
    赵婶抱着小儿子打开的门。
    “铁蛋啊，怎么了？”
    “这鱼您帮我拾掇拾掇，今晚在你们家蹭饭了，大鱼腌上，小鱼都炖了，过会我去大茂哥家拽几个辣椒，您再炒个鱼杂，炒辣点。”
    “那怎么好意思啊？”赵婶嘴上说着，已经开始转头叫人了。
    “大丫，过来照顾你弟弟，我给你铁蛋叔叔收拾鱼去。”